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是否失过血?”他的目光有些锐利地直视着皇甫夜,丝毫没有因为人家是王爷而显软弱。
“是。”皇甫夜答得干脆。
风清扬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扣住他的命脉,但也很快地放下了。
他想,他知道浅浅为何会失血过多了。
前两天他便听人说,摄政王爷和浅浅关在一个屋子里整整两夜,旁人说着取乐的,但他却忧心忡忡。
要知道,依皇甫夜的性子,是不会在外对浅浅胡来的,那么只有一种情况,便是他们其中一人病了。
而现在,他探出皇甫夜体内仍有余毒,那毒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镇着,不发出来,他约莫着两三个月便会清了,于是未作声。
而浅浅——他神色有些黯然,她的血,无疑是那神秘力量的来源。
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她的血可以救皇甫夜呢?
风清扬在眨眼间心思转了千百回,尔后带着淡笑道:“师妹没事,只是失血多了些,需要静养,再有就是适量地补几,却也不能太猛,反而身子承受不住。”
皇甫夜静静地听着,就像是病人最为亲近的家属般,有时候点点头,末了,才迟疑着问:“这个,对女子寻常生活影响大不大?”
一听这话,风清扬愣住了,他俊逸的脸庞侧着,久久未发一语,而小皇帝则对这话一知半解的。
皇甫夜没有催促,只是看了一眼内室,轻道:“本王想知道什么时候,浅浅能成亲!”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娶回去不碰她!
风清扬的眸子闪过刹那间的失落,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是啊,他们彼此的血都融为一体了,成亲,早晚的事情了。
素袖下的手悄悄握紧,他听见自己回答着:“王爷不必忧心,师妹并不算病症,只是有些虚弱罢了,嗜睡些也是正常的,过些时候身子好些自然会好转的,约莫着一月身子便能好了大半。”
一月!
皇甫夜不自在地动了下身子,只是没有再说什么,让风清扬下去开药。
风清扬带着满满的失落退了下去。
他一走,皇甫夜连忙坐到床边,目光有些痴痴地看着浅浅,伸手握住她凉凉的小手,喃着:“浅浅,快些好起来吧!”
皇甫无缺看着,默默地退了下去。
当晚,皇甫夜是留在宫里过夜的,因为浅浅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外面已经呈暗色了,加上太后留着用膳,便未走成。
次日清晨,皇甫夜见浅浅的精神好了些,便想带她回府。
浅浅看他让人收拾了东西,也包括她的,不禁愣了一下,捉住他的袖笼问道:“你怎么拿我的东西?”
皇甫夜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目光醉人,“你以为,本王会留你一个人在宫里么!”
“可是……”可是她不想去王府!
浅浅脸色白了些,她没有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回宫的。
如果,他们回不来,那么她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在外面,在死亡面前,他是她一个人的,但现在他们回来了不是吗?
他又变回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的后院里有那么多的女人在等他回去!
想到此,她的小手松开了他的衣服,身子也退后了一步,神色苍惶而无助。
皇甫夜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你不想跟本王在一起?”
浅浅看着他的面孔,上面已经布满了不悦。
她很想说愿意,可是,想着顺娘她们,她没有办法开口,也没有办法委屈自己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所以,她只能放弃!
慢慢地,她摇了摇头。
下一秒,她感觉皇甫夜迫人的气息一下子扑了过来,他狠狠地压她到床榻之上,俊脸狂怒着:“本王没有听见,你再说一次。”
浅浅感觉自己胸腔中的空气都被他压空了,但她忍着没有出声,只是闭上眼,轻轻地说:“是!”
他的大手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说出来的话更加冰冷了,“本王还是没有听清,你再说一次。”
“是,是,是,这次你听清了吗?”浅浅朝他吼完,然后自己别过脸去,不看他,她不敢看,怕自己会后悔,也怕自己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事情。
看着她倔强的小脸,皇甫夜胸口气得剧烈地起伏着,他以为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了,可是,这丫头,回来了竟然说不和他回去!
如果他不顾及着她的身子,怕是会打她一顿的吧!
怒气无处发泄,一拳便捶向她身旁的床铺,用力之下,连带的他们的身子都震动了。
他愤怒地起身,口不择言道:“随你!”
一撩袍便要离开,而浅浅翻了一个身,背着他。
皇甫夜分明看见她的眼角有泪水,轻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走,而是坐到床边,柔声问:“怎么了浅浅?不是一直好好的么?”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俨然是过着夫妻般的生活了。
她身上的,该看的,不该看的,能摸的,不能摸的,他都已经看过了,摸过了,就差最后一道手续了。
她不嫁他还能嫁谁?
看她不吭声,只是小小的肩僵得很直很直的,像是极力忍着什么。
他的声音也柔软了下来,“浅浅,方才本王太生气才会对你这般,可你也得讲讲道理,你说,本王哪里对你不好了,和本王回府不好么?”
现在气消了一些下来,才有时间思考了,浅浅定是爱他的,否则也不会愿意陪着他一起死了,怕只怕她心里揣着一些女儿家的心事,又不愿意和他说。
叫他如何知晓?
浅浅背着,还是不吭声。
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她不想伤了他,更不想伤了自己,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不敢面对将来的一切。
皇甫夜侧身躺了上去,浅浅感觉他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子,很暖,鼻头一酸,泪水就流了下来,她觉得特委屈——
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好不容易和他一起活着回来,她容易么?
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干脆转过身子,把眼泪鼻涕都擦到他的衣袍上,边哭边说边打他:“都是你不好!为什么你是王爷!”
皇甫夜哭笑不得,敢情她还不喜欢有权势的男人!
见她打得越来越不像话了,遂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握着,低低地道:“浅浅,本王只问你,你喜欢本王么?”
浅浅睁大了眼,一又水灵灵的眼睛看上去瞬间萌得可爱极了,就是那种小兔儿无辜的表情,把皇甫夜的心弄得软得一榻糊涂。
他低叹着把自己的额头靠到她的脸上,叹息着问:“那浅浅喜欢本王的身子么?”
浅浅一把推开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嘴,一脸地惊恐,他,他竟然……
脸烧得跟火似的,倒不似一个身子虚的人了。
她的表情出卖了一切,皇甫夜伸手一扯,身上便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衫,他拿过她的手,平放在他温热的胸口,让她缓缓移动着,甚至坏坏地停在那有些突起的地方,浅浅被他诱惑了,头低低地,不敢看他的表情。
他的面孔此刻太过于邪魅,太过于俊美,她怕见了,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
“喜欢吗?”他低笑着问,并一手勾起她的脸蛋,让她的小脸对着他。
他晶晶亮的眼眸望着她,浅浅吞了一下口水,小手无法控制地再游移了一下,落到他的小腹处,只听到他发出一声类似轻喘的闷哼声,似快乐又似痛苦。
没有心没有肺的女人玩兴大起,开始玩起他的身子来,东摸一摸,西摸一摸,俨然忘了自己正和一个正在发.情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他的声音惑人,低沉得迷醉了她,“浅浅,满意么?”
她一边流口水,一边猛点头,“满意,很满意。”
他侧过身子,一手撩起她一缕秀发,引诱着:“那浅浅想不想把本王占为已有呢?”
“想啊!”——浅浅捂住嘴,猛然抬眼看他,而他则笑得很是得意。
浅浅想也不想地就捶了上去,“你真坏!”娇羞的样子刹是美丽得紧,让人心动莫名。
皇甫夜只觉得心口一荡,趁势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浅浅,嫁给本王可好?”
她的小脸一下子红了,呐呐地说不出口,她想问他那些女人怎么办?可是,终究是问不出口,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破坏她们安生的生活。
神色略微黯了下去,皇甫夜见着,估计着她有什么心思,又不敢太过于逼她,想着来日再说吧!当下,还是养好了身子才好!
最后,浅浅没有走,就连摄政王爷皇甫夜也住进了宫里。
原本,按他的脾气,既是他的女人,必定是跟着住进南宛里的,但浅浅不肯,他也没有法子,只好每日里磨蹭在龙吟宫里不走,每每到了深夜浅浅轰他次数多了,才不舍地离开。
不过,这段日子,浅浅的身子倒是好了许多,这让皇甫夜安慰了不少。
这日,早已经到了睡觉的时辰,浅浅侧着身子躺着,而皇甫夜则无赖地躺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折子,就着床边的烛火慢悠悠地看着。
时间久了,浅浅翻了下身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折子,怒道:“这里这么暗,也不怕伤眼睛。”
皇甫夜也任她拿着,自己看了看一边侍候的宫女,压低了声音道:“本王的身子伤得更重。”
浅浅一手指着他,斥了一声:“无耻!”
他则笑得风.骚:“浅浅什么时候能遂了本王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