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认识……”沐兰如实说着,想了想,又解释道:“我看他好像是被人追杀,似乎并不是刺客,想是有什么误会。所以……觉得应该先问问,免得滥杀辜。”
“是吗?”东陵绝品味着她的话,对那些侍卫道:“把他带过来。”
也许是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少年没有反抗,任那些侍卫夺了兵器,押解着到了东陵绝跟前。[
东陵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冷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少年垂着眸,一言不发。
这时,有侍卫道:“启禀君上,属下能,其它刺客全跑了。”
那些追杀那少年的人倒是精明,一看几百个皇家侍卫杀过来,早就一溜烟没了影。
也许是因为这少年的沉默,东陵绝本来就不悦的脸色又沉了一分,看向沐兰道:“看来他是默认了。”说着,冲侍卫挥了个手势。
虽然他没开口,但这显然是要处决的意思,沐兰不由得又道:“也许,他是个哑巴……”
“哦”东陵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这么百般维护他,还说不认识?”
说着,冷冷扫了眼那少年,“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偏偏就冲着你来了?”
“因为我碰巧被您的妹妹拖下了马车。”沐兰答得很是奈,说着,看向仍缩在马车里的卓婉芸,道:“不信,您自己问问。”
卓婉芸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不待她开口,孟依青便道:“这事哀家倒可以为德妃作证,我看她刚刚受的惊吓也不小,皇儿,你怎么反而倒刁难起她来了?”
有孟依青这番话,东陵绝眼中的怀疑才稍稍褪去,半是玩笑的应道:“儿子不过随口问问,母后您倒是偏着她,那朕不问便是了。”
说着,吩咐侍卫道:“先把他押起来。”
那少年依旧什么也不说,任由侍卫将他押了下去。
沐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过是一时恻隐之心,看来,以后这闲事还是不能管,免得把自己也拖下水。
“还愣着做什么?随朕到前面去。”东陵绝冲他丢下这么一句,转身便朝前面的马车走去。
不是已经答应不过问了吗?沐兰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由得回头去看孟依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孟依青也只得端着太后的身份,和蔼的笑道:“君上叫你去便去吧,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沐兰顿时苦了脸,心说他还真能把她给吃了,如果他心情不爽的话。
但眼下孟依青也帮不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了东陵绝的身后。[
上了他的马车,沐兰还不待打量一下他的神色,便被他一把捉过了手去。正要挣脱,东陵绝不悦的命令道:“别动!”
说着,也不知打哪摸出一块丝绢,往她手心上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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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沐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心磨破了好大一块皮,都流血了。不碰还不觉得,这一碰,整个手心立刻火燎一般疼。
奇怪,她自己都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你还知道疼?”东陵绝扫了她一眼,根本不顾她往回抽的手,硬按着将丝巾覆在她伤口上,缠过手背,紧紧的打了个结。
他手怎么这么重?简直是伺机报复!
然而,尽管她怎么咬牙切齿,人家东陵绝根本只当没看见,替她包扎完后,便靠在了一边,闭目养神。
把她叫到他马车里来,竟就只是为了替她包扎伤口吗?他会这么好心?
沐兰侧眸瞥了他一眼,他浓密的睫毛覆下来,俊冷的颜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悠闲。
心里没来由的便也就安静了下来,看了看手上缠着的丝巾,刚才被他弄疼的那股怨念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反而觉得有丝暖意。
沐兰昨晚本来就睡得迟,这会马车的颠簸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索性便也闭上了眼睛,在摇摇晃晃中,竟然睡着了。
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却被车外的动静吵醒,吴庸的声音自车帘外道:“君上,行宫到了。”
沐兰睁了睁迷朦的眼睛,视线所及,却是一个线条优美的下巴,以及,色泽颇有些###的薄唇。
又仔细看了一眼,突然意识这是人脸的一部分时,忙惊得抬头坐直了身子。
她竟然靠在东陵绝肩上睡着了?而且,他肩头上,那明黄的面料上还有一小块濡湿的痕迹。
“嗯。”东陵绝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似乎是刚刚睡醒。接着,似乎是下意识的朝旁边的沐兰看过来。
“君上。”沐兰灵机一动,一手搭在他肩上,遮去那块水渍,若其事的笑道:“行宫到了,咱们下车吧。”
东陵绝垂眸瞥了眼她的手,又看向她陪笑的脸,好一会,才道:“不用挡了,嘴角上还有呢。”
沐兰闻言一惊,忙下意识的收回手去擦拭自己的嘴角,等到发现上当了时,东陵绝已经带着恶劣的笑下了车。
行宫便建在浮露山山脚之下,依山傍水,殿宇楼台错相林立,比之皇宫的辉煌,此处倒显得格外清雅。
虽然是晚上,整个行宫却挂满了宫灯,别有一番景致。
一行众人陆陆续续的下马下车,沐兰耳尖的听到莫言吩咐侍卫将那少年押去地牢,虽然心里知道不该多管闲事,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那少年顺从的由那些侍卫押着,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灯火黯暗,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和眼神,但沐兰真的有种感觉,他想跟她说些什么。
来不及细想,便有宫人前来引路,并安排各自的寝宫。沐兰被安排在了右边的月明轩,离东陵绝所住的寝宫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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