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痛楚的感觉还是让她意识到了一些,“我的脸,是不是受伤了?”
看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东陵绝眸中那抹浓墨更黑了些,淡淡的道:“没事,划破了皮而已。”
沐兰有些半信半疑,不过,看东陵绝脸上并没什么惊讶的神色,才相信了一些,却仍是伸手想要挡一挡那伤口,道:“那是不是很难看?”
“反正已经习惯了。”东陵绝一把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你手这么脏,别碰。”[
什么叫已经习惯了?是说她一直很难看吗?沐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驳道:“你手也干净不到哪去。”
不过,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她还被他压着,不由得了他,“你伤还没处理好,让我起来。”
东陵绝眉眼间似笑非笑,扣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朝她又压近了些,“可我们之前的话题还没讨论完。”
“之前?什么话题?”他之前说了这么多废话,她怎知他指的哪句。
“你不是说,朕老了,体力不行了吗?”东陵绝眯了眯眸子,“朕觉得很有必要替自己澄清一下。”
“呃……”她似乎还真这么说过,沐兰咽了咽口水,都说男人最忌讳被人说不行,她果然是触了龙鳞了。
“我想……这可能有点误会……”虽然,对他,她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排斥和抗拒,可是,青天白日的,虽说四下人,但到底是荒郊野外,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东陵绝轻撩着她鬓角的发丝,指腹摩挲着她软软的耳垂,“那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误会解清一下,如何?”
有股颤粟的###自他指尖传递开来,沐兰忙摇了摇头,借着避开他的手,道:“不用不用……君上您血气方刚,威猛雄壮,一定行的。”
前面两个词听着倒还好,但这“一定行的”,教东陵绝眸子倏的收了一下。不过,眼下两人身上都带着伤,就算有那体力,也不可能真做个什么。饶是如此,他还是含着那小巧的耳珠咬了一口,道:“回去后再好好收拾你。”
沐兰心中微微一震,是了,他们还活着,还是要回到皇宫去的。而回去之后,那里还有他的皇后和妃子们。
以前还不怎么觉得,可这一刻,对那个皇宫,她竟有种强烈的排斥。
要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哪怕是成天斗嘴吵架也好啊。
来不及过多的感伤,两人互相帮忙处理了一下伤口。不得不说,东陵绝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在崖上的刮伤和鞭伤之外,沐兰基本没挂什么彩。
也好在那卓婉芸不是什么练家子,那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虽然是很疼,却只留下了几道血痕,还不至于破皮。不过,为了检查这些伤,东陵绝几乎把她的衣服都脱完了,幸好,他真的只是替她处理伤口,没有再戏弄她。
等两人将伤势都处理妥当了,精神也恢复了一些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天黑之前,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落脚,这一带野兽很多。”这半山坡上大概从来没有人来过,杂草丛生,根本没有路,所以走起来并不轻松。为防有什么意外,东陵绝索性牵着她的手,好让她跟上他的脚步。
虽然他长年习武,但胜在皮肤好,原来的手心几乎没有茧,可仅这短短一个下午,便被磨得粗糙了,此刻握住她的手,犹能感觉到手背的皮肤被他磨擦得有点疼。然而,沐兰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
虽然是下山,走得却并不轻松,尤其是这山谷,两边都是高峰,太阳早早的就照不到这里,夜晚比他们预期的来得还早。[
原本这一天的体力就已经严重透支了,如今在赶了一两个时辰路后,沐兰双腿已经软得像棉花似的,见天也黑了下来,顿时更不想走了。
“再坚持一会,我们就有地方住了。”东陵绝几乎是拖着她在继续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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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一遍了,可是,眼前除了他做的那个火把的光亮外,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沐兰实在是累得不行,脚下越来越慢,“哪有什么地方住?我看我们随便找棵树,在树上过一夜会更安全一些,你看,前面那棵就不错。”
“你没闻到什么吗?”东陵绝索性一把将她拖过去,揽过她的腰,几乎是夹着她在往前走,“再过不远应该就有人家了。”
闻到什么?沐兰使劲的抽了抽鼻子,似乎,真是有什么味儿,像是,某种菜肴的香气。
“这么说,我们今晚不用露宿了?”也许是肚子饿了,这味道立刻让沐兰提了点精神。
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泱泱的脸上立刻有了精神,眼眸闪闪发亮,东陵绝眼里也多了抹光亮,笑道:“当然,你若想睡前面那棵树也行。”
沐兰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不过,想到有口热饭吃,有个暖暖的被窝,便什么也不在乎了,乐呵呵的道:“说笑的,我又不是鸟,睡什么树啊,快走快走。”
事实证明,东陵绝不光生得一副好相貌,还生了个好鼻子。在这黯暗不明的夜里,全凭着他那敏锐的嗅觉,两人终于找到了山谷里的那户人家。
这是一户很普通的猎户,家里一共才三个人,两男一女。
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头带着他的一儿一女。
“这位大叔,我们是进城做生意的商人,路上出了点意外,跟朋友走散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们借住一宿?”东陵绝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所以,沐兰只好自告奋勇的上前协商。又取下脖子上的一串翡翠链子,递给那老头,“这个就算我们的房费好了。”
经过这一番劫难,沐兰身上还算完好的一点值钱物品也就剩这串项链了。这还是当初她从夏凉国带过来的,应该能值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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