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被他的话震住,她正是因为太相信他,所以,听闻这样的真相之后才会倍觉难过。她也想粉饰太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与他浓情蜜意,两猜忌。可是,终因为那封信,让她不得不正视残酷的现实。
“那么,您做了什么呢?不是说不便插手吗?”沐兰轻嘲的说着,心里,却又不可抑制的存了一丝冀望。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东陵绝反讽着,眼里因着她的指责与不信任而有了一丝痛意,“那朕已经亲笔写了调解书,命人飞鸽传书送往潼关,由守关大将军亲自送往有穷国,这你又知道吗?”
沐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又是怀疑,又是欣喜,又是懊悔,半晌,才喃喃的道:“你真的这样做了?”[
东陵绝凝望着她,似是在斟酌着什么,终究还是开了口,道:“既然你如此质问朕,那朕也问你一句,你的紧张在意,仅仅是因为你的国家吗?还是,也因为某一个人?”
那双冷睿的眸子仿佛能窥透人心,让沐兰所遁逃,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却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自嘲道:“原来,我们彼此心里都在怀疑着对方。”
东陵绝没有应答,她闪烁的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一个令他痛彻心扉的答案。
“晚膳你自己用吧,免得朕在这影响了你的食欲。”丢下这么凉凉的一句,他未再多看她一眼,便大步朝殿外走去。
“别走。”沐兰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冲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可事关我的国家,我又怎能冷静?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东陵绝微微一震,垂眸看向那双将他紧紧缠住的手,眼里翻涌着复杂,淡淡的道:“你若是担心朕因为此事而迁怒,对你们夏凉置之不理,大可不必。”
沐兰知道他这是还在跟她呕气,只死死抱着他,道:“我是怕你不再理我,怕你一旦生气走了,我又要少多少与你相处的机会。”
她可以跟他吵架,可以质疑他,但不表示她可以放弃对他的感情。她不知道她能否以现在这个身份一直陪他走下去,她很害怕哪天睡下之后,不再有她自己的意识,再也不能醒过来。
感觉到她这样深深的依恋,东陵绝哪里还狠得起心来,奈的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转过身来看向她,道:“朕之所以在朝中说不插手此事,只是不想有心之人半路阻挠,朕又怎可能眼看着你的国家被人欺负而束手不管?”
看他终于肯转过身来,语气也软和了不少,沐兰这才心头一宽,倚在他怀里,忏悔道:“我知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听别人说了几句便炸了窝,就跟你胡乱吃醋一样,我们的症状也算是相同,就互相体谅一下,好不好?”
她倒还真是不肯吃亏,犯错了还要拉他同罪。东陵绝瞪视着她,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
“呃……疼!”沐兰疼得挣了几下,这人可真够狠的,竟然还真咬她。
东陵绝###了###她唇角泛起的一丝淡淡甜腥,眸光霸道的锁定着她,道:“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朕一个人,不许再想他,更不许为他担心,知道吗?”
这个人一贯的桀骜不驯,从不放低他的骄傲,如今竟然丝毫也不掩饰他心中对另一个男人的醋意,沐兰不禁为他眼里那抹深深的在意而悸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认真的道:“那我也慎重的告诉你,在沐兰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沐兰爱的人,永远只有你东陵绝一个。”
凤眸之中因着她的这番话而濯濯生辉,东陵绝动情的看着她,心里那道伤痕早已不药而愈。原来,仅仅是这女人的一句话,顷刻间便能主宰他的情绪,或令他心如刀割,或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暖人的气息随着他的贴近喷在她脸上,性感的薄唇轻触着她的眉,她的眼,滑过她小巧挺直的鼻翼,最后,轻盈的触向她水润的红唇。
刚刚被他咬破的地方袭来一丝痛楚,也是这轻微的痛意,让沐兰的感官自这氤氲着暧昧的旖旎中恢复了一丝丝灵敏。耳边仿佛听到有人压低嗓子轻笑了一声,她这才意识到,他俩还在殿里,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还在呢。
想到此,沐兰忙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吻。
“嗯?”东陵绝吻了个空,不由得闷哼着质问。[
沐兰红着脸掩了掩唇,借口道:“嘴疼。”
东陵绝闻言,一时有些忍俊不禁,瞥了眼身后背过身去将头埋得很低的青梅青雪,了然的勾起一抹笑容,道:“那就先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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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暗中睨了他一眼,用膳便用膳,为什么偏要加个“先”字?这不是在暗示别人,用完膳后还有后续吗?
看她眼神怪异,东陵绝笑意里多了一抹邪魅,道:“怎么了?嘴疼不方便吃是吗?要不要朕喂你?”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虽然喜欢和他亲昵,可她并不喜欢有现场观众,但眼前这个人显然是完全视他人存在的。沐兰忙坐到自己位子上,将碗筷捧在手中。
等注意到东陵绝眼底那抹戏谑时,沐兰才明白,自己是被他给骗了。
“嘴疼的话,多吃些清淡的。”东陵绝犹觉不够似的,竟动手替她夹了几块时蔬在碗里。伺候在旁的青梅青雪看在眼里,一个劲的瞥着笑,脸都胀红了。
沐兰顿时恨不得将脑袋埋到面前那碗清粥里去,完了,她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东陵绝表白了,真是失策啊。不过,作为一宫之主,她也只有努力佯装若其事,道:“你们先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是。”青梅青雪抿嘴笑着,暧昧的看了她俩一眼,退了出去。
“只有你我二人,更好。”东陵绝语调越发暧昧。
沐兰嗔了他一眼,道:“再不吃,菜就凉了。”
“嗯,你可以慢慢吃,朕不急。”东陵绝应得一本正经,听在沐兰耳里,却总似是隐含了另一层暗示。
吃饭的时候还胡思乱想,真真是太不纯洁了。沐兰不禁拍了拍自己脑门,专心埋头吃饭。
次日一早,沐兰和孟依青还是依照原计划,坐上了前往龙潭山的马车。东陵绝亲自送到了宫门外,当然,这送的自然是太后。不过,“母子”俩个话别了一番后,孟依青便识趣的先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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