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简直要被气死了,她好不容易将这女人许给其他男人,他到底是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难道他舍不得将她让给其他男人?
她气得没有了理智,快步走过去,拉过银铃的手臂,想让她远离夜御!
可此刻的银铃不着一缕,仅仅一层被单盖在身上,被她一拉肯定春-光乍泄,而这举动也惊动了她,让她睁开眸子醒过来。
而银铃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夜月想将她拉下床,而她猛然被一道无形的气刃弹开了!
夜月愣了愣,然后也不顾醒来的银铃的诧异,死死地瞪着她身旁的男人,“夜御,你就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对我!”
情焱瞥过她,他以为她虽然还小,但还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语气谈不上责备,“夜月,你适可而止。”
“我为什么要适可而止,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将她许给御焱宫最强的男人,现在却不守信用地和她搞在一起?”夜月指责地哽咽道,他明明恢复了记忆,不喜欢她就算了,还对这女人恋恋不忘。
“那天在凤火台胜出的就是我,这也算不守信用?”情焱不冷不淡地说,那日不过用了个分身,赢过了台上最后的对手穆,对他来说想办到很简单。
是,他一开始是打算将这女人许给别的男人,且不说这女人害得差点没命,他也不想沾染****,可是最后一刻,他改变主意了。
如果他连个女人都防备不了,要靠躲避她来克制自己,那就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夜御了。
“你!”夜月没想到那个黑帽子男人竟然会是他,他明明和她在云阙阁,怎么……
她惊诧之余,是气愤,带着哭音地说,“混蛋!我……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转身就伤心之极地跑了出去。
银铃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夜月离开,她才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如果他刚刚没有制止夜月,她恐怕就是一身狼狈地站在他们面前,那样羞辱她宁可一死。
她垂落复杂的眸子,然后轻声道:“你出去吧……”
虽然她感谢他刚刚那么做,也许只是随手罢了,但刚刚那番情景仿佛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一样的事,还是让她有种羞愧的感觉,恨不得钻进地底。
或许,这就跟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没有任何正式的关系,她只是他的……床伴。
“你让我出去?”情焱没有起伏地说,且不说这御焱宫哪里不是他的地方,就是这里也是她给他准备的屋子,要出去也该是她。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语气更不好,为了她,给了最得力的属下一个下马威,还被夜月闹了一场。
“你回冰殿。”她也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好,但却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他没有理由委屈在这么小的一间屋子里,反正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再说御焱宫也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在这里怎么都不方便。
见他周身气息冷冽下来,银铃才抬手轻轻抚过他的俊颜,耐心解释道,“你回去好好跟夜月说吧,住这里你不习惯而且不方便,我……我会去冰殿找你。”
听罢,情焱才舒展微蹙的眉,她说得也没错,他是不习惯住这种小地方,也不方便处理御焱宫的事务,这女人倒大方得体。
如果一直是这样安静得不吵不闹,一直将她留在他身边也不错,至少不会像夜月这么让他头疼。
只听得他没有情绪地嗯了一声,然后起身,银铃等着他离开,下一刻,被他揽进了怀里,她僵了僵。
情焱俯身吻了她的肩头,有丝淡炙的气息,“晚上来冰室找我。”
她颤了颤唇瓣,然后别过脸,艰难地从唇瓣吐出一个字应道,“好。”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或许从她爱上他的那刻,就注定了她要对他无条件的妥协。
看着他毫不留恋起身离去的背影,银铃才缓缓起身,手紧紧揣着被单,随即将衣服换上遮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这样就能够忘了刚刚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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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
到这里差不多一个月,看着离孩子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江晓晓淡淡瞥过隆起的腹部,虽然有了那个男人的无微不至最近少受了很多折腾,但心底隐隐不安。
这全怪那日苏尧离所说的话,说什么墨祁会在孩子出世之时,来夺取圣灵珠,害得她忧心忡忡。
弄得她警惕心十足,常常大惊小怪、一惊一乍,令沈夜冥头疼不已。
比如沈夜冥出去了一趟回来,都能被她打量半天,试探半天,仿佛是怕他是墨祁变幻的要来害她,这女人还要逼他说一些以往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才肯让他接近她和孩子。
江晓晓眯起了眼,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这伤怎么来的?”
堂堂冥王有人能伤的了他,还是碰到什么人了,出什么事了?
看着她敏感警惕的模样,沈夜冥深不见底地凝着她,最终拉下她的小手,有丝疲累地低沉道:“被你装在门口的暗器伤到的,你做这些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她缓缓抬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她怎么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墨祁,告诉了他还怎么防备,不过也就临近孩子出世的这几天,要多加小心防备,为了孩子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江晓晓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话就利落进屋,“你要是厌烦我,那这几天就别靠近我。”
她还没踏进屋子,便被他从身后毫无预兆地抱住了!
她顿了顿步伐,没有回过头,只见身后的男人微沉邪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什么时候说厌烦你了?只是你这么警备我,不肯让我靠近,要逼疯我?”
“你都忍了好几个月,还差这几天?”她不解地挑眉,逼疯他,有这么严重?
话音刚落,他的手却缓缓往她的胸口移去,江晓晓瞳孔微微放大,第一反应就是他想夺取圣灵珠,立马握住了他的掌心,一道腐蚀的符咒贴了上去,逼得他松开手,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更警觉地远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