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飞流直下的高度,脚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旦他松手落下去了,那么她将会尸骨无存,一股空前的恐惧让如歌头脑眩晕。
害怕,无比的害怕,全身禁不住发颤,如歌迅速调转目光,不敢再往下看,她甚至不敢动,怕一个不小心就跌离了人间。
她咬着嘴唇,抬眼看向薛绍冰冷的脸,清澈的眼里盈满祈求,声音发颤,“不要放手~”她喘着气,眼里满是恐惧。
薛绍黑亮眼眸中滑过一丝痛色,低沉的声音带着还没有退散的怒气,“现在知道怕了,你不是不想活吗?”你弟弟得的是绝症,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谁也帮不了你!
如歌吓得不断喘气,她盈满泪水的眼睛望着薛绍,咬着嘴唇,眼里是倔强,没有说你一句后悔的话。
在如歌惊恐的眼神中,薛绍拉住如歌的手在往下放一点,如歌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再一次向下滑一个层次。
“啊!不要!”失去一切的恐惧,如歌本能恐惧惊叫出声,吓得闭上的眼里渗出泪水,呼吸急速喘息着,嘴唇发颤。
空中,一股寒气流入如歌的身体,冷得每根神经都疼。
高处不胜寒,原来可以如此惊惧寒冷,切身疲惫。
如歌反手抓住薛绍的手臂,紧紧的抓住,指甲抓伤了他的肉,血丝渗进她的指缝,她也毫无知觉,泪水顺着光洁的脸滑落下来,在脸上划过一道弧线后从高空迅速的落下去,摔成雪花的形状,如歌所有的理智被恐惧占据,发颤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我不想死……不要放手……”真的不想死,生命被悬在高空的感觉真的是让人万念具坟,身体抽空了般的恐惧。
薛绍眼眸动了动,看着已经吓得不行的如歌,他的理智被拉回了不少,立刻清醒了几分,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一样的慢慢把如歌拉上来,“不要担心,会没事的……”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拉上来。
薛绍抱着如歌的时候,如歌浑身冰冷,身体不住的发抖。
薛绍再一次成功的伤害了如歌,看着她吓得退去血色的嘴唇,苍白的脸,腿快要站不稳。
他突然心疼,把她拥入自己温暖的怀里,紧紧的拥住她,“以后不要拿生命跟我开玩笑,恩?”他的话里霸道中带着强势,不容抗拒的威严。
如歌久久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任他抱着,身体停不住的在他怀里发抖,哭泣不止。
现在的如歌才知道,禹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原来濒临死亡是如此让人崩溃的痛苦。原来追求生的过程这么艰辛,原来活着真好。
如歌抽泣不止,禹禹该怎么办,她该把禹禹怎么办?如果失去了禹禹,她该怎么办?
薛绍紧紧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那一刻才知道,在面对即将彻底失去她的时候,他的心也会那么痛,一如三年前那样颠覆了世界一样的心痛,痛得让人窒息。
一个活着,一个离世,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哪个才是他心里的那个她?那一刻,他一向保持理智的思想混乱了,他想折磨得她疼不欲生,可是看见她痛,他心里的那根弦也被拨弄得响着痛的余音。
命运让他们相遇在一起,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注定一世悲苦,彼此的痛深入对方的心里,根深蒂固,痛恨缠绕,无法逃脱。
那一夜,他们背对着背,各怀心事,一夜未眠,第二天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自那次之后,他们之间,本来话语不多,现在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彼此之间很少言语,晚上薛绍生理需要大发之时,他还会翻身上来压住如歌,索取他的需要。
如歌也不反抗,静静的让他索取他应得的权益,纯粹的穆勒zuo'ai,纯粹的只为满足最原始的生理需求,没有欢乐,没有思想里存在的最感性的爱,没有幸福。
如歌在“永和珠宝公司”任职之后,拼命的工作,一个星期设计一款珠宝,两个星期过去了她设计出两款与众不同的珠宝,第一个星期的一款“命运之星”一经上市便引起业界轰动,那款被命名为“命运之星”的珠宝在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被抢购一空,现在“永和珠宝公司”处于供不应求的趋势,于是这一次,出自蓝如歌珠宝设计师之手的“活着”被“永和珠宝公司”神秘而华丽的推崇上市。
自从“命运之星”收到很大效应之后,在这次“宏基房地产”投标之中,“永和珠宝公司”直线上升5个百分点。拿下那百分之30的股份指日可待。
阮墨看着如歌忙碌的身影,把她的没一点每一滴都记在脑海里,幸福痛苦着。
一直低调行事的雪羽集团这几天内部也开始有了躁动的迹象,形式往往总是逼得狗也会跳墙,鸡也会游泳。
雪羽集团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门前,何建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想了想,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得到总裁的允许,何建推开门走进来,恭敬道,“总裁。”
“投标百分点降低了?”薛绍看了一眼何建,看见他沮丧着的脸,就明白了情况。
“是。”何建不否认,把手中的文件拿到总裁面前,“‘永和珠宝’目前居于我们之下,位居第二,而且他们的百分点在不断的上升,而雪羽集团的百分点一直呈下降的趋势,虽然现在还是在第一位,不过看这个情况……”何建顿了下来,低了低头还是说出口,“我们有可能被打压下来。”
薛绍停下手中的工作,深邃的眼睛看向何建,眼里闪过不以为意的光芒,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这点小事把你吓成这样?”薛绍表情玩味的看着何建。
“小事?”何建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