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子见火姐满面春风。笑着问道:“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黑龙呢?”
火姐这才想起来,老叶子是派自己去黑龙岭救黑龙的,却被马行空一竿子支到黄庄去了。伸了伸舌头,急忙低下了头。老叶子最了解自己这个女儿,肯定是将自己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不知道又被谁给利用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马行空。
“没上黑龙岭,你去哪里了?”老叶子问道。
说道这件事,火姐来了精神,将自己袭击黄庄的事情有声有色的给老叶子说了。火姐将自己说的很勇猛,黄庄里面的那些官军全都是一个个木头人一样,等着自己去宰去杀。
“抬上来!”火姐朝门口一挥手,一群喽啰抬着大大小小几十口箱子走进来,摆在聚义厅中。火姐一挥手:“打开!”
顿时,聚义厅中被一种极其炫目的光芒笼罩,红的、黄的、绿的、白的,五光十色,炫人眼睛。所有的喽啰全都张大了嘴巴,一个个露出贪婪的目光。箱子里全都是黄金、白银、珠宝,数不胜数。就连老叶子都有些眼睛发直。
“这些都是从黄庄弄来的?”老叶子用烟袋锅指着地上那些放光的箱子。
火姐一笑,点点头:“没想到那个刘胖子这么阔绰,整间卧室全都是这种东西,我也没有客气,全弄了回来!”火姐将头一撇,格外的骄傲。
将这些金银珠宝全都送往仓库,所有人都下去之后。老叶子这才叹了口气,问道:“傻闺女!你中了人家的计了!是不是马行空那小子让你去黄庄的?”
火姐脸一红,低头不语。老叶子哎了一声:“我一猜就是他,你打了黄庄,还把刘胖子的金银珠宝全弄到咱们老架山,刘胖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在准备人马,要攻打我们老架山呢!”
火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他却没有认错:“爹,怕什么?咱们老架山可不是黑龙岭,就算他刘胖子敢来,咱们也不怕!”
“你懂个屁!”老叶子第一次在女儿面前说了脏话:“马行空这小子就是想将这股‘冷子’引到咱们老架山来,你这个傻丫头,还就中了人家的诡计!”
火姐不服气:“如今这事已经做下了,怕也没用,这些东西肯定不会白拿,他刘胖子要是敢来要,咱们就狠狠的揍他!”
老叶子重新点上自己的烟袋锅,吸了两口:“哎!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告诉山下的兄弟最近多多注意一下,其他兄弟也要准备起来!你呀!静给我惹事!”
正如老叶子所料,刘胖子从做土匪开始积攒下来的所有家当就这么被老架山的人连锅端了,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命人将吴孝仁、刀疤、上官清等浑河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找来参观自己的军营。
在打靶场上,将从附近抓到的几个百姓绑在柱子上,士兵们一阵乱枪打死,才对身后的那群所谓的“太平绅士”说道:“鄙人来浑河剿匪,承蒙各位多多照顾,如今也算有所作为,刚刚大家已经看到,那些匪寇被我抓住毙了。”
“刘营长出手自然是马到成功,我等替浑河百姓感激不尽!”吴孝仁说的极其的谄媚。上官清一脸的鄙视。
“成功个龟儿子!”刘胖子是川四人,说话的时候,冷不丁就会冒出一句家乡的土话:“你们都看看,我这军营还有个军营的样子吗?老子带人去剿匪,你们这些龟儿子连老家都不能帮老子看着,害的老子死了五六十个弟兄,还连累将老子的……”
“咳!”张汉民急忙咳嗽一声:“在我们上山剿匪的时候,有一伙土匪趁机偷袭了黄庄,不但杀了我们的兄弟,还将一大批军饷粮草劫走了,营座很生气!”
“啊!”吴孝仁是多么精明的人,一下就猜到了刘胖子的用意,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知道,是,是,是那伙土匪,干的?”
张汉民一摆手,已经被打残废的留守排长被人抬了过来。那排长用微弱的气息道:“是,是一个红衣,红衣女匪!”
“你们都听听,都听听,你们浑河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婆娘居然都是土匪!”刘胖子一听到红衣女匪四个字就非常的生气。
刀疤急忙道:“原来是老架山的人!”
“老架山?什么老架山?”刘胖子问道。
张汉民急忙道:“从我们这里往南经过山岔口,左边那条路是、通往黑龙岭。”刘胖子点点头。张汉民接着道:“右边那条就是去老架山的,老架山的土匪人称老叶子,已经六十多岁了,浑河数他这股土匪时间最长,他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人称冷面修罗,是浑河最为有名的一个女匪!”
“打!去打老架山!我倒要看看这个女娃儿张的什么样?”刘胖子大声咆哮。
刀疤嘿嘿一笑:“这个火姐可是方圆数百里,乃至整个浑河有名的美人,与黑龙岭黑龙的老婆一枝花人称浑河双绝,美!”刀疤说的一脸yin笑。
张汉民瞪了一眼刀疤:“营座,如今我们粮饷不足,恐怕……”
“嗯……!”刘胖子压了压心中的怒火,看着吴孝仁、上官清众人:“我是奉王大帅之命来你们浑河剿匪的,如今失了粮饷,应该由你们浑河来补!这样吧!也不多要,弄一百担粮食,五十万大洋就行!”
刘胖子的眼神扫过浑河这一帮子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吴孝仁一脸苦瓜相;商会的人则是低头沉思,想着对策;上官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看着天上的云彩。刘胖子问道:“吴委员,有没有什么难处,你们浑河的匪患十分猖獗,看来我是无能为力了,如果不能筹措足够的粮草,那我只能将此事禀告大帅,请大帅再派人来。”
张汉民接着刘胖子的话,微微一笑:“浑河可是一个穷县,再派人来,需要的粮饷,恐怕就不止一百担粮食,五十万大洋这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