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宫女立刻打趣的道:“小桂子待你可真好啊,经常说这些奇闻趣事给你听,真是叫人羡慕。”
之前那宫女还想炫耀几句,沐兰却已抑制不住冲了过去,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有穷和夏凉要打仗了?”
那两个宫女被吓了一大跳,再一看是她,立刻跪了下去,叩头道:“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
沐兰哪管得了这些虚礼了,继续追问道:“行了,把你们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两个宫女骇得面色苍白,哪里敢承认,连连叩头道:“娘娘恕罪,奴婢们不过是在闲聊,没说什么……”
“不说是吗?”沐兰没时间跟她们在这绕舌,冷声道:“那我现在就去问君上,本宫刚才可是听说,泄露消息是要杀头的呢,君上若追究下来……”
后面的话她虽没有说,但这后果两人已是清楚明白。其中一个圆脸的宫女立刻指着另一个道:“娘娘,娘娘恕罪,奴婢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都是听她说的。”
另一个也自知罪责难逃,眼泪都吓了出来,道:“奴婢……奴婢也是听小桂子说的,不知是真是假,听说,听说有穷国和夏凉国发生了冲突,已经打起来了。”
沐兰顿时只觉胸口一阵气闷,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宫女哭哭涕涕的道:“约……约摸四五天前。”
沐兰追问道:“还有呢?不会就这么一句吧?”
那宫女吞吞吐吐的道:“还有……些朝臣之间的议论,奴婢也听不懂,只听说……听说君上不许人再议论此事,说他国之事,不便插手……之类的。”
沐兰顿时呆住了,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宫女见她不说话,继续哀求道:“求娘娘千万不要跟君上说是奴婢说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主子。”青梅青雪在一旁很是担心的搀住了她,道:“主子还是先回宫吧,这种谣言之事信不得的,可千万别伤了身子。”
沐兰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哪还有心情去发落这两个宫女,只淡淡的吩咐道:“回宫去吧。”
她这般若其事的反应,却令青梅青雪越发的不安,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搀着她继续往锦福宫走。
这便是东陵绝要将她打发去龙潭山的真正原因吧?可是,为什么?沐兰一路边走边想着,他为什么要瞒着她?是怕她知道了,会加重她的病情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从夏凉到西楚的京城,当初他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赶了近一个月的路,这个消息传来西楚,早不知过了多久,就算是飞鸽传书也要好几天,那么现在夏凉国已经陷入战争中了吗?
难道说,自己这种反常的不安,是某种本能的感应?尤其是现在,她竟有些担忧起那个年迈的国君,以及,可能已经领兵抗敌的萧翼。
可是,东陵绝竟然对此事束手不管,这还是很出乎她的意料。不管怎么说,西楚毕竟与两国都有联姻,如果他愿意从中劝合,有穷国应该多少会卖他点面子。为什么他要置之不理,还叫人瞒着她?
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锦福宫,还未理清个头续,佳菇姑姑便来报道:“主子,国师大人来了。”
沐兰正满腹的疑问,顿时振作起来,道:“宣他进来吧。”又对伺候在旁的青梅青雪道:“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
青梅青雪应声出去了,不一会,莫言便走了进来。
“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气色怎么这么差?”莫言一进门便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道:“怪不得君上要匆匆安排你去龙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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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看着他,幽幽的问道:“他让我去龙潭山,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去调养身体吗?难道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莫言一怔,唇角掀起一抹笑容,看向她道:“如若不然呢?”
看他一副坦然的样子,沐兰也几乎怀疑自己之前所听到的,“我还以为,至少你不会对我说谎。”
她语气里多少有些笃定,莫言与她对视了片刻,才可奈何的道:“看来,你是已经知道了。”
沐兰心里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那一切只是谣言,可听他这么一说,整颗心顿时凉了,“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夏凉国现在怎样了?”
莫言并不直接回答,只淡淡的道:“那又不是你的国家,你何必为他们担心?”
“谁说不是?”沐兰脱口而出,随即连自己也有些错愕,解释道:“我毕竟占着靳宁公主的身体,也有着她的记忆,我做不到动于衷。”
“就算如此,这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莫言直言不讳的说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你自己的身体。”
“我是管不了,可是东陵绝可以。”沐兰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问道:“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说的?为什么要瞒着我?他是不是准备隔岸观火,当作不知道这件事?”
莫言微微有些诧异,却还是答道:“他有他的立场和原因,何况,这是有穷和夏凉的事,严格来说,他也管不着。”
“连你也这么想?”沐兰顿觉一股心火直往上冒,“你们男人眼里永远只有利益和权势,连一点情分也不顾,既是如此,那我自己去管好了。”
“你这是怎么了?”莫言越发的觉得她不对,以她的心性,不至于这么冲动才是。情急之下,伸手一把擒住了她手腕。
“你做什么?”他脸上的严肃表情吓了沐兰一跳,本能的便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握住。只不过片刻,莫言神色中却闪过一丝震惊,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好像她是什么异形物种一般。
一时间,沐兰也静了下来,不安的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莫言沉默的看了她半晌,才道:“我若是说了,你可别害怕。”
他越是这样说,沐兰越是心里发毛,“难道说,我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
莫言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可是,也好不了多少。”
沐兰只觉浑身血液也要凝固了,呆呆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言直视着她,却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般,一字一句的道:“意思便是,靳宁公主可能还活着。”
靳宁还活着?沐兰一时还有些懵懂,但随即便反应过来,顿时宛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让她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你不会想说,我不是沐兰,而是靳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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