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候夫人收敛了情绪,强自镇定心神看向薛黎。
薛黎这会子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之所以会说那番话,一则,是因为她窥知永昌候夫人心中为这伴读之事不安,二则,却是永昌候夫人是怀抱幼子中毒而亡。
两厢推测,也只能说是她母子二人的死肯定与皇宫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何不斩断因,也许便能避了那果呢?!
但这只是薛黎的猜测,她也不能断然便认定!
“夫人,”薛黎略作沉吟,目光微抬,迎了永昌候夫人温声说道:“我之前也跟你说了,寻我看相,我只给结果,不予破解之法。”
永昌候夫人连连点头,小心讨好的赔了笑脸对薛黎道:“是妇人无知,神仙莫怪!”
神仙?!
薛黎心底苦笑。
尼玛,她算哪门子的神仙啊!
若是让人知道她借尸还魂,还不把她当妖孽给一把火烧个灰飞烟灭!
“夫人言重了,”薛黎摆手,轻声说道:“我不能给破解之法是因为我只看到了结果,而不了解过程,所以无法给人驱灾避难之法!”
意思就是,我知道你会枉死,可你若是说你的枉死跟你儿子要当伴读有关,那我也不敢确定!
永昌候夫人脸上的神色僵了僵。
“不过……”薛黎咬了咬牙,看向永昌候夫人,说道:“府上荣华已是世所无几,夫人又何必过度强求?要知烈火烹油虽好,可过头了却是引火烧身!”
永昌候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看向薛黎。
她本就是聪慧之人,薛黎虽不肯明言她之一切与送子入宫伴读有关,但话里话外意思,却都是劝她打消送幼儿入宫伴读。
显而易见,祸事与这入宫脱不了干系!
永昌候夫人当即拿定主意,这荣宠让给别家好了!
她只要好好的活着,不说含饴弄孙,能将幼子养大成人,她便也能心无所系!要知道,她活着,她的孩子们才能过得好!
拿定主意,永昌候夫人自袖笼间又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上。
然后,起身对薛礼深深一福,“神仙大恩,妇人莫齿难忘,若得避过此劫,小妇人定重金上门酬谢。”
“不敢。夫人客气了!”
薛黎起身还礼。
永昌候夫人不再多留,既然拿定主意,那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安排。
圣意可不是那么好违的!
送走永昌候夫人,薛黎正打算叫绿萝收工。
耳边却响起绿萝的惊呼声,“小姐,三千两!”
薛黎回头,“什么三千两?”
绿萝举了手里的那叠银票对薛笔笑得眼不见眼,“这里有三千两银票!”
薛黎顿时有种,她和土豪交朋友的感觉!
尼玛,嫁个有钱人真好啊!
一个永昌候府,便能让永昌候夫人一掷千金,那如果她真成了楚王妃,是不是便也能穷奢极欲,同样挥金如土过一把有钱人的瘾?!
哎,果然,不论哪哪朝哪代,卖身总是女人通向理想生活的捷径!
不过……
薛黎盯着绿萝手里白花花的银票,嘿嘿笑了起来。
别人要卖身,可她薛黎不用!
再过个一年半载,不说富可敌国,最其码席丰履厚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