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大亮,四个身穿女仆妆的妙龄女仆从洒满金色阳光的幽径之中走了过来,她们的手上依然捧着面盆毛巾、稀粥小菜、清茶和欲仙槌。
“少爷啊,你怎么又坐在地上了?”春兰着急地道:“地上凉,少爷快起来,小心着凉。”
傅书宝这才回过神来,终止了忘我的真力修练。
“咦?”最为乖巧可人的冬梅奇怪地叹了一声,接着又快嘴说道:“少爷不是凉,是热,头上在冒汗呢。”
傅书宝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这才发现虽然是静坐修练的姿势,应该是没什么体力消耗,但他此时却感觉经历了一场长跑一样,浑身肌肉酸痛,筋骨发热,以至于浑身冒汗,而额头上尤其多。不过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人体冒汗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汗味通常也是酸味的,但他抹这一把汗却是酸中带着恶臭,色泽也偏浑浊,显然是不正常的。
仔细一想,傅书宝突然笑了,心下道:“这修练力量的作用果然非同凡响,我这一次修练已然让淤积在体内的毒素排除了不少,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恶臭浑浊的汗粒。”
“少爷,你……笑什么呢?”最为性感撩人的夏竹有些奇怪地问道。说话的时候她的手轻轻地捂在她那高耸的胸部上,那模样儿似乎是生怕紧小的女仆装突然爆裂开来,而里面的硕大会砸中她的少爷似的。
少爷的眼光一一扫过众女仆的丰胸、柳腰以及她们的翘臀,然后才打了一个呵欠,“少爷我是在练功,你们谁来扶少爷起来呢?”
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拿欲仙槌的夏竹身上。就在她扶少爷的时候,少爷的胳膊“绝对不是故意的”的靠在了她的丰胸之上。
弹性……非常之不错。
尺寸……非常之完美。
“等我把这个废物身体调整过来,到那时,嘿嘿……嘿嘿……”傅书宝已然是心情大畅,满肚坏水。
丁香小舌洗脸,少女的体杯清茶,经过精心挑选无捂热才煮的稀粥,还有轻重适度的欲仙槌,帝王的早餐恐怕也不过如此。早餐没酒,但傅书宝却醉得有些厉害了。
早餐过后,傅书宝一边用精致的牙签剔着牙缝里的食物残渣,一边说道:“今后这种早餐要改,米粥和小菜可以保留,但要加一份三分熟的大块烤牛肉,最好是半斤重的,嗯,还要一杯奶,这样吃才有营养嘛。”
四个女仆顿时愣在了当场。
“听不明白少爷说什么吗?”
“少爷,牛肉倒是可以让厨房做,但三分熟的牛肉吃了可要拉肚子的……”春兰有些担忧地说。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的少爷点的是菜有着一个隔绝时空的名字——牛排。
“还有,”夏竹颤巍巍地补充道:“少爷,这附近没有奶娘呀,我们到哪去给你找奶喝呀?”
她怎么可以理解成*人奶?傅书宝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夏竹那对丰乳之上。
“少爷你看我干嘛呀,我……”发现少爷正看着自己哪里,夏竹粉脸顿时一片通红,“少爷,我没奶的呀,你要吃……也吃不出来。”
傅书宝想吃,绝对想吃,哪怕吃不出什么奶来。
倒是秋菊有些机灵,“少爷一定是要吃牛奶,回头我们就支会聂管家,让他着人去城外乡里找奶。”
“还是秋菊机灵,来,这个要赏。”傅书宝呵呵一笑。
“为少爷做事是秋菊的本分呀,秋菊万不敢要什么赏赐的呀。”夏竹有些受宠若惊。
“这个必须要赏。”
“那赏什么呢?”秋菊的俏脸微微泛起两朵红云,心中早已经是一片欢喜。其余的三个女仆则有些艳羡地看着秋菊,个个眼巴巴的。
却就在四个女仆都以为书宝少爷要拿出什么金银首饰,或者是什么精美小礼物的时候,却见一只大手高高扬起,划过凉爽的晨风,又轻轻地落在了秋菊的翘臀之上。
啪是一声脆响。
四女仆一片愕然,秋菊最愕然。
却就是这清脆悦耳的一声拍臀之响,它毫不做作地拉开了少爷的新的一天的序幕,当然,这也是堕落到没边的一天的开始。
正自调笑之间,一个年岁约五十出头的瘦削老汉一路小跑向凉亭这边而来,他的手中捧着一只包裹。他就是多钱老爷豪宅之中的管家聂吉。傅书宝见过他两次,却没怎么说话,所以站在他的角度,他的管家却是一个陌生人。
“说聂管家聂管家就到,”夏竹脆声笑道:“正好省了再去找他交代食谱的麻烦,等下我就按少爷的吩咐告诉他得了。”
聂吉三步并成两步,眨眼间就走了过来。气没来得及喘一口就先将腰身弯鞠了下去,接着又将手中的包裹举过了头顶,一边谦卑地说道:“少爷,老爷从沸洲给你寄来了一份礼物,老仆接到就着急着赶过来了。”
傅书宝看了一眼却没伸手去接,“是什么?”
“老仆不知道,老爷寄什么回来通常是不会明说的。”聂吉的声音依旧很谦卑。
傅书宝这才从聂吉的手中接过包裹,一边说道:“聂管家,没事了,你下去。”
“是的,少爷。”聂吉恭敬地回了一句。
“等等,”夏竹忙道:“聂管家随我到旁边说话,少爷的食谱要改,要喝那个什么……牛奶。”
聂吉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傅书宝一眼,那眼神有些迷惑,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当下跟着夏竹走出了凉亭。就在夏竹和聂吉说话的时候,傅书宝重新回到了桌子边上,将那只包裹放到了桌上。
撕掉包裹外层的纸,却见里面还有一层纸。傅书宝心中纳闷,随即又撕开了第二层纸,,哪知里面还有一层纸。旁边瞪着一双双美目看少爷拆包裹的春兰、秋菊和冬梅也是一脸奇怪的表情,仿佛,少爷正在拆的包裹里面随时都有可能跳出一直吓她们一大跳的灰毛大老鼠来,或者,一只癞蛤蟆。
直到撕掉第八层纸才露出一只式样和色泽都很古朴的木盒来,半尺来长,三指宽度,泛黄的盒盖上有一个火球的图案,不过图案本身已经很模糊了。
“少爷,我猜一定是项链,老爷暗示你将它送给心爱的女子,他好早日抱大胖孙子呢。”春兰讨好地说。在她看来,老爷如此多钱,家大业大,少爷又是独苗苗,早日泡到美人儿媳抱孙子才是精明的选择。
“才不是呢,我猜,老爷送给少爷的一定是大补之千年人参什么的。”秋菊有不一样的见解。在她看来,少爷就像是一只勤劳的蜜蜂,长期飞舞在这样那样的花丛之中,身子虚,老爷送补药是防患于未然的明智选择。
“你们都猜错了,我猜是一张巨额钱票。”冬梅的见解又是不同。在她看来,少爷日嫖夜赌,零钱早就见底,送巨额钱票才是雪中送炭体现父爱的最佳途径。
“你们猜来猜去不嫌麻烦么?我打开不就知道了吗?”傅书宝手下一扣,然后往上一翻,顿时将那只木盒打了开来。
不是镶满钻石且金光闪闪的项链。
也不是在泥巴里长了千年的嚼不烂的老人参。
更不是怎么花都花不完还要求着人帮着花的巨额钱票。
那只是一块黑乎乎的石头。但重点在于,那块石头是条形,前端椭圆,杆部粗大且青筋凸显,尾端还缀了两个石弹子。
多钱老爷什么也没送,就送了他的宝贝儿子一条男人的那玩意。
连带傅书宝在内,凉亭之中的三个俏女仆也傻眼了。三个女仆更是粉脸带红,眼里带羞,那模样儿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似的。
很快,被多钱老爹的独特礼物吓了一跳的傅书宝又在木盒的底部发现了一张折得很好的信笺。他将石头玩意取了出来,放在了桌上,又将那张信笺拿出来,打了开来。
信笺上只有一句很简短的话:“三月初,商队途径沸洲一土著部落,当地酋长用这东西换了为父一把砍柴刀,为父念儿体弱多病,此物正是阳刚辟邪之吉物,望儿随身佩带,自保身体康健,阳气正沛,邪物无所侵处。”
看着这信笺,又看了看那桌上的“吉物”,少爷足足一顿饭的功夫都没回过神来。
试问,天上地下,宇宙内外,又有哪家的爹会送自家儿子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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