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赤裸着上衣,手里拿着一根还在滴水的牛皮鞭,嘴角挂着笑容:“铃木君,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我没想道,我们两个回事这样的一个见面场景,铃木君应该知道我处理事情的方法,我只问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呸!”马行空吐了一口:“哈哈哈哈……,你想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吗?他在临死的时候,那种眼神,那样子至今我都忘不了,软弱,害怕,还有不舍,可惜呀!”
“你!我弟弟还真是你杀的!”松本高高扬起皮鞭,重重的抽打在马行空的身上,一条鲜红的血印子从马行空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边的腹部下面。
“嗯!”钻心的疼痛让马行空险些晕过去,他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哼了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合着刚才的凉水,一种不知道是热还是冷的感觉侵袭了他的全身:“松本!我能杀你弟弟就能杀你!你等着!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啪!啪!……”一连串的皮鞭狠狠的打在马行空的身上。前胸的皮肤布满了口子,鲜血顺着胸膛流到裤腰,染红到大腿上面。马行空两眼充满愤怒,等着松本,一声不吭,咬牙硬挺着。
“说不说!”松本打了半天,没有一点反应,扔下鞭子,从炉子里拿出那个烧红的烙铁,伸到马行空的面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是士官学校的毕业的,刑讯房里的各种器械应该都见识过,这东西有多厉害你非常清楚!”
“滋滋……”不等马行空回答,一阵烧烤的气味在屋里弥漫出来,阵阵的青烟袅袅上升。马行空就感觉胸口的伤口上好像撒了一把盐,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拧在一起,就连头发都绷紧了自己。
“铃木君,滋味如何呀?”马行空再次被人用冷水泼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铃木拿着烙铁看着他:“这地方从来就没有人出去过,凡是进来的只有死路一条,你也不用指望有人救你,就算你们如何厉害,恐怕也攻不进来!”
“这是哪里?”马行空弱弱的问。
“呵呵!”松本一笑:“你还记得我们和桥本先生去过的那个地下部门吗?”
“哪里不是被烧了吗?”马行空问道。
松本摇摇头:“不应该说哪里,应该说这里!”
铁门被人打开。裕仁浑身裹着纱布,坐在一张靠背椅上被几个仆人抬了进来。为什么马行空能认出这个和粽子一样的人是裕仁,就因为裕仁的两只眼睛。日本的皇族所有人都将就血统,皇族之和几个家族相互之间婚配,所以说日本皇族很多都是近亲结婚的产物,裕仁和他的父亲大正天皇都是如此。
裕仁的眼睛非常的特殊,向鱼一样鼓出来,眼睛百多黑少,瞳孔是茶色,与普通人的眼睛大不一样。
桥本站在裕仁的身边,示意松本离开。松本点头,领着几个手下走出了屋子。裕仁长长的出了口气:“马行空!马行空!你们中国人都和你一样不怕死吗?”
马行空微微一笑,慢慢的抬起头:“这话我可不敢说,可我保证如果你们日本人敢踏进中国一步,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与你们为敌的!”
裕仁也点点头:“这点我相信,不过你应该是看不见了!你杀了我妹妹,她可不能白死!”
“哈哈哈……”马行空哈哈大笑:“你妹妹!现在他是你妹妹了,你把她嫁给一个死了七年的人时,有没有想过她是你妹妹!我真后悔,应该在等一等,我有信心一枪要了你的命!”
“巴嘎!怎么和陛下说话呢?”桥本冲过来,照着马行空的脸颊就是两下。
裕仁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不过你们这次计划的相当不错,你看看我已经受伤了,御医说短时间内不会好转!不过我也很庆幸这次受伤,正是因为这次受伤,你们中国人给了我一个借口,我要干什么,你应该非常明白。”
“哼!”马行空瞪大眼睛:“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后不后悔是以后的事情,我们不谈以后,先来说说你吧!”裕仁低头想了想:“我现在后悔答应皇妹了,你这个人太危险,我从你的眼睛看出来,如果就这样放了你,就是给自己放了一个最大的敌人!”
“良子怎么样?”马行空说的的声音轻了一些。
裕仁摇摇头:“是你杀了她,你还问她干什么?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让我放了杀她的人!”
马行空不再说话,他知道良子死了,这就足够,在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个女人的位置。裕仁见马行空突然不说话,叹了口气。对于良子,裕仁也是愧疚的,这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就这么死了,其实死了也是解脱的一种,像良子这样活着真的不如死了。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妹妹唯一的心愿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就算赎罪吧。
裕仁叫过桥本,桥本急忙伏下身子,裕仁说了几句,桥本点头。几个人抬着裕仁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马行空独自一人,烧旺的炭火将房子烘烤的闷热无比,马行空身上的汗水混合着血水一滴滴的滴到地上。
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任何人打扰他。直到天明的时候,突然三个黑衣人闯进了屋子。马行空一愣:难道这就是日本人处决自己的方法。
不等马行空说话,一个黑衣人抽出战刀,剁开马行空身上的绳子,另一个掏出随身的麻袋,一下将马行空套住,弯腰扛起。不到十秒钟就从屋子里面又冲了出来。三人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是行家。
“唔……!”婉转的警报声和这几个黑衣人一样,没有任何征兆的想起。一队队的日本兵大喊大叫的冲出自己的驻所,向这边靠近。三名黑衣人没有任何停留,一人在前开路,一人断后,七拐八拐,在这座地下迷宫中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