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老,会长大人不知何时可以召见我等,”
“胡风、刑方卓,你们二位再多等些时日,会长大人正在闭关中,即便是老夫,也有十数日沒有见到了会长了,”
刑方卓叹了口气,说道:“索老,自从属下返回总会后,一直在等待会长大人的进一步指示,却不料正好遇上会长闭关,哎,属下还有重要事情要向会长大人汇报,”
“应该快了,再过数日便是我会每年一次的年会了,想必会长大人一定会出关的,”
胡风点点头道:“希望会长大人能够及时显身,在这数月中,我会的发展相对于去年慢了许多,在各地的发展都不同程度地遇到了阻力,有很多事情还得会长大人给大家拿拿主意,”
“是吗,有何阻力,”
胡风恭敬言道:“索老有所不知,自去年底朝廷新帝登基后,实施了不少改革措施,目前的官府相对仁政,也不敢妄言欺压百姓,而百姓们似乎也看到了希望,所以,属下等人在各地的进展缓慢,最主要的体现是在招收会员时,遇到之人大部分都不愿加入我会,甚至原有的会员也有部分萌生了退出之意,”
“恩,这不是什么好现象,”索老低声说道,“会长当日曾言,天下大乱之时方是我会崛起之机,现在看來这宋朝的新皇帝还有点能耐,或许我会的时间得延后了,”
“索老所言即是,那属下先行告退,”
“恩,待会长出关后,老夫自会转达你们的來意,”
“谢索老,”
“时机,”刑方卓等人走后,索老独自言道,“主人的预测莫非出错了,唉,赤松经,到底是福还是祸,”
十月九日。
我坐在后殿会议室的主位上接受了贾似道等人的大礼参拜。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对于这种跪拜的礼节我已经渐渐开始接受了,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作为一名穿越者,我也不例外,就像金庸笔下的东方不败高坐于上,接受下属的朝拜,每当我坐在大殿的龙椅上时,我同样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却让我的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这就有些类似后世的毒品,明知有害,却欲罢不能,所以,我尽量多的待在御书房,因为在书房中我才真切的感觉到我是來自后世的呼延东海。
贾似道等人分别坐在我的两旁,我对面的位置上空着,那就是留给范文虎等四位候选人的。
我对曹士雄、范文虎等人说道:“各位爱卿,朕昨日说过,要从你们之中挑选两人担任临安、广南战区的制置使,下面由朕与几位大臣组成的考评小组对各位进行考评,曹士雄,你先來,其余人先到隔壁屋里休息,”
我指了指会议桌对面的空位道:“曹爱卿,坐下吧,”
“是,谢陛下赐座,”
在后世公司招人时,我常常参与这种面试,面试别人,当然我也被别人面试过,不过在穿越后,这还是第一次正规的面试行为,我希望这种面试方法能够在这个时代成为选拔官员的一种方式,所以才让贾似道等人一并参与。
“曹爱卿,你先來说说,如果你成为战区的制置使,你会怎样去做,”
曹士雄虽然已至高龄,但言词尚算清楚,思维也属敏捷。
“陛下,臣曹士雄自幼从军,对于我朝的军队情况十分熟悉,作为军人,臣认为最基本的要素是服从上司的军令,任何一个战区都是一个独立的群体,但这个独立是相对的,它是在我朝整个大环境之下的独立,所以身为一个战区的最高将领,首先便是要不折不扣的执行上司的指令,臣虽然退隐多年,但时时在关注我朝军队的动向,昨日,兵部尚书范大人和军务院陆大人给臣详细讲述了目前的状况,按照陛下的指示,我朝未來数年的军事计划分为三部分,一是准备阶段,这个时期以练兵为主;二是防御相持期,三是北伐反攻阶段,如果臣作为临安战区制置使,那么当以第一,第三阶段为重点,因为第二阶段主要是前线四大战区的任务,因此臣会将临安战区的军队打造成一支攻击型的部队,”
我见曹士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气喘,便道:“曹爱卿,时间充足,慢慢道來即可,”
“谢陛下关心,”曹士雄歇息片刻,继续言道,“在明确了临安战区未來的主要任务后,重点就是要有针对性地进行练兵了,众所周知,我朝在最近十数年來,一直是以防御为主,而且是被动的,依托城池的防御,所以,臣首先要做的就是扭转将士们的固有思想,向他们灌输攻击再攻击的思想,然后针对攻击的特点进行训练,”
“那依照爱卿所言,该如何进行攻击性训练,”
“陛下,臣以为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首先都要提高将士们的基本素质,也就是要做到在单兵对垒中,不输于蒙古士卒,其次是训练合计之法,我朝禁军中有各种不同的兵种,如金枪手、钩镰手、盾牌手等,如果能将这些兵种有效地结合在一起,便会取得壹加壹大于贰的结果,”
我边听边在纸上记录曹士雄的主要观点,这组合法倒是和我的观点不谋而合,不过,我是以火枪手为主,辅以冷兵器的组合方式。
“恩,好一个壹加壹,爱卿继续,”
“还有就是将士们的军纪作风,令行禁止,是取胜的基本要素之一,陛下,针对练兵,臣以为主要就是这三点,”
我微微颌首道:“爱卿的练兵之法中规中矩,符合兵法之道,朕來问你,我朝将士以步军为主,在攻击中如何做到与蒙古骑军抗衡,”
曹士雄想了想道:“臣认为我朝当大力发展骑军,以步军对阵骑军,在野外战斗时,无疑会吃大亏,倘若骑军难以普及,则只能通过阵地进攻的方式,层层推进,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去占领,”
“曹爱卿,即便朕购买來大量的战马,也无法让将士们达到像蒙古兵一样娴熟的马技和骑射能力,何况朕也买不到足够的战马啊,”
“陛下,那就只能逐步蚕食对方的有生力量,避免野外作战,逼迫敌人和我军进行城池争夺战,”
“恩,这也是一种方法,师臣,你们几位有何问題需要询问曹爱卿的吗,”
贾似道淡淡道:“陛下,臣沒有,”
陆秀夫道:“曹大人,陆某有个问題,在攻击敌方城池时,势必要通过野外之道,如果蒙古军在路上设防,我军就很有可能因半途遭遇敌军,而无法到达敌人的城池之下,所以野外对阵,似乎是很难避免的,”
“是,陆大人说得很对,这就是我朝缺乏骑军的弊病,如果在野外相遇,只有靠我军的组合方法來对抗敌人的骑军了,”
“那曹大人觉得有几分胜算,”
曹士雄沉默片刻后道:“如果训练得当,可有五成胜算吧,”
平心而论,曹士雄的想法算合符目前的现状,不过要按这样的方式,是很难在野战中获胜的,毕竟以步军对阵天下无敌的蒙古骑军,是必败无疑的。
我见差不多了,便道:“好,曹爱卿先行退下,下一位,王安节王爱卿,”
王安节四十來岁,看上去文质彬彬,丝毫不像征战沙场的将军,或许是在家中丁忧了一年多,已经洗尽军中的铅华。
“臣王安节参见陛下,见过各位大人,”
“王爱卿,无须多礼,你來说说你的观点,”
“是,陛下,”王安节礼毕后言道,“陛下,各位大人,臣自打投军后,一直追随先父,守卫钓鱼城,在与蒙古人多年的对阵中,臣认为蒙古军队的强项在于其骑军的冲击力和机动性,蒙古将士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其马术和骑射功夫远非我朝将士可及,如果我军要进行北伐,势必会在野外和蒙古军队发生遭遇战,这点是无法避免的,我军要想在野外遭遇战中获胜,臣以为只有一个办法,”
“哦,王爱卿,有何办法,”
“陛下,臣以为以我朝步军之力是无法在野战中和蒙古骑军抗衡的,所以,陛下如果要北伐,必须要改善我朝军队的兵种结构,增加一个新的兵种,臣称之为工程兵,随着火药的广泛使用,在野战时,可由工程兵向下深挖壕沟,向上堆砌矮墙,以燃烧火药作为隔离带,如此方可抑制蒙古骑兵的优势,一旦成型,则可回归到我朝熟悉的城防战中,”
王安节和蒙古军队交战多年,深知其骑兵的厉害,这点是我朝步军无法比拟的,所以才想出以工程兵配合步军的办法來破解无敌的蒙古铁骑。
但是,这种方法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需要大量的工程兵,而且蒙古军队不可能等你修好工事才发动进攻,二是战场瞬息万变,沒有谁能够事先确定对方的进攻路线,或许偶尔可为之,但却不是以逸待劳的长久之计。
不过,王安节能够想到火药的应用,想到改变兵种的结构,也算是很有想法的了,如果他知道火器的问世,估计就会欣喜若狂了。
我赞许道:“爱卿的想法颇有深意,朕会综合考量的,下一位,印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