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了!”杨血月“啧啧”地摸着石像道:“没想到这破石像竟然能让潭水干涸......”
“天下之大,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甘凉微微笑道:“风水一学,博大精深,今后你和我都要多多学习才是。”
杨血月点头嘻嘻一笑,斜倚在石像上道:“哥,快给我拍张照片。”
“死远点!”甘凉一脚将他踢开道:“这犼是凶兽,和它拍照你也不怕沾上邪门的事。”
杨血月撅着嘴道:“不拍就不拍嘛,踢我干什么。”
“你闪开点,我要把这害人的石像毁了。”
言罢,甘凉提起尸气,抬手“啪”的一声拍在了石像的身上。
“哗啦”
石像受力不过,顷刻间便化成了一堆碎石。
“厉害了我的哥!”杨血月一脸崇拜的恭维道:“我要是会你这手,肯定能迷死不少美女。”
“你眼睛里除了钱和美女,就没有其他的了?”甘凉瞪了他一眼,甩开膀子就走:“干杵着干啥?想在这儿安家落户啊?”
“等等我!”
“你来开,待会儿我开自己的车。”
回到谷口,甘凉一屁股坐进了警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杨血月跳进驾驶室,兴奋地搓了搓手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开警车......”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甘凉终于回到了青云路的店铺里。
洗完澡换好衣服,他打开电脑将跑马村的结案报告草草写完,然后便开始了聚阳术的修炼。
“咦,丹田里的尸气怎么变成了黄色?”
甘凉炼完后立马内视丹田,结果却让他有了意外发现。
“难道是因为吸了晏佳杰的血?”
正沉吟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安琪尔打的。
“喂,安大美女,是不是想我了?”
安琪尔慌慌张张地道:“我家里出事了,你能陪我回去一趟吗?”
“出了什么事?”
安琪尔急促地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那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安琪尔道:“我在公司。”
“那好,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甘凉略微收拾了一下,便驱车赶往黄金路。
“我到了,你下来吧。”
放下手机,甘凉抬头看着纵恒大厦喃喃自语道:“唉,宝月现在下班了吗?有没有吃东西呢?”
等了几分钟,安琪尔终于从大门走了出来。
甘凉打开车门正准备下去迎接一下,却发现安琪尔的身边还有一个女的,仔细一看,这不是朝思暮想的苏宝月吗?
“你来接安琪尔?”
甘凉在这里出现让苏宝月甚感意外,她看了看安琪尔,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所以说话的口气有些冷冷的。
甘凉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一边观察苏宝月的反应,一边点着头道:“嗯,她家里不是出事了,我陪她回去看看。”
此时苏宝月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只听她淡淡地“哦”了一声道:“那我先走了,再见。”
甘凉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像喝了一杯苦咖啡一样的苦。
苏宝月如此冷淡的态度,让他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陡然间变得糟透了。
要不是安琪尔家里有急事,甘凉绝对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哪怕得到的仍然是一些既冷又伤人的话。
见甘凉眉头紧锁,安琪尔一脸愧疚地道:“不好意思,苏总要和我一起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甘凉苦笑了一下,随即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安琪尔怔了一下,随即也上了车。
“你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安琪尔本来还好好的,听了这话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地飙了出来:“我爸爸死了......”
“呃,对不起。”甘凉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呜呜”
甘凉这样一说,安琪尔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由于心中想着苏宝月,甘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所以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是既压抑又沉闷。
安琪尔家住在蓝天区北郊一个叫做麦城镇的地方,所以俩人只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便赶到了她家。
这是一个小三层的民房,四周围着一米多高的墙,东西两边墙下堆满了花圈,中间堂屋里停着一口棺材,一帮阴阳先生正在敲锣打鼓地唱着经。
农村办丧事都比较热闹,左邻右舍没事的都到她家来帮忙,所以院子里随处都是人。
安琪尔眼泪汪汪地踏进门,奔到灵堂前“噗通”一声跪下去便嚎啕大哭起来。
“女儿啊,不要哭伤了身体。”安琪尔的母亲泪眼婆娑的将她拉了起来。
“妈......”
母女相见,顿时相拥哭做一团。
“妈,这是我朋友甘凉。”
哭了有一会儿,安琪尔这才想起来甘凉被晾在了一边,于是忙为她母亲介绍起来。
甘凉道:“伯母您节哀。”
“谢谢,真是不好意思,你头一次来就遇上这事儿,请到这边来坐......”
安母点了点头,将甘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客客气气的将他和安琪尔引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安琪尔抹了一把眼泪问道:“我爸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
安母叹了一声,缓缓说道:“说来也是他的命,前天帮村东头老张家迁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邪,把棺材从坟坑里抬出来的时候忽然就晕了,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生病了,谁知道昨天却......”
甘凉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抬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一起抬棺材的就伯父出事了吗?”
安母点着头道:“就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好好的。”
“你的意思我爸爸他......”安琪尔狐疑地看着甘凉道。
甘凉沉吟道:“这个不好说,要到迁坟的地方去看看才知道。”
安母无精打采地叹道:“现在人都去了,追究他怎么死的又有什么意思……”
安母这样一说,甘凉只好低头喝茶,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