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墨祁竟然从征服人鬼神三界外的野心,变成了……得到她的谷欠望。
这种征服感以前从未有过,仿佛其他太容易得到,就失去了原本的兴趣,而她,是他怎么也得不到的女人,倒激起了他男性的征服欲。
不过,经过老年人的提醒,他此刻稍微清醒了一些。
“好,那就以你说的大局为重。”墨祁似乎想压抑心中那股谷欠望,才逼着自己快速做了决定。
“我就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不需要我多提醒。”老年人笑了笑,“来,坐吧,我给你倒杯茶,我们边喝边聊。”
说罢,老年人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作势请他入座,只见墨祁良久才缓缓坐下,他才坐下,举起茶杯,笑着说,“其实有一件事我很疑惑,冥界此刻已经是墨祁你的囊中物了,为什么你还对冥王赶尽杀绝?”
“斩草除根需要什么理由吗?”墨祁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
或许,是他知道如果说了,那么他的弱点就暴露在别人眼前,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那就可能随时被人威胁,虽然他不老不死,但被人威胁的感觉始终令他深恶痛绝。
“可是斩草除根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老年人似乎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是从御焱宫一些流言中听说,你还对他们使出了遮天,不仅如此,还利用一个人类小女孩引他们出来,现在又第一时间追到这里,要不是我劝你大局为重,你现在就会立即去要了他们的命了吧?这些可不是仅仅斩草除根会做出来的,仿佛……是生死仇人一般的追杀啊,墨祁。”
这老家伙很聪明,也很敏感,像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他面对的人是墨祁,一个强大凌驾于一切的人,不会害怕,不老不死的人,自然气势上还是有一些不足,那是天生的畏惧与仰望。
“就算不是,你有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吗?”墨祁似乎也不打算隐瞒的意思,而是直接出口威胁。
他不需要隐瞒,谅他也不敢探究其中的原因。
果然,老年人想了想,还是笑面虎般地说,“我当然没必要,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那么墨祁你是留下来还是先离开?我建议你先离开,这里的一切我会派人一五一十禀告给你的。”
“我会留下。”墨祁如是说,仿佛是决定,而不是和他商议。
听罢,老年人似乎蹙了蹙眉,说,“这……这不大好吧,毕竟要是露出破绽,就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墨祁显然处于主导权的地位,说话语气如此不客气。
也是,不论是面对谁,他都是主动地位,也没必要屈就任何人之下。
“我知道了。”老年人好像不得不答应的样子,比起现在惹怒他,还是先安抚他,不可因小失大,“可是你这样很显目,能不能易个容,这样呆在御焱宫,也方便你行动一些,你说呢?”
这一次,墨祁似乎给了他一点面子,缓缓地说,“那就把你的药物给我。”
“以你的能力,就是易容也没人认得出来。”老年人言下之意是他不需要什么药物。
可他却说,“有人能够认出来。”
墨祁眯起了眸子,上一次被那女人赤衤果衤果地认出来,并且将他刷的团团转,他心有余悸,所以必须要万无一失的药物才行。
他还不知道上一次被认出来,并不是因为他声音或者身形不像沈夜冥,只是因为性格,这一点药物怎么可能弥补得了?
听罢,老年人执拗不过他,只能取出那珍贵的药物,放在了桌上,“你想易容成谁?”
九司已经时不时易容成情焱,接近江晓晓,引起冥王和情焱之间的战火,就是说眼下有两个情焱,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他可不能再易容成情焱,那样风险就多了好几分。
“放心,不是你想的人。”说罢,墨祁取走了那颗药物,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黑发飞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霸气,干净利落。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老年人皱着眉,显然有些脱离了他的控制,虽然安抚下墨祁了,可他还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引爆。
因为他不知道他真实想要除掉冥王的目的,就会在战局中显得被动一些。
看来要在墨祁做出什么过分举动之前,弄清楚他对冥王赶尽杀绝的缘由才行……
想到这里,突然又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老年人收回了冥思,抬头看去,只见情焱正缓缓走过来,只不过是吃了药物变成这副模样的九司。
他缓缓落座,然后无意间瞥见了桌上的另外一杯被人喝过的茶水,深意地勾了勾唇,“老师可真忙,刚刚还见过其他人?”
老年人似乎面不改色,在心里想了一下,便有了借口,“嗯,刚刚和凤火会的人商议了一下,关于罢免情焱的事,他们其中有一半是站在九司大人这边的。”
“哦?那也是站在老师这边,我只不过是老师的影子罢了。”九司似乎毫无忌讳的这么说,就是为了试探这老家伙。
“九司大人稍安勿躁,很快,老夫就会告诉所有御焱宫的人,你才是九司,不过这对你现在的行动有所不利,还是等行动完成,那时也老夫也能够推你上情焱的位置,再公之于众,岂不两全其美?”老年人说得很流利,仿佛没有半点欺骗。
可是,九司却从他太过流利的话中,嗅到了一丝早有预谋,却不戳破,只是说,“好,谢谢老师。”
“对了,你在江晓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老年人见他信了,便转移了话题,不想继续说这些以免露出破绽。
“有老师的指点和药物,当然是水到渠成。”九司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无意间摸了下刚刚留下的那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