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宿命

2013-08-15
第二百五十一章:宿命

“我不信……”昔颜吼着,声音却几不可闻,一张嘴,血水也随之溢出来。

北溟退了一步,道:“帝君说,你预知的能力在你怀孕其间会暂时丧失,如果你问起,便让我据实以告。他虽是迫不得已,却也不想让你走得不明不白。”

昔颜整个人一震,继而扬起一抹凄凉的笑。不错,这个秘密她的确只告诉过魔裔冥诀。却没有想到,当初那番枕边甜蜜的话语,转眼便令她致命。

北溟一步一步退出了房间,陡留她独自面对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沐兰心里虽是着急,对这一切却是束手莫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挣扎着爬到了琴架前,将九弦琴一把抱住,却再也抽不出一丝气力,连人带琴跌倒在地上。[

熊熊大火不知自何处烧来,房间里的温度立刻攀升,那些才添置不久的家具摆设在烈火的###舐下窜起了火苗,顷刻之间,四周已是一片火海。

沐兰只觉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置身这炽热的火海之中,片刻便觉得有些窒息了。昔颜比她更加绝望,悲愤的力量让她一把抓紧了手中的琴弦,用力一扣!

殷红的血水顺着指缝流在琴面上,随着一声巨响,沐兰只觉一股气浪扑面而来,掀起她的身子往身后的大火里坠去。

“啊!”沐兰惊叫一声,坐起了身子。

“主子,您怎么啦?”在床侧负责值夜的青雪立刻惊醒过来,见她满头大汗,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拭,道:“你做恶梦了吧?”

只是一场恶梦吗?沐兰茫然环顾,自己可不正是在龙潭山的行宫里吗?可是,她却梦到了昔颜惨死。场面那么真实,即便是现在醒着,也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说,第一次的大火是为了救她,第二次的毒酒还是为了救她,那这第三次的毒药加大火,总该不是假的了吧?难道说,昔颜最终的命运,还是注定了她要死在魔裔冥诀的手上?

“主子,您回回神呀,只是做梦而已,没事了。”见她呆愣愣的不说话,脸色惨白,青雪骇得忙摇了摇她。

沐兰这才转头看向身边的青雪,问道:“青雪,君上来信了吗?”

青雪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道:“主子,您难道忘了,您昨儿下午才写的信,现在天都还没亮,君上都还没能收到呢。”

沐兰摇了摇头,这才算是清醒了些,看了看外面天色,果然还是一片漆黑。

“接着睡吧,没准一早起来,就有君上的消息了呢。”青雪扶着她再度躺了下来。

沐兰力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怎么也法平静。突然想到了莫言,想到了他那架九弦琴上的血迹。这些都不证明,她刚才做的这个梦是真的。

这个时候梦到这些,是不是预示着什么事情呢?会不会是指,叫她不要太过于相信东陵绝?是不是在告诉她,当权势与爱情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会把权势放在第一位?

相对于沐兰的噩梦,清舞这一夜过得倒是挺平静,也许是因为她腿上有伤的缘故,这一夜东陵应弦没有赖着要睡她房里,倒是让她睡了个好觉。

刚一用过早膳,不等沐兰催促,孟依青便又亲自跑了一趟旁边的别苑。

东陵应弦这边也是刚刚结束早膳,看苏落落还与他坐在膳桌旁品茶闲聊,显然,这边的早膳是三人同桌的。

对她的再次光顾,东陵应弦也看出些端倪来,请过了安后,开门见山的问道:“太后,您亲自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真到了这儿,孟依青也就不急了,道:“是有些事要与你聊聊,这里说话不大方便,旁边有个杏园,咱们上那儿去坐坐吧。”[

东陵应弦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清舞和苏落落,苏落落会意的一笑,道:“王爷尽管随太后去吧,我陪王妃四处转转。”

“陪”这个字眼她可用得真好,孟依青扫了扫清舞的腿,提醒道:“清舞腿上还带着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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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落闻言,脸上微微一僵,不好意思的道:“我倒把这个给忘了,王妃,实在是抱歉,那我陪你在这花厅里说说话好了。”

“这点小伤不妨事。”清舞应着,一反常态的道:“行宫这么大,你还没有好好转过吧?趁着今天日头不大,咱们可以结伴走走。”

“你们?”东陵应弦对她的话很是质疑,她会突然主动提出陪落落,别不是有什么目的吧?甚至,太后特意来找他,难道是她一早就计划好了的?

“怎么,你是担心自己太过魅力四射,她俩要为了你私下约斗不成?”孟依青把他那点心思猜得透透的,故意挖苦着,了他,道:“走吧,保准你回来的时候,她俩都还是囫囵的。”

东陵应弦一想,谅她拓跋清舞也不敢做出什么来,这才跟在了孟依青身后出去。

现在已经过了杏花开的时节,不过,满园随处可见的杏树却也别有一番风雅。两人找了个树荫下的小亭坐了下来,待宫女奉上茶点之后,孟依青才开了口,道:“应弦,哀家离宫也有好一段日子了,你是才从京里过来的,关于有穷和夏凉的事,应该知道一些近况吧?”

听她这番开场白,东陵应弦脸上顿时流露过一丝恍然,摇头笑道:“德妃可真是有能耐啊,自己在我这问不出什么来,竟就想到让您来替她打探消息。”

看他一副浑不正经的模样,孟依青也玩笑般道:“那你倒是说不说吧。”

“您都亲自开了口,我还能瞒着您吗?”东陵应弦嘴上这么应着,却又好奇道:“不过,我很有些想不明白,她那张嘴,有理的时候能把人说得生不如死,就算是没理的时候,也能把弯的掰成直的。您究竟是喜欢她哪一点了?我记得她没来之前,您对皇后是最贴心的吧?可如今,您怎么就一门心思的帮着她说话了?”

孟依青挑了挑眉,很是巧妙的反问道:“哀家也觉得奇怪,德妃明明和其它人都处得好好的,怎么你一见她,就非得和她吵上几句不可?莫非,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说到这个问题,东陵应弦便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听您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件事。我说她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跟见了仇人似的,说话都是夹针带刺,难不成,就因为本王曾拿核桃砸过她脑袋,她就把本王给记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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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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