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握着少年的手,手把手教他写出了“师”,于是少年有了姓。
山海提灯,与皓月争辉!
塔内又陷入了沉寂。
这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个大问题。
稍后,那个少年郎模样人的声音响起,“那丫头真要遇上了喜欢的人,犯得着跟咱们打招呼吗?还提亲,提鬼的亲,无非就是想找借口进来破阵。”
女人轻叹的声音响起,“谁说这丫头不会骗人,对咱们那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明知道我们与这塔炼制在了一起,禁地的封印一破,我们全部都得死。”
有哼哼的声音道:“感情?以前本就没什么来往,‘素’死了后,我们还把她给赶了出去,你说她跟咱们哪来的感情?只怕在她眼里我们都是该死的妖怪。”
有冷冷的声音响起,“那帮还是不帮?帮了的话,后面的事情就说不过去了,不帮万一被人打死了怎么办?”
塔内又安静了。
良久后,大爷出声道:“这些年了,那些炼器门派的德行我们多少也知道些,师春若连这些个都应付不过去,出口那边,他是没办法将丫头带出去的,他把人带出去了也保不住。如果真被打死了,那就说明这并不是丫头的真正有缘人,也不是我们在等的人,还得继续等下去,大事为重吧。老九,看好她。”
一句‘大事为重’让各种纷杂声音都消停了,只有几声叹息……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在冰封湖畔不远处响个不停,也不知吴斤两从哪搞来座大石头,斧凿锤的丁零当啷在那折腾,声响在这寂静的无明之地分外清晰。
那每一锤子砸下去的动静,都让明山宗一伙人跟着心惊肉跳一下,高度警惕四周。
一开始,他们肯定是奉劝阻止的,也免不了要问这是在干什么,吴斤两说有好事,而且是喜事,让他们等着看他的杰作便可。
管你什么好事、喜事,一伙人都要喊停,直到师春介入,一伙人才满怀惊疑地承受了这煎熬。
师春依然伏在暗处亲自放风。
他也不知道各派人马会不会忌惮此处不敢靠近。
不过对他来说,来或不来都一样,来了要被那些老怪物干掉,不来他们就兜一圈从另一个方向跑人,反正已经有了准备提亲礼物的幌子,已经让真儿和那些老怪物沟通好了,在这乱跑也不会有事。
逃出了禁地区域后,老怪物们也拿他没脾气,然后他们完全可以安心躲到大会结束时再冒头。
总之这里是终止各派纠缠的最佳地点,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险往这来。
至于真儿,两人也只能是缘尽于此了,他不可能带真儿离开禁地,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良心不良心的问题,而是实在没办法带出去。
让他去破什么地心塔的阵法中枢,那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且不论他不知道怎么破,关键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一群恐怖老怪物的跟前搞这事。
真儿自己也知道阵法一破,老怪物们全都要死,人家守着大阵能让人去破吗?真儿不明事理自以为是,他不可能跟着瞎闹。
别说破阵,去跟那些恐怖老怪物照面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是绝不会去的。
不破阵,带着真儿往外跑,越界真儿就是个死,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那一幕发生。
不越界,一个在界线里面看着另一个在界线外面扭头而去,他也不愿当面经历,趁真儿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跑了是最佳选择,眼不见心为静。
来了!
暗伏的师春目光一闪,右眼异能中看到了一群悄悄接近而来的人影。
虽知道那帮炼器的家伙面对神火那玩意会利欲熏心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但到了这地方还敢跟来,他多少还是有些啧啧的。
不过没关系,他师大当家纵横东九原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早已挖好了一个特大坑等着他们,能一网打尽的那种坑,敢弄老子的全都得死!
还是头回干这么大的活,他想想都有些兴奋,嗜血的兴奋!
他一个闪身而去,回到了丁零当啷的吴斤两身边,用力拍了拍巴掌,把其他几个散开放风的人也给招了回来。
落地的褚竞堂看到凿石头的吴斤两忍不住呲着牙揪了自己两根络腮胡下来,有件事他想不太明白,这大个子居然随身带着锤子和凿子,他回头问师春:“大当家,怎么了?”
师春朝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追着咱们不放的客人来了。”
“啊!”好几人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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