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浅浅靠着白夜,微微笑着,不时地抬眼望他,“想不到你真的可以来哦。”
她傻傻地笑着,沉浸在自己的思叙里,让人捏一把汗呐。
白夜抬起她的小脸,直直地望进她的子夜般的眼里,等待多年,再难忍耐地低了头,吻上她的玫瑰般的唇瓣——
很甜,很美好,他不禁收紧手臂,加深了这个原本只打算浅尝即止的吻。
浅浅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很轻地喘息着,一双水眸看着他,充满了爱恋…
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俊颜,是他,每一个线条都那么完美,她凑上唇,再次吻上他的唇,并害羞地探进他的唇里…一再地纠缠,一再地嬉戏——
当那深吻和爱.抚到达一定的顶点时,他们都迫切地需要一张床来满足自己和对方,白夜几乎是迫不急待地接过秘书手里的房卡,刷开的就抱着浅浅进去,迅速地抵在门板上,两片分开不到十秒的唇瓣又粘在了一起……
急切,粗鲁地扯去对方的衣物,直到剩下最为贴身的内衣,白夜抱起浅浅,她修长的细腿圈在他的腰间。
她的脸悄悄地红了,因为感觉到他的迫不及待,那灼热,都是那么熟悉,浅浅轻轻地闭着眼,任由着他将自己放倒在床铺上,目光相对时,是那般心悸…
“玄之…”她抚着他的脸庞,思念那么深,竟然将他给盼来了。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住她的唇,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他要她,立刻得到她的身心,虽然他不叫玄之,但他知道,他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凤天,皇甫夜瞧着那镜子里的‘妖人’,脸色发白,浑身都气得发抖,竟然,竟然变成他的模样去勾引他的浅浅。
握紧拳头,见着那两人的身子在床.榻上交缠着,浅浅的脸上泛着绯色,他知道那是她动情了,她诱人的小嘴里轻轻地吐着“玄之”的名字……
皇甫夜的脸孔扭曲着,手里的镜子几乎握得死紧的,当浅浅覆在那‘妖人’的身上开始吻他时,他蓦地低吼一声,猛然将镜子往地上一摔…
那镜子本来是铜制物,不应碎的,只是奇怪得很,竟然碎了,碎得四分五隔裂的,皇甫夜心颤了一下,往地上看去,惊呆了——
那破碎的镜子里,竟然还能看得见,但,却变成了一个人……
那妖人一个人半裸着身子,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脸色震惊。
皇甫夜看着另一个自己,也同样地震惊——
浅浅去哪里了?
忽然,他浑身一凛,往外跑去,先跑到了祠堂里,就见着小冰儿一脸无助地站着。
“爹!”小冰儿怯生生地唤了一声,然后哇地一声哭了。
这次穿,她是一个人过来的,娘亲呢!
皇甫夜连忙抱起她的小身子,急问道:“你娘呢?”
小冰儿哭哭啼啼地道:“娘亲她不见了。”
尔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直勾勾地瞧着皇甫夜,“娘不是和爹在一起么?”
皇甫夜愣了一下,尔后想起那该死的妖人,心里低咒一声。
心里想了想,抱着小冰儿出去,交给江喜,便急勿勿地跑了出去。
到了寄畅院里,他的心跳如雷,控制不住地加快了,浅浅,会在这里么?
踏进他们房间的内室,就听见一声抱怨声,然后他就见着了一团床幔在挪动着,而床架已经完全散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唇角开始上扬,缓步踏了过去,从一团锦布中间解救了挣扎的小女人——
四目相对时,浅浅呆住了,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玄之还是老样子,墨色长发,谪仙般美,那…那方才和她差点滚床单的男人是谁?
她的脸一下子羞红了,因为心虚而忽略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半响才呐呐地问:“玄之,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是很高兴!回来得真是及时,差点就和别的男人那个了,竟然还好意思。
他心里万般的火,然后再看看她身上清凉的穿着,怒吼一声,“你穿得是什么衣服?”
浅浅低下头,惊叫一声,她身上只穿着一套内衣内裤,那薄而小的布料紧紧地包住浑圆,对于久别重逢的男女来说,是不是太刺激了?
还没有来得及捂住重要部位,怒中的男人已经成功的将怒火转为欲.火,一下子压倒她,在凌乱的床铺间进行了抵死缠绵——
他知道她的身子好了,所以一点也不客气地,不留余地地开始折腾她。
浅浅被他压在身下,感觉他撩开了袍子,那下面竟然什么也没有穿,真是方便极了,一个冲刺,她微微睁大了眼——
“说,有没有想本王?”他一边用力,一边低沉地问着,面色深沉。
浅浅被弄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想推开他一些,可是他却压得更紧,动得更快了,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鼻端,引发情动…
她不再抗拒,很快投入到和他的爱欲中去,凌乱的床铺更乱了,皇甫夜的衣衫和浅浅被撕坏的内衣挂在床边的几上,交缠着令人脸红心跳。
不知道做了多久,浅浅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他还在生龙活虎地动着,手,唇,都没有闲着,浅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道美味,而他是饿了足足一月有余的猛虎,一再地吃,吃,再吃…
“玄之,我不行了…”她无力地吐出娇吟,皇甫夜面色一敛,不发一言,却更是用力了些。
“啊…”浅浅尖叫一声,尔后身体一软,接着便昏了过去…...
等到幽幽醒来的时候,他的身子还悬在身体的上方,水眸对他的凤目,手无力地抬起,想摸摸他的脸,却被他一把制住,扣在头顶,仍是不发一言…
良久,当他总算松开的时候,她只剩一口气了,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下了榻,着衣,然后神清气爽地出去,扔下一室凌乱和不着寸缕的浅浅…….
浅浅忍着双腿间火辣辣的痛,随意地披着一件袍子就下了榻,想了想就往浴池里去。
偌大的浴池里氤氲着雾气,浅浅赤着足,踏进温热的水里。
也不着急着找人,缓缓地放松被他绷得很紧的肌肉。
温热的池水让她舒服地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注意到他无声息的接近。
直到他的身子抵到她身后,背后坚硬的触感让她身体微僵,试探性地唤了句:“玄之?”
身后的男人没有吭声,只是将她的身子放平了些,让她趴在池边,撩开她的长发,修长的指尖沿着她优美的背部线条,缓缓地从上而下,一点点地抚摸着,动作很慢,很慢,像是有一辈子的耐心来做这件事一般…
慢慢地沿着她的背来到腰间,再往下…按住她腰下的小窝,轻柔地按着。
浅浅舒服得轻哼了一声,“哪里学来的指法?”
她的身子酸痛得厉害,但被他这么一压一按,竟然舒服了许多。
这么按了一小会子,她几乎是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他转过她的身子,然后,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但那绝不会是欲.火来着!
浅浅立即睁大了眼,看着一脸缊色的男人,身子不禁往后退着,无奈他固得太紧,她甚至动不得分毫。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么?”因为彼此身上都没有衣衫,而且肉贴着肉,浅浅觉得万分危险。
他的脸上写着——不老实便就地正法!
嗯,他应该不会知道她将别的男人看成他,并且差点上.床的事吧!
咽了一下口水,浅浅决定先瞒着再说。
于是,小心地戳了下他过于板正的面孔,“哎,怎么了你?看见我回来,都不开心么?”
皇甫夜凤眸冷冷地瞧着她,让她有些心虚,但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他又没有什么天地玄黄阴阳眼,她在现代的事情,他肯定不会知道,就算是小冰儿,也没有见着她和那个叫白夜的男人天雷勾动地火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浑身都燥.热起来,那个男人不光长得像玄之,就连——
就连手法也一般无二,总能轻易地撩起她的那个…
她不想骗自己,当时她真的很有感觉,如果不是突然地穿了,她定是会和他发生关系的!
直到现在,她才有些后怕,原来她以为的那个玄之,竟然不是,正主儿还在这里呢!
绝不能让玄之知道,不然还不定会怎么折磨她呢!
想到这里,她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一会红,一会儿白的。
皇甫夜见了,自然知道她的想法,脸色一沉,阴森森地瞧了她半天,薄唇终于吐出一句话:“云浅浅,你完了!”
什么完了?
浅浅张大了嘴,愣住!
她以为他会扑上来,用身体教训她的,可是,他却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选择上岸,着衣。
当那修长笔直的腿,还有中间丝毫没有遮掩的物件大刺刺地出现在她的眼里时,浅浅脸孔差得绯红。
他约莫着是故意的,穿衣的速度很慢,很慢,存心折磨她一般。
但表情一直很冷。
一个在池子里,一个在岸边,浅浅一抬眼,就可以见着那物件,于是很小心地说,“你能不能先穿裤子?”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意地扎起腰间的系带,就那般笔直地出去了。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丢下她了。
浅浅有些火大。
人家才千里迢迢地回来,他就这般给她脸色看,人也给他吃了,还吃了许多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便气呼呼地也披了件衣裳,光着两条腿儿,就那么走出去了,还故意没有走内室,而是从外面绕回了寄畅院。
沿路也碰着几个仆人,甚至还有两人男仆。
俱睁大了眼,愣愣地请安,“浅浅姑娘好。”
好吧!美的是浅浅姑娘,毁了容的是王妃!
浅浅只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而下人们则呆了又呆…...
她走到寄畅院他们的房间里,正想着一脚踹开门,门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