皇甫无缺一出了门,就问跟了上来的望北,“应南回来了没有?”
望北知道主子的心思,连忙道:“方才回来,在殿里等着。”
有些急切地回到龙吟宫里,就见着应南站在门口。
几人进了内殿,应南有些急急道:“方才属下暗暗地跟在娘娘的身后,不想却瞧见一事。”
皇甫无缺心一跳,问:“何事?”
应南抿了下唇,“有人跟在娘娘身后,在经过一处湖畔的时候,意图推娘娘入水。”
“竟有此事!”皇甫无缺拍案起身,脸上尽是怒容,片刻后恢复了冷静,“知道是谁么?”
应南有些惭愧,“属下忙着救娘娘,竟然让那人逃脱了,但,属下可以保证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武功不低的女人。
皇甫无缺咬着牙,“落雪呢!为什么不跟着?”
应南望北都低了头,“娘娘支开了她,所以…”
但这不是理由!
“让她自己去领罚,再有下次,她就不用在皇后身边侍候了。”换言之,便是死罪了!
不能护主,要来何用!
应南望北走后,皇甫无缺独自又坐了许久,还是敌不过心里的牵挂,独自往飞凤宫而去。
此刻,飞凤宫里有些混乱,当落雪回来发现主子不见,立即叫醒了值夜的宫女,吓得几十人魂飞魄散。
皇后娘娘有个差池,她们一个都别想活命了。
于是几乎将宫里翻了个遍,却仍然没有找着。
正在焦急之际,就见着娘娘由着应南侍卫送回来了,大家舒口气的时候,心里骇然,娘娘身上披着的是皇上的衣服——这说明,皇上已经知道娘娘走丢的事情了!
莫不害怕着。
落雪的脸色惨白,但仍是尽责地替主子净了身,扶上床。
冰儿因为劳顿,竟然也慢慢地有了睡意。
三更时分,一道修长的人影缓缓走进内室。
落雪颜面一抖,连忙跪了下来,也不敢说话。
“下去!”皇甫无缺低声斥道。
应该怎样,她自己会很清楚!
落雪退下去后,他撩开珠帘,上前轻轻坐在床边,看着她无颜色的脸孔。
前几日便知道她病了,硬是忍着没有来见。
他摸着她细致的小脸,喃喃地说:“冰儿,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涉及情爱呢!”
见多了母后为父皇伤神,也曾因爱而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情爱,会让女子为之疯狂,冰儿在他心目中是冰清玉洁的,下意识地,他不想她染上丝毫的纤尘。
看她受苦,他何其忍心,但却不得不狠心。
等这件事情结了,她也会了解一个帝王不得已的苦衷的。
手指触着她滑嫩的肌肤,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身子颤动了一下,该死!
她竟然这般不保重身子。
掀开锦被,滑到她身边,大手握住她仍是冰冷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当那小小的身子契合在他怀抱时,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声。
只有冰儿才能触及到他心里最为柔软的部分。
夜里,她不安地挪动着身子,彼此的衣衫都太过于单薄……
当她的小腿无意中触到他的敏感之处时,半梦半醒间,皇甫无缺感觉自己的身体复苏了,那血液全部集中在一处,慢慢地,灼热起来,顶到了她臂瓣之处!
没有人醒来,但却因为这美好的触感而相互厮磨着,一再交缠…交颈而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张福海前来叫起,轻轻地唤了声。
皇甫无缺睁眼,然后立即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腿间的湿滑让他知道自己的情不自禁。
再看看冰儿无邪的睡颜,心里有些自责。
小心地起身,张福海欲进来更衣。
他淡淡地阻止了,“朕先去浴沐。”说着,起了身,站在榻上,薄透的衣衫掩不住昂藏的身子和那处——明显的污物。
啊——
张福海低了头,小声地道:“皇上,要不要让敬事房的人记上。”
皇甫无缺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他所想,人已然往外,只丢下一句话过去:“不用!朕,只是梦遗罢了。”
梦遗?
皇上,您都有多少女人了,还梦遗?
要奴才说,这是忍的。
自从无双皇后生辰以后,皇上便没有让谁侍过寝了,柳姑娘虽得宠,却也没有宠幸过。
要他张福海说,皇上这辈子要真的将哪个女人放在心里,必定只有无双皇后一人,只是,皇上究竟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但这些,不是他一个奴才该说的话。
皇甫无缺半躺在温热的浴池里,脑海里却回味着夜里的事。
虽睡得沉,但他却还是记得那感觉。
冰儿的小脚因为冷,而慢慢地摩擦着他的腿,腿也伸到他两腿.之间,小身子依偎在他怀里时,那胸前的两株秀峰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唇呼吸的热气吻拂着他的颈子…
那是一种生嫩到极致的感觉,他分不清他身体的兴起,是本能,还是她生嬾的身子带来的快感。
这让他有些狼狈,也有些不知所措。
冰儿,究竟该怎么对你才好!
此时,他有种女儿大了不知如何养的感觉。
也许,自小让她和他同眠是种错误吧!
习惯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
皇甫无缺摇了摇头,昂藏的身子破水而出,一旁的太监立即帮他拭身,着衣。
当龙袍加身,他快步往大殿而去,没有心思再烦心这些小情小感。
三日后,宫中大宴,朝中权贵多有参加,而且特别恩宠他们携家眷参加。
冰儿再不想去,也不行,因为身为一国之后,是不能怠慢朝中重臣的妻女的。
对着铜镜,任由着落雪帮她装扮。
末了,她才懒懒地瞧了一眼,不禁轻皱了下眉头,“这样,是否太不庄重了?”
只见镜子里的那个女子,只在脸蛋上薄施粉黛,原本皇后体制厚重的凤冠也未戴上,只是插了几枝流云珠钗,却也不显得单调,衬得脸蛋娇嫩欲滴。
身上则穿了件粉紫色的衣裙,因为怕寒,在外面罩了件白色的织锦披风。
落雪笑笑,“娘娘这样倒是像未出阁的姑娘一般。”
冰儿心里有些苦涩,她虽和无缺哥哥每夜抵榻同眠,但,和姑娘又有何不同。
至今,仍是处子,对于一个皇后而言,却是极大的侮辱了。
本想换掉的,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落雪早已经吩咐了凤撵在外等候,和着映癸扶着冰儿,后面也跟着十来个宫女,往龙喧殿而去。
冰儿下了凤撵,门口的太监通传了,她款款走进,目光随意地扫了下,无意中碰到一个熟识的人。
是柳云龙!
他也来了?
那今日必定会有不一般的事情发生吧!
冰儿微一点头,径自往上而去。
皇甫无缺走下龙椅,脸上挂着淡笑,握住她的手。
她低低地惊呼一声,“皇上。”
他挑了上眉,也用相同的音量道:“你这丫头,和朕生气,就不叫无缺哥哥了,也不记挂着这几日朕夜里帮你娶暖来着。”
说着,暗自搔了她的手心一下。
此举让冰儿的脸蛋羞红着,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的模样恰恰取悦了他,笑过后扶着她的身子坐在自己左边。
冰儿落了座后,才看见柳红绡坐在皇甫无缺的右边。
这位置,就是一般的宫妃也不曾有资格坐的。
她怔忡了下,无缺哥哥是要封妃了么?
正想着,皇甫无缺的脸孔凑了上来,轻声道:“冰儿,朕今日封她为贵妃可好?”
他想先说与她听,怕她一会儿难过。
冰儿身子一僵,唇上的淡淡笑意慢慢地冻结住了,她缓缓回头,看着他高兴的面孔,轻问:“无缺哥哥真的很喜欢她么?”
皇甫无缺抿了下唇,轻声地嗯了一声。
冰儿脸上浮起一抹恍惚的笑意,“无缺哥哥只管做便是,冰儿不会怎样的,也会——好好待她的。”
她勉强自己的样子看了叫他心疼,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说,“朕会补偿你的。”
冰儿冲他嫣然一笑,羞怯的样子让他想起那夜的朦胧情事,心里一紧,连忙放开她的手。
欣赏了一段歌舞后,皇甫无缺举杯,下面群臣也立即站起来,免得落下个失仪之罪。
饮罢,皇帝趁着酒兴,将一旁的柳红绡拉起来,搂在身侧,似是带了些醉意道:“得卿如此,夫复何求,传朕的旨意,即刻封柳红绡为贵妃,封号择日再定。”
这是极大的恩宠,一般官家女子进宫,少不得从才人做起,一步一步地,引得龙心大悦了,才会封妃,而这柳姑娘不曾承欢,竟然一步登了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冰儿的手指深深地陷进肉里,她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这一刻来时,竟然还是那么痛。
颤抖着举起杯子,“皇上,臣妾恭喜你。”
她脸色苍白,手也抖着,皇甫无缺皱着眉头,岂不知道她伤心,伸手握住她的手,低低地道:“冰儿,朕绝不会少疼你半分的。”
冰儿心一颤,目光正好和探索着的柳红绡对上,她苍惶地挣脱他的手,坐回自己的位子,颜色不复见。
皇甫无缺只能任着她,正要扶起跪着的柳红绡时,只见她轻抬头,仰视着他,坚定地道:“臣女不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