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珂才不想把精力放在两个小喽啰的身上,只要叫下面的人去办事儿,这件事情一定能办好。
“可是爹那个什么朱荣他会功夫,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打伤了儿子…”张默说到这儿将袖子掀开,果然是两道淤青的伤痕暴露在他的眼前。
“可恶!”
张珂看到这儿气得双眼通红,这对看似平凡的夫妇估计一定藏有什么更大的问题。
顾筠汝与容臻手牵手回到了院子里,给几人做了几道好菜,有糖醋里脊,红烧排骨,还有糯米圆子,豆腐青菜汤摆在了院子的桌子上,几人席地而坐,气氛很是欢快。
“你们今日考了一天,肯定很累吧!”顾筠汝不禁想到了在现代考试的时候,一考就是一天,脑细胞都快死完了。
“都还行,这些题目啊比我往日碰到的要简单的多。”王秀才倒是信手拈来,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可见一边的容臻却是耷拉着个脑袋,也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事儿。
“相公吃肉。”顾筠汝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看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便说了个笑话逗他,可他的嘴角却没有上扬的痕迹。
“嫂子,今日朱二哥在考场上可能是太紧张了,觉得没有发挥的好……”王秀才替他解围,顾筠汝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容臻从小就是武枪弄棒的,对这些东西不上心那也是很正常,倒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他。
“相公,在我的心里你是最棒的,不用这样。”顾筠汝甜蜜地还给他夹了一块鸡排,两个夫妻如胶似漆的模样,王秀才不禁感叹了一句,“我何时才能找个像嫂子一样你这样体贴入微的娘子啊。”
“快了快了,不用着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顾筠汝冲着他咧嘴笑道,而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道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穿着纯色衣裳的女子走了进来。
“如烟!”王秀才看到是如烟,激动地走上前,连碗里的肉都还没来得及吃。
“王大哥,上次你借我的书我都看完了,这次颇有些心得,我都写在了书后面,你还有什么好书啊?”
季如烟十分好学,这几天和王秀才一直互相借书,还要弄个什么读后感,还有诗句的解析,这些都是文人喜欢玩的东西。
顾筠汝憋着笑意,容臻看了一眼二人的架势,自然了解到,难怪王秀才那几天晚上总是拉着他问一些关于女人家的话,原来是为了如烟。
“还有这些家里的书有很多,若是不嫌弃的话,还是可以在这里一边坐着一边进行观摩,对了,这些日子,你怎么样?”
季如烟听他问起近况,笑了笑道:“就老样子,我总觉得纪大人赎我并非是为他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几句话,有时候说完了转脸就走,特别的冷漠。”
顾筠汝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不自觉地哼笑了一声。
季如烟这才发觉众人正在吃饭呢,此时前来实在是有些唐突,准备转身要走,王秀才呢,屁颠儿屁颠儿地迎上去要送她一程。
“相公,你觉得这如烟姑娘和王秀才配不配啊?”顾筠汝吃到一半问起这茬来,容臻对这些事情向来不感兴趣,旁人的八卦他更是不理会,不过这个王秀才这几天晚上总是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是说如烟姑娘吗?还是别想了吧,如烟注定是要进宫的。”容臻一眼就能预见这个季如烟的命运,皇上豪掷千金将她从万花楼赎了出来,只是暂时将她安顿在纪衡的身边,可她倒好却隔三差五的跑过来和王秀才在这里恩恩爱爱……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冷血啊,一点都不浪漫,再说了,是皇上一厢情愿的要为如烟姑娘赎身的,如烟姑娘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她赎的身呢,再说纪衡这些日子对她又那么冷淡,她又遇见了王秀才这么一个知音,两个人好在一起那是大势所趋啊!”
王秀才转身回来,却听到了两人聊到了皇上,感到十分的惊奇,难不成他们跟皇上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心突然凉了一大半截。
再加上朱大哥这些日子都没回来了,难不成他真正的身份是……
想到这儿带着满腔的疑惑走进去,顾筠汝赶紧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看着面前的王秀才,“王大哥把如烟姑娘送走了吧?”
“是,将她送走了,不过这些日子都没看到朱大哥了,不知他去了何处啊?”
“他啊……”顾筠汝灵机一动,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说是家里的母猪难产了,所以朱大哥必须赶紧回到村子里去。
“王大哥,为什么每次看到你和如烟姑娘在一起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你很开心啊?你不会是喜欢上如烟姑娘了吧。”顾筠汝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没想到这个腼腆的家伙脸难得的红了,好歹也都三十来岁了,没想到问起这些事情,居然跟个女人家似的扭扭捏捏,丝毫没有男子汉的担当。
容臻嗔怪的看了顾筠汝一眼,她这倒好,居然把两个人凑合到一起去了,难不成忘了他们的任务?
顾筠汝直接忽视容臻的警告,走到了王秀才的身边道:“你下次啊和如烟姑娘见面的时候,把你以前做的诗一遍一遍读给她听,让她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女人呀都喜欢会作诗的男人。”
“真的吗?如烟会喜欢我做的诗?”王秀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问道,顾筠汝点头如捣蒜。“放心吧,特别是你做的那首送春柳,我听了之后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呢。
何况是如烟姑娘呢,照我的话去做吧,你一定能收获如烟姑娘的芳心!”
顾筠汝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秀才果真去准备去了,距离下一次的考试还要在三日之后,这几日学生们都在温习之前的功课,对于考试他们更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
顾筠汝看着容臻在院子里躺着,那书都盖在脸上去了便知他是在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