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凤池便带着打探来的消息钻入了象蓝儿屋内。
“是他们?”象蓝儿讶异,对于褚竞堂他们,她也算是熟悉奇怪道:“他们为何关在了王都的大牢内?”
凤池:“据查到的供述,天雨流星大会后,他们这十一个门派的领队,被各自门派给逐出了师门,因怨恨罪魁祸首师春,意图暗杀,跟踪之余,师春没杀到,反倒被人给撞破了,就这么被扔进了牢内。”
还有这样的事情?象蓝儿有些无语,又问:“师春找他们干嘛?”
凤池:“据查,什么都没干,就是探了下监。”
象蓝儿有些怀疑道:“这个时候去探监,真的没问题吗?”
凤池:“人还在牢里关着,就这么些人,能有什么问题?对了上面已经答应了师春的要求,正在帮他就近置办房产,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诚如她所言,两天后,结果出来,二人把房契和钱庄的钱票放在了师春跟前,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也不怕师春玩食言那套,敢跟魔道耍无赖,自己掂量后果。
翻了翻房契和钱票,师春脸上没什么表情,问:“什么时候出发?”
凤池:“神火域开启,预估大概得两个月后,不过你要做好提前出发的准备,十天后你就要去俱芦洲游玩,会给你安排一场偶遇,让你加入指定的炼器宗门,再后面就是跟着那个门派进入神火域。”
师春问:“你们不去吗?”
凤池:“不去。首先是我们都一起的话,不方便,我一個下人去参加这种不合适,小姐又是青楼出身的名声,哪个门派好接收?其次是每个门派进去的名额都有限,不管哪个炼器门派,让出这么多名额给刚加入的新人都说不过去,你一人还好解释,毕竟你名声在那。”
师春微微点头,“行,知道了。”
说罢放开盘着的双脚,起身道:“走,去看看新房子去。”
自然不会忘了喊上吴斤两一起去认门。
段相眉听说后很兴奋,也要跟着一起去看,这次师春没拒绝。
吴斤两没有忘记背上自己的大葫芦,凤池和象蓝儿暗暗感到奇怪,两人也是看到过吴斤两做这葫芦的,当时没看出什么名堂,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新买的房子离这不远,说近也不算近,隔了一座山,房子的坐落面积大了很多,翻了一倍有余。
一群人庭院内和屋里兜兜看看,段相眉到处抚摸着,满脸的艳羡,没想到师春买这样的豪宅能跟玩似的,太有钱了。
确认房子到位后,师春也没磨蹭什么,回头就带着吴斤两出了五瀑山,新房子交给了三个女人去收拾。
也没别的,就是捞人。
这事中间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吴斤两的狐朋狗友差点没能把人给捞出来,后来经过关节人员的暗示,才知这群人关在这是有人打了招呼的,不好随便放。
师春这才想起兰巧颜那边,当即让对方联系打招呼的人,就说是他师春要捞人。
经过天庭的快速联系渠道,知情后的兰巧颜自然是同意了,这才把人给捞了出来。
站在牢狱重地的门口等人出来时,师春对一旁的吴斤两道:“要给他们接风洗尘。今天,把你能招呼上的王都这边的朋友都招呼上,平常都是伱蹭别人的,这次给你个回请的机会。”
吴斤两闻言吓一跳,“春天,别闹,那些人不像样的地方看不上,全部喊上,开销很大的,要花很多很多钱的。我们自己随便找个地方意思一下就行了。”
师春:“钱我出,这次不用给我省钱,往豪华了搞,今天给你个在朋友面前长脸的机会。要求只有一个,贵客要多、要有排场!”伸手指了指牢狱大门,再次强调,“给他们接风洗尘!”
吴斤两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做给褚竞堂他们看的,要让他们看看前途在哪,当即胸脯一拍,笑开了花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最好的牌坊,‘忘仙楼’包场!”
见师春不反对,回过头就联系去了,兴奋得两眼放光,真正长脸的机会来了,省得一群人老是揶揄他,今天就让一伙人看看大爷的阔气!
不多时,就抓着子母符回来了,乐呵呵道:“南公子让放心,说会帮我们安排好,让这里出来后直接过去就行。”
师春意外,“你包场,还要他安排干嘛?”
吴斤两无奈道:“王都最好的牌坊,临时包场,我面子不够。南公子是‘忘仙楼’背后的东家之一,他说话管用。”
不多时,牢狱大门内,走出了一群衣衫褴褛、明显不太适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褚竞堂等人。
见到师春和吴斤两在外面等他们,顿时快步过来,皆神情激动地表示感谢。
师春大手一挥,“什么都不要说了,上车,先带你们去洗洗。”
于是一伙人分几波钻进了早已等待的车里。
车队一路奔波到了王都繁华之地的一座园林内,入内停在了一座巍峨琼楼玉宇前,巨大高耸的玉碑上如水波晃动着“忘仙楼”三个大字。
车在正门前一停下,立刻涌来一群佳丽迎接,搞的褚竞堂等人都不好意思下车了,自己脏的跟乞丐似的。
被请下来后,一个个的,立马被几名佳丽簇拥着带去了沐浴,显然事先已得到通知。刚还在牢里,一回头就这待遇,搞的褚竞堂等人很不适应。
身为女人的朱向心就更不适应了。
一个徐娘半老的俏妇人见到吴斤两就直接靠了过去,团扇拍着埋怨,“王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是我们哪得罪了不成?哟,怎么还背了个大葫芦,这什么宝贝呀?”
顺手拍了下,不着痕迹地托着掂量了一下。
吴斤两顺手就将人搂入了怀里,搂着她的腰肢,跟她咬着耳朵往里去了,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些所谓朋友,这女人都能联系上,让她帮忙联系客人。
师春倒显得是他跟班一样,这倒无所谓,他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出风头,吴斤两也知道,大可无视他。
他不解的是,这老板娘怎么开口闭口称呼吴斤两为王爷,平常用假名来玩的不成?
已经在忘仙楼内接受安排的褚竞堂一伙,那真是被伺候的飘飘欲仙了,洗漱沐浴、修理毛发之类的全程不用动手,各种从成衣铺里搬来的衣裳摆出来任由他们挑选。
晚宴伊始,更是让他们动容,不断有客人到场,吴斤两不断介绍给他们知晓。
不是这个域主家的亲戚就是哪个星主家的,或某个弼侯家的远亲,不少在王都有头有脸的各色人物粉墨登场,非富即贵,皆跟吴斤两很熟的样子。
开席后的豪奢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动辄是千金、万金的酒菜,甚至一道菜就值十万金,各种从修行界搜罗来的珍馐。
被一群佳丽伺候得开心的吴斤两,跑到了厅堂楼上,从乾坤袋里搬出了一箱檀金,向下面喊话,“要不要?”
这是他头次当众展示自己在用乾坤袋。
“要要要。”
“王爷,我要。”
于是紫焰金雨飞洒,褚竞堂等人看着在楼上撒钱的吴斤两,可谓目瞪口呆,这一箱钱估计得上百万吧,就这样洒了不成?
他们在各派时,虽都是各派精锐弟子,但远没到不把百万金当钱的地步,这么奢华的地方他们还是第一次来。
“王爷我要。”
“王爷我要。”
一群佳丽喊得越激烈,吴斤两就撒的更勤快,楼下的佳丽抢作一团,气氛爆了。
厅堂外的露台雕栏处,南公子挥手让送来酒食小吃的女侍退下后,靠在栏边,看着厅内的动静,笑问一旁的师春,“玩这么大,有什么名堂不成?”
师春:“没什么,他们被我连累坐牢了,我很内疚,弥补一下。”
你是心慈手软的人吗?南公子心里话皆在嘴角莞尔中,随手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邀师春一起举杯碰了碰。
美酒下肚后,师春问他:“成立一个门派有什么要求吗?”
南公子讶异:“你想自立门户?”
师春摇头,“不是我。”朝厅内抬了抬下巴,示意是里面的人。
南公子:“哪有什么要求,只要你高兴,你一个人都可以自称是什么派,只要你不妨碍到别人,妨碍到别人那自然是该怎么计较就怎么计较。”
师春:“新创立一个炼器门派,也能直接去参加‘神火盟约’不成?”
“那不行,那得得到行业认同,才能在盟约上加上名字…”南公子说着一愣,旋即扭头盯着他,“几个意思?”
师春对他不会守那么紧的口风,该露会露一点,有时候也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听说‘神火盟约’优胜的有重宝奖励,我可能会去玩玩。”
“那是炼器人的事,你怎么去…”南公子忽噎住,转而两眼放光,低声问道:“有把握夺魁不成?”
师春摇头,“没接触过,哪来的把握。”
南公子一脸的不信,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没把握跑去干嘛,跑去玩?骗鬼还差不多。
他想了想道:“新创立的门派,想参加‘神火盟约’也不是不行,找个有资格的炼器大派,或找个有威望的炼器宗师引荐就行,其实就是担保的意思。你若真想玩的话,这事我有熟人,能帮你搞定,什么时候要,你跟我吱一声就行,三天内保证帮你解决。”
看向师春的眼神里竟有些期待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