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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64年,美国海军弗吉尼亚海军基地……
年轻的杰弗里?沃士伯站在操场上,象所有士兵一样挺得笔直,剔着一个大兵头的黑人军士戴着墨镜,穿着美国海军的海洋作战迷彩服,US N**Y高级军士的军衔别在领子上,肩膀上则是一枚由鹰、海锚、鱼叉和火枪组成的海豹突击队徽章。
黑人军士走到士兵的面前,军士从排头走到排尾,又从排尾走到排头,脸上的神色凛然。
“你们,,都是军人,”军士停下脚步,怒吼着的喊着:“你们是军人,是TMD美国军人,不是那些娘娘腔和同性恋,都给我站好,站好,难道你们沒接受过基本的队列训练吗,一个个站得象刚刚从女人的床上爬起來來,你们象个军人吗”
队列里的杰弗里?沃士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军士听了身形一顿,反而笑了,冷笑了几声,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喝道:“那就都给我站好,你们到了这里代表你们原來所属的部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杰弗里?沃士伯瞅着正在发威的军士,一个劲儿的皱眉头,军士突然转身走到他面前,冷眼盯着他问:“怎么了,士兵,你不服气,”
“沒有,长官,”杰弗里?沃士伯大声喊道,身子绷得笔直,军士大声吼道:“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看着,”
“是,长官,”杰弗里?沃士伯回应道,他可不敢真的惹怒了这个军士,作为第502伞兵团的精英,他可不想在受尽严格的磨练和考核后在到“海豹”的第一天就被淘汰掉。
“你们看到这个徽章了吗,它代表着什么你们知道吗,”军士厉声喝道,他的大嗓门仿佛永远也不会感到疲劳,“这是海豹突击队的臂章,看到这里鹰、海锚、鱼叉和火枪的标志了吗,这表示我们是海豹(Seals,其中Seals是“Sea、Air、Land”即“海、空、陆”的简称),是海陆空无所不能的世界第一强军,你们想加入这支伟大的部队,就要拿出你们吃奶的力气,好好享受一下地狱的旅程,”
“这个黑鬼还真够能说的……”从杰弗里?沃士伯旁边传來了一个轻微的声音,杰弗里?沃士伯悚然一惊,对着这个彪悍强壮的黑人军士说“黑鬼”这个词可是极为危险的,杰弗里向旁边一看,只见一个类似于加勒比海一带的棕色肤色的士兵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白佬,,”
杰弗里?沃士伯:“…… ……”。
这时的场地中正回荡着军士的大嗓门:“不管敌人是谁,我们都战无不胜,这是海豹的信条,同时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保护好你身边的人,他们就是你的兄弟,兄弟,你们听懂了吗,我可以放心的将生命交给他,他的存在是我生命的保证……这就是兄弟的含义,”
…… ……
1967年底,溪山……
“咻,,,,轰,”炮弹落在地上,巨响声中仿佛人的心脏都会被震裂,巨大的烟柱高高飘扬而起。
“嗒嗒嗒,,,,”灿烂桔红的曳光从黑暗的深处射來,密密麻麻打在杰弗里?沃士伯藏身周围,炙热的钢铁、土屑和四射的火星压得他抬不起头。
“鹰,小心,”棕色皮肤的阿方索拼命大喊道,“RPG,,,,”
几颗火箭弹拖着长长地白烟落到附近,“咣咣,,,,”铺天盖地的碎石和烂泥落在了杰弗里?沃士伯的钢盔上,他大吼着:“海盗,,撤退,撤退,,我掩护,”
就在第一个战友冲出隐蔽处时,突然一声枪响传來,尽管四周枪声激烈,但这声枪响却格外低沉,那是苏制SVD狙击步枪的响声,那个战友身形一晃,倒在了泥沼中。
“该死的越南,,我恨这个魔鬼地方,”杰弗里?沃士伯吐掉口中的泥土,大声咒骂着。
“隐蔽,,”空中又传來了迫击炮弹惯有的尖啸声,杰弗里?沃士伯知道,自己的小队被牵制住了,敌人正在从两翼包抄他们,而他们却毫无办法,因为对方一个出色的狙击手正压制着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
杰弗里?沃士伯伏低身形,绝望的看了看烟雾中的敌军身影,难道真的要告别人世了吗。
“咣咣,,,,”又一阵爆炸声传來,一堆堆的木屑碎石被气浪卷向了天空,瞬间便笼罩了四周,地面摇了几摇,晃得奔跑中的人纷纷摔倒。
“拿着,,鹰,,”杰弗里?沃士伯转头一看,看到了满身是血的阿方索,他紧盯着杰弗里?沃士伯的眼睛,将一支M84狙击步枪塞给了他。
“你,,”杰弗里?沃士伯看着阿方索,阿方索艰难地一笑,说:“白佬,你只有一次机会,”说着他的身形就向外冲了出去,一瞬间,那个身影永远的印在了杰弗里?沃士伯的心里。
“咣,,,,”枪声响过,阿方索身形一顿,倒在地上,就在击中他的子弹射出的同一时间,M84狙击步枪枪声响过,越南狙击手被爆头击毙。
那次战斗派出的海豹突击队只回來了两个人,一个是杰弗里?沃士伯,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叫贝尔?莱斯特的士兵……
“我可以放心的将生命交给他,他的存在是我生命的保证……” 杰弗里?沃士伯的脸上也难得的挂上了几分惆怅的回忆,他静静地看了看面前的蓝天,喃喃地说:“你过的好吗,阿方索兄弟,,”
…… ……
刘明终于进入了巴格达,时隔多日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不由当让刘明生出几分感慨,他找了一个联络点梳洗完毕后,就静静地等着一个人的到來,这是一个小型的带类似于中国四合院一样的民居,隐蔽在巴格达西区大片的贫民住宅区中,倒也十分安全。
时针指向了21点,院门外传來了叩门声,刘明示意手下去开门,隐蔽在高处的狙击手早已通过无线电告诉了刘明來者是谁。
门开了,來人被领进了屋内,在昏黄的灯光下,刘明看到眼前的人比以前有点瘦削了,眼睛也陷得更深,只不过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煞气,來人正是多日不见的乌尔德。
见到乌尔德,刘明并未有什么表现,他只是随意的一指,指着房间中的一张椅子说:“坐,,想喝什么茶,”
乌尔德的脸色则有些阴沉,他慢慢地坐下,迟疑一下,接过了刘明递过來的茶杯。
“我沒有想到局势是这样,您竟然还敢到这里來,”乌尔德说。
“呵呵,,为什么我不敢來,我是萨达姆总统的直系亲属,是伊拉克连妇女和孩子都知道的胜利之神,还是伊拉克南方军区的最高指挥官,为什么不敢到巴格达來和总统述职呢,”
“您还是不相信我吧,”乌尔德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乌代和政府里的不少官员已经勾结在一起了,现在整个巴格达都是他的天下,就连秘密警察……”
刘明的眼神凝聚了起來,如果连秘密警察都投靠了乌代的话,那自己此行可就真是龙潭虎穴了,他沒有想到,仅仅是在短短的几天内,在自己的巴士拉保卫战的胜利众人还沒有忘记时,巴格达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看來伊扎特?西巴维的胆子不大啊,倒是让我高估了他,”刘明拖着下巴,皱眉说道。
“长,,库塞将军,”乌尔德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已经无法叫长官了,因此只能改口道:“将军,现在的巴格达非常危险,而总统阁下也行踪不定,很少有人能遇到他,出席会议的……”乌尔德咬咬牙,说:“出席会议的在很多时候都是替身,”
“奥,,,”刘明的兴趣一下提了起來,乌尔德告诉自己的可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消息,这意味着萨达姆开始对自己的手下产生了怀疑,但这怀疑是针对谁的呢,自己远在南方,就是派人來把老萨做掉那么便宜的也只能是地主乌代,而如果想把乌代和老萨一起作掉那谈何容易,所以老萨的安排不是针对自己的,剩下的实权人物就只剩乌代和国防部长海拉拉了。
难道萨达姆防备的是他们,刘明陷入了沉思,不管是防备谁,对刘明都是一个相当利好的消息,如果防备的是乌代,那说明萨达姆对乌代已经基本上丧失信心了,只是怕他狗急跳墙,做出危害自己的事來,如果萨达姆防备的是海拉拉,那则是对刘明更好的消息,察觉到总统对自己不再信任的海拉拉必然是在第一时间寻找新的靠山,那么自己和他的会面就很有意思了。
“你现在在那边干的好吗,”尽管刘明很想从乌尔德嘴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过多谈论这个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搞清乌尔德当初为什么叛逃到情报部门。
“还行吧,坏事做多了,也就习惯了,,”乌尔德面皮一紧,好像想到了什么难以回忆的场景。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投到安全部门里去吗,为了金钱和权力,为了更稳妥的靠山,我觉得这不象是你乌尔德的为人,”刘明直截了当的说道。
乌尔德听了脸上神色一变,有些感动的说:“谢谢您这样评价我,将军,愿真主保佑您,听您这样说话,我不枉和您一起浴血奋战了那么长时间,坦白说,那是我一生过得最有意义的日子,至于我的……其实有些您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刘明的眼神逼视着乌尔德,眼中目光崭然,仿佛一直看透到了他的内心之中。
“我,,我在加入第9人民师之前就已经是个特工了,我进入第9师的任务就是就近监视巴赫尔师长,”乌尔德抬起了头來,鼓足勇气说。
刘明惊愕不已,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倚为左右手的乌尔德竟然是个安全部门派出的间谍,怪不得他精通伊朗语,怪不得他会使用各种刑讯逼供的手段;能够无间道使到自己身边而让自己毫无所觉,看來那个伊扎特?西巴维还真不是个平凡人啊,刘明不由的对那个传说中的“恶魔”产生了兴趣。
“后來在巴格达您出事后,伊扎特?西巴维让我第一时间报告您的行踪,为了防止他与乌代勾结,泄露您的消息,我只好选择离开,我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已经暴露,无法再继续从事卧底工作,”乌尔德坦然说道。
“原來是这样,,”乌尔德说话时,刘明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从乌尔德的眼神中,刘明沒有看出他说谎,乌尔德可能是无辜的吧,刘明对自己的看人很有信心,但作为一个政治家,尤其是孤身深入巴格达的一方头脑,他不能让直觉代替理智,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以后你就不要來这里了,我们走后,这里会被废弃的,”
说完刘明又觉得需要给乌尔德一点鼓励,因为从面色上他过的并不如意,刘明微微一笑,说:“乌尔德,别丧气,苏桑沼泽的日子不是你最辉煌的,以后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长官,,”乌尔德浑身一战,不敢相信的看着刘明,重重地点了点头,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话却让刘明几乎坠入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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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沒有更新,天气变化,FR弱质书生,感冒了,今天这章是吃药,狂咳下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