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也就是说这如忆公主是百日咳焱的故人？
云凌心里酸酸的，可这酸意并没有特别的明显，本来嘛，每个人都会有从前的，百里焱长到二十几岁偶尔跳出一两个故人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如忆公主到底是什么鬼？他们从前，关系去到哪一步？朋友？恋人？还是点头之交？
——能当着她这个正牌老婆喊他‘焱’的，似乎不应该是点头之交所能叫得出口的吧？
百里焱淡淡地笑，伸手将云凌拉近了一些，如忆公主笑容灿烂地瞧着，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只是在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无人注意之处，她的眸光陡地闪过一抹清冽。
“公主见笑了。在下已许久未碰这些花果酿，只是凌儿喜欢，便时常备着。”他的口气里满满都是宠溺，云凌觉得非常的受用，便暗暗地决定，今天晚上就不要他出丑了。
如忆公主哦了声，便不再出声。十杀与暗影们早就开始开喝了，他们痛快淋漓地喝着，有人唱着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小调，有人敲着装酒的大碗配着乐，叮叮当当的欢歌笑语的，好不热闹。
云凌自如地在这群铁汉子中间喝得好不惬意，她少有如此有酒兴的时候，因为她酒品不是一般的差，许多时候，她喝醉了之后是要闹笑话的。
平时百里焱也不太给她放开来喝，但是今天晚上，他居然一反常态，居然任她喝任她玩！
“来来来！喝！”云凌豪气干云，将手中的大碗与青焰的重重地一碰过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我们身体健康，干杯！”
“身体健康！”十杀上窜下跳，加上逐渐被十杀带得欢脱的暗影们，现场的气氛真的是热闹非常。
如忆公主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目光沉沉地看了眼喝得正欢的云凌，之后目光调到百里焱身上，意味不明地道：“却是不知，你的妻子原来如此特别。”
百里焱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温柔，他朝暗影们打了个手势，提醒他们看着云凌之后，才慢慢地看向如忆道：“特别吗？也许吧！可我并不觉得。她啊，就是这么吵这么闹，有时还会蛮不讲理。她跟一般的女孩子也没有太多的特别之处。”
“所以，如果不是她，别的人也可以吗？”如忆轻易轻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目光灼灼，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太过圣洁，就算她如此这般地盯着一个有妇之夫看，恐怕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百里焱沉默了下，然后郑重其事地道：“公主的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自己，如果不是她，我是不是也可以接受其他的女人？”
“我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验证，结果告诉我，除了她，别的人，我不愿意多看一眼。”百里焱绽放出一个害羞的笑容，这笑容亮得，差点让如忆公主晃到了眼，“别的人再好，再美，再适合我，但是，都不是她。”
“如忆。”百里焱唤她的名字，“我很庆幸，可以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