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辅导员刚走,他就好像可以为所欲为了一般,根本不管教官的话而擅自离队休息,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就在向东流和白冰洋,以及慕凌倩和韩紫莹等国贸四班学生那暗汗不已的情况下,范文聪立即伸手勾了勾郑剑五人,极为严肃地喝斥道:“你们五个,给我过来!”
“没空!”
郑剑吊儿郎当地瞟了范文聪一眼,竟大摇大摆地坐在大树底下纳凉,而且还从裤兜中掏出一盒黄鹤楼1916,潇洒散给另外四人点了起来.
不一会儿,郑剑五人便在大树底下抽烟休息,惹得国贸四班的学生集体石化,也惹得范文聪的面部肌肉抽搐不已。1 中卍1
虽然说,燕京大学内没有规定在校园内不许抽烟,可郑剑五人这时候的姿态,无疑是一种蔑视与挑衅,根本没有把范文聪这教官放在眼里。
从郑剑的眼中,范文聪看不到半点尊敬和尊重。
因此,范文聪立即让向东流等国贸四班的学生开始站军姿,而他自己,则一步步走去郑剑五人的面前,冷声哼了哼道:“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出格!念在第一次的份上,我不想与你们计较,立刻给我回到队列接受训练,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法?”
郑剑仍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潇洒抽着香烟道:“听教官之前说,你还会教大家防身的格斗术是吧?不如这样,教官和我们五个切磋切磋,看看谁的本领高!”
“如果教官赢了,我们就乖乖回去训练!但如果教官输了,那就给我们自由。”
“……照你这么说,整个国贸四班的学生都可以过来跟我切磋了?”
范文聪暗怒得厉害:“你最好不要胡闹,否则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呵呵,教官是怕了吧?”
郑剑忽然起身靠在树干,颇为无奈道:“其实教官也别怪我们偷懒,毕竟你的要求太过变态,因为训练效果不好便故意体罚我们,所以我们才擅自离队的!如果你让大家轻松一点,或许我们就会听话很多。”
“跟我讲条件?”
范文聪不屑地撇了撇嘴,自然没有答应他那五个人一起上的切磋条件,只是本着那擒贼先擒王的念头而揪住郑剑的衣襟往队列方向拖去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对你没什么好处!”
然而,让范文聪万万没有料到的,却是在下一瞬间,他的腰际便遭到了郑剑的一脚狠踢,痛得他一下子使不上半分力气。
而且,更让范文聪差点吐血的,竟是郑剑贼喊捉贼,很快对他拳打脚踢的同时也呼叫了起来:“啊!教官打人啦!救命!教官打我!”
“剑哥!”
另外四人一听,顿时知道郑剑已经发出了信号,于是哪里会耽误丝毫?四个人竟迅猛无比地围绕范文聪来了一串凶狠至极的拳打脚踢。
“嘭!”
“砰砰!”
“打死你!”
“麻痹的,哪有你这样的教官?居然打学生!”
“砰砰砰!”
“啊——”
说时迟,可实际却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范文聪便被偷袭和群殴倒地,愣是捂着肚皮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郑剑五人,则立即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真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正当防卫,是教官你先动手的。”
“……”
就在范文聪气怒交加却又难以爬起的时刻,向东流和白冰洋等国贸四班的学生,则大惊失色地围了过去。
“***,你们竟敢偷袭教官!”
苏涵见向东流第一时间把范文聪给扶了起来,于是怒指郑剑五人骂道:“范教官跟你们结仇了吗?犯得着这么阴险?我看你们待会儿怎么跟辅导员和范教官的战友交代!”
言下之意,苏涵是指郑剑五人偷袭并殴打范文聪会惹来辅导员,以及其他军训教官的注意,到时候郑剑五人被责罚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不过,郑剑却不会那么傻地承认这一点,而是同样很愤怒地指着苏涵骂道:“你麻痹的,哪只狗眼看见我偷袭教官了?拜托你搞清楚情况好不好?刚才是教官先揪我的衣襟打我,所以我才反击的好不好?”
“这臭当兵的,仗着一身力气就来欺负我们新生,你难道不觉得他该打吗?”
“就是,活该!”
郑剑身边的另外四人,也纷纷附和了起来,并且还推搡着苏涵,警告他最好不要胡乱讲话,否则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对此,苏涵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出声,同时不少国贸四班的新生也有些惧怕,因而没敢指责。
然而,慕凌倩却不客气地哼了一声:“你这是欺骗小孩么?大家都看到范教官只是揪你衣服,要把你拉回来训练而已,根本就没有使用暴力的意思!”
“可你倒好,趁机倒打一耙,贼喊捉贼地偷袭范教官,并联合其他四人把范教官打伤!”
“呵,慕同学冤枉好人了吧?”
郑剑一听慕凌倩说话,只觉那天籁般的嗓音令他骨头都酥麻了起来,于是嬉皮笑脸地走去慕凌倩面前,肆无忌惮地扫了扫慕凌倩的高耸胸脯道:“胸部发育不错,但可惜却说了假话。”
“你……往哪儿看呢?”
慕凌倩顿时羞怒地伸手护胸,只觉他那目光似要吃人一般。
“没有啊,我只是在欣赏艺术品。”
郑剑哈哈大笑地叼着黄鹤楼1916,而后嚣张地冲慕凌倩吐了一口烟雾道:“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把这臭当兵的放倒,咱们整个国贸四班都得遭殃了。”
“我看遭殃的是你吧?”
向东流忽然把那痛得依旧站不稳的范文聪交给白冰洋和钱景,而后落井下石道:“你刚才偷袭并殴打了教官,现在又调戏女同学,简直罪不可赦。”
说完这话,向东流便含怒在郑剑的腹部狠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