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觉得很生气,这女人是不是对那个夜御也做过这样的事,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里仿若被针扎被刀刺一样难受。
“你教的。”江晓晓颤了颤睫毛,她只不过是将他做的十分之一还没做完,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就是学不来十分,一两分还是会的。
听罢,他压下唇角,仿佛要将她盯出个窟窿,这女人竟然说是他教的,他什么时候教过她……不,可能有,不过他不记得了。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能对任何男人这么主动,包括他!
随即,沈夜冥没有丝毫犹豫地推开了她。
被他推开的江晓晓脸色惨白,她缓缓后退,心底绞痛,他这是拒绝她的意思吗?
见她身子不稳,脸色苍白,沈夜冥不禁皱眉,他的心底也莫名不好受,他是怎么了?
刚想下意识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就见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闪过,与他擦肩而过想离开,脑子还未思考,他擒住了她的手腕,强硬地沉声道:“既然喜欢我,躲什么?”
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告诉他这件事吗?
他就是情商再低,也能感觉出来。
江晓晓握紧手心,一字一句从唇缝里吐出,“可你刚刚不是拒绝我了吗?”
“你就这么希望我要你?”沈夜冥眯起眼,但瞥见她苍白的脸色,终于收敛了一些,冷淡道:“我拒绝人从来都是用嘴说,一个月后我告诉你答案。”
他还需要时间记起那些他遗忘掉的事,以及对这女人的感情,潜意识里总让他无法拒绝这女人,那么就用时间来给他和她答案。
听罢,她才缓缓抬起微湿的睫毛,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没有拒绝她吗?
“走吧,回去。”他面无心绪地说,当然除了这个想找回记忆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查清楚江素隐的目的。
她会如此帮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却不会容许任何人利用自己,如果有必要,即使是下手杀了江素隐他也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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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夜月从江城郊外回到了少将府邸,呆在房间里百无聊赖,于是跳下床,正想出去自己玩耍,就碰到了从外面走来的夜御。
夜月见到他也不想打招呼,反正讨厌他,眼不见为净,直接绕过他走了出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他喊住了,“她人呢?”
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夜月转过身,没好气地说,“脚长在她身上我怎么管得着她,你要是还想打我一巴掌,随便来,打完我还要出去玩儿。”
狼的天性就是贪玩好斗。
听罢,夜御冷淡瞥过她,倒没有再打她一巴掌的谷欠望,只是说,“你很讨厌我?”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不解,他将她从人贩子手中赎回来,她不仅不感谢他,还处处跟他作对,这就罢了。
看见他即无视,又厌恶。
除非她记起某些事……
夜月听了审视般地打量他,然后挑着眉说,“讨厌你不行?你以为你长得多讨喜,人人都得喜欢你不成?非要说有原因的话……”
她故意卖关子,直到他没耐心听时,她才悠然道:“你的眼睛里没有感情,夜御。”
夜御垂眸望向她,一闪而过的莫测,随即,没有情绪地说,“是吗?”
“是,你这种人别人就是给你再多感情也是枉然,你只会伤害别人,所以我要离你远远的。”夜月这么说,狼就是有远离危险的敏锐。
听罢,夜御似乎危险地勾了勾唇,“好,这一世你千万别再靠近我。”
说完,他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转瞬即走,显然是要出去找江晓晓的踪迹。
见状,夜月收起了贪玩的心性,心想,赛巴正在和晓晓热乎,两人感情好不容易好一点,她绝不容许夜御去搞破坏。
而且她也答应过赛巴,要罩着他……
于是,夜御前脚走,她后脚就跟了上去,还牺牲了自己玩的时间,像是小尾巴似的形影不离地跟着他身后。
警觉如夜御怎么可能没发觉她,只是懒得戳穿,可是跟得久了,他也不耐烦了。
他蓦然转过身,夜月差点撞他身上,被发现的她摸了摸鼻子,咳了两声。
“跟着我做什么?不是说要离我远远的?”夜御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或许,他的潜意识里也不想她再靠近自己。
“我哪里跟着你,不过顺路而已。”拙劣的谎言,也只能骗骗小孩子。
她是,夜御不是,何况他这么精明的一个男人。
于是,他不动,只是看着她。
被看着的夜月也迈不动步伐,最终承认道:“我是在跟着你,反正……反正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玩有意思。”
即使要玩,她怎么会找这个讨人厌的夜御呢?
一眼看穿她心思的夜御,这次直言不讳,“你想阻止我去找她,为什么?”
被看穿心思的夜月撇了撇唇,没想到他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她吞吞吐吐地说,“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你不准去。”
她才不会让他去打扰赛巴和晓晓相处。
夜御仿佛望了她良久,才出乎意料地转身,顺着原路回少将府邸,没有再去找江晓晓的意图。
连夜月都愣了愣,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她便高兴地跟着他屁股后面回去了……
这时,从后巷走出来一个戴面纱的身影,望着离开渐行渐远的夜御,清冷地说,“终于所有角色都到齐了。”
“确定要这么做吗?”身后的男子询问。
“你不想帮我?”她反问。
“不是。”男子说,“我会去做的。”
“嗯,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让他和冥王反目,仇恨更加激烈,他们就会斗得越厉害,对我们越有利。”身影缓缓摘下了面纱,露出了江素隐清丽冷漠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