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浅红着脸,‘哦’了一声,其实她在现代本来就是学医的,哪里会在乎这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御医哥哥认为她是随便的女人。
好在床前的帘子拉了起来,不然岂非便宜了外面那个色胚。
想到皇甫夜,云浅浅心里又不由得愤恨起来。
外头,太后和皇甫夜分坐着,太后兀自笑骂着,“再有不是,哀家可不饶你。”
“自然是了,皇嫂亲自吩咐,臣弟自是不负重托的。”皇甫夜微笑着说,脸上表情如沐春风,目光未移向床铺方向半分,只听得里面传来的阵阵交谈声音。
他的表情未变,但是随之而来的江喜却看见自家王爷的茶盏已然捏得死紧的。
王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明日,哀家就要出宫月余,你不许再胡闹。”太后叮嘱着。
“臣弟定当好生照顾她的。”说着,还是往床的方向瞧了一眼。
这时,宫女撩开了帘子,御医风清扬走了出来,净了手。
“怎么样了?”太后问得关切,她满心以为云浅浅救了皇儿,哪里知道是皇甫夜的报复手段。
“已经大好了,再过个十天八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风清扬如实说道。
太后点点头,望着眼前俊雅的男子,有些惆怅地说:“风公子在宫里就要满三年了,难道没有想过要留在宫里吗?”
风清扬微微弯了唇角,“在下一介布衣惯了,还是自在些的好。”
太后轻叹一声,“哀家明白,让你天下第一药庄的少主当个太医是委屈你了。”
风家每一任的少主都会在接掌家业前进宫当差三年,至今还未有人留下来。
风清扬淡淡地笑了,“在下只是图个痛快罢了。”
太后微微一笑:“哀家自是不会为难于你的。”她探了探里面,转了个话:“云姑娘,你可有什么心愿?”
云浅浅心一跳,眼儿对上风清扬带笑的眼。
“嗯,民女自小便喜爱医术,如能有一位师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说这话的时候,连她自已都觉得矫情,眼睛不自在地飘啊飘的,正好看见皇甫夜嘲笑的眼神。
当你的龟儿子吧!
她心里咒骂着,然后赶紧换了一副可人的表情,太后可是她唯一的活路了。
“哦,那再好不过了,眼前不正好有一位。”太后心慈,也觉得风清扬为人正直,云姑娘又是个热心肠的姑娘,配成一对是极好的,心里也就有了搓合之意。
云浅浅心里一喜,面上不觉得生出一朵红云出来,看得皇甫夜冷笑不已——这女人,光着身子面对他时,也不见这样娇羞。
“玄之,让他们师徒二人好生聊着吧!”太后要清场了,皇甫夜往床的位置睨了一眼,便跟着出了来。
“哀家回去了,宫里的事情,这阵子就交给你了。”太后到了外面,停了下来,替皇甫夜整了整衣冠,有些无奈地说:“玄之,你看你,对女孩子也没轻没重的,还要哀家给你善后。”
太后不糊涂,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人家只是错把你当女人了,以前也不见你这般计较。”
“好表姐,本王不再为难她就是。”
“这就好!你呀!该个人管管了。”太后伸出纤指戳了戳皇甫夜的脑袋,“就是太得宠了。”
“表姐以后严厉些便是。”皇甫夜眼角都是笑意。
太后轻叹一声,回头再叮嘱了几句,便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出去。
皇甫夜看着她的方向,站了许久。
“王爷,该回去了。”江喜提醒着,他看着皇甫夜长大,后来皇甫夜设了府,他便跟着搬出了宫里,也算是先帝格外的恩宠了。
皇甫夜冷哼一声,然后一甩袖子,“去告诉那个风清扬,后宫之处,不便久留,让他早些回太医院去。”
江喜错鄂着,想问明白,然而主子已经走远了。
这王爷,是怎么了?怪得很啊!
云浅浅住的云秀宫里,自有一番异样的感觉弥漫在初次见面的男女之间。
云浅浅狼狈地趴着,心里那个恨啊!
为什么让她这般模样?她还能有什么指望?没有一个人会对一个屁股开花的女人产生什么别样的情怀吧!
都是那个皇甫夜惹的祸!
“师傅…”
风清扬整理着药箱,微微一笑,“叫我师兄即可,我只虚长你几岁,叫师傅岂不是叫老了?”
说得也对,师兄和师妹才可以更进一步啊!
云浅浅脸红红的,轻声‘嗯’了一声。
“这些天那里不要碰水,每日晚膳时辰,我自会为你换药的。”风清扬看出她的不自在,转了个话题。
“这些天,都是你帮我换的吗?”云浅浅说完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太不矜持了。
他的俊颜忽然放大在她的眼前,带着一丝笑意,状似随意地问:“怎么?”
云浅浅胡乱地摆了摆小手,“没什么?”但是红透的耳根处却已透出些许心事。
风清扬笑笑,这个小姑娘真是有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说她大胆吧,可是只要触及到关键,她又一下子缩得像个小龟一样。
大手无意识地抚上她的发际,正要说什么,背后响起了一声轻咳。
他回过头去,只见着皇甫夜的随身太监江喜站在背后,面无表情道:“王爷请风太医早些回去歇息。”
风清扬愣了一下,再看看床.上躺着的人恨得牙咬咬的模样,还有她头上的紫玉发钗,心里一动,他垂下眼帘藏住眼中的讶异,缓缓站了起来,“师妹,我明日再来看你。”
一句师妹,他已然知道今生他与她注定只能是这种关系了,皇甫夜虽没有明说,但是他想,他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管是冤家也好,情人也罢——云浅浅都是皇甫夜的。
虽然,他真的起了些许异样的情怀。
就这样,云浅浅的平生第一朵桃花就这样被无情地掐掉了!她本人还一点不知道情,还在为明日所期待着。
“风太医,请吧!”江喜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恭敬,却又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风清扬轻叹一声,抿了一下唇,再看了一眼云浅浅,疾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望着那一弯只剩下月芽的残月,目光中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落寂。
良久,他才缓步离开。
黑暗中,转出一个黑衣男子,个子极高,身形消瘦颀长,如墨的青丝泻在背后,直顺而柔亮,玄如墨玉。
月光流连在他俊美非凡的脸庞上,也不舍离开。
“云浅浅…动心了?”男子无意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尔后笑了:“本王定会送你一个大礼。”
次日,晚膳前,云浅浅的云秀宫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云浅浅的汗毛竖得老高的,防备地看着皇甫夜。
皇甫夜仍是一身黑衣,只是今天上面多了些合欢花的暗纹——穿这么大的袍子,也不怕跌个狗吃屎,云浅浅心里很不厚道地诅咒着。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恶言相向,反而带着一抹今人发齿的微笑,坐在她旁边。
“好些了吗?”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伤处。
云浅浅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全都集中在他碰触到的地方,有些麻麻的,有些痒,还有一种像是——电流的东西划过。
她又羞又气,小脸埋到枕间,嚷嚷着,“把你的手拿开。”
“如果本王不呢?”他的热气吹拂到她的耳畔,立刻见到那里红成一片了。
皇甫夜有些不可思议地伸手摸了摸她那里柔嫩的肌肤,女孩儿都是这般敏感吗?
云浅浅的小脸一下子挣了出来,把他的手拿开,低啐了一口:“不要脸。”
他放开手,倒是没有和她计较,对外唤了一声,“东西拿来。”
就见江喜老奴颤颤微微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玉瓶。
“这是什么?”不知怎么的,云浅浅头皮发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家伙又想怎么整她?不会是想在她伤口上洒盐吧?
皇甫夜修长的手接过玉瓶,淡淡道:“这是上好的外伤药,涂了可以不留疤痕。”
他会这么好心?云浅浅压根不信,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吩咐江喜,“出去,不用守门。”
江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自家王爷的心思,暗叹一声,只得退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云浅浅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玉瓶。
皇甫夜轻笑一声,“当然做你想做的事情。”
云浅浅大叫一声:“我想你快些滚蛋。”
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这般泼皮,皇甫夜大手一挥,帘子应声而下,挡下了一室春晖。
云浅浅腰间一松,她低头一看,自已的腰带已然被解开,此刻正被某王握着。
“你,你不许再脱了,不然,我要叫了…”她努力咽下惊恐,慌张地说着。
腰带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下,紧接着是她的外裙,皇甫夜手上动着,嘴巴也没有闲着,唇瓣抿成一个好看的孤度,轻轻吐出一个令人羞愤欲死的字:“叫!”
转眼间,云浅浅已经被脱得不着寸.缕了。
这是神马情况?云浅浅欲哭无泪,不带这么玩的,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一.丝不挂,他穿得一丝不苟?
“皇甫夜,你这个色狼,你生个儿子没有屁...眼,当初你爸怎么没有把你射到卫生纸上?”云浅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口不择言地骂着身后的男人。
“是吗?本王生个儿子没有屁...眼,那就试试!”皇甫夜的表情变冷,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奇异的,云浅浅的嘴巴安静了,她害怕地看着越靠越近的俊脸——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