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姑娘和雪狼已经回到天山去了,这是她给你们留的一封信……”乔二听到声音直接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二人,顾筠汝和容臻相视一望。
顾筠汝拆开了信封,的确是雪儿的笔迹,雪儿已经康复和雪狼回到了天山,至于雪玲珑,她似乎是一夜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雪玲珑姑娘呢?她究竟去了哪儿?”顾筠汝看着这模糊不清的信纸,觉得里面大有问题。
喜娘这时站起身道:“雪姑娘为了救雪儿,甘愿用血肉之躯培育蛊种,救活了雪儿,但她却是挫骨扬灰,姬蘅得知之后便将剩下来的骨头带回了青苍山,而雪儿心灰意冷便带着雪狼回到了天山,天山才是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说到这些,喜娘的眼中还隐隐有着泪光,顾筠汝深呼吸一口气,拳头不知不觉的捏紧。
到了深夜,众人都是默不作声地吃完了一顿饭,到了阁楼上抱着怀中的丫丫。容臻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卖力地想逗她笑,可是顾筠汝的嘴角,依然没有上扬的迹象。
“娘子,别那么沮丧了,这对丫丫的弟弟可不好。”
“谁说一定是个男孩儿了。”顾筠汝忍不住板着一张脸反驳道,容臻哭笑不得,坐在她的身边。
“娘子,傲君来信了,说是重安已经顺利地进入大理寺担任官职,而欢儿也要和宇文怀定亲了,过些日子要请咱们去喝喜酒,你去不去?”
“去当然得去了!”顾筠汝想着想着把那些烦恼抛在脑后。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切似乎又恢复正轨,而顾筠汝摸着挺起来的肚子,便和容臻一起踏上去京城的路上。
“娘子,你走慢些,小心身子!”容臻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不稳摔着或者是绊着。
顾筠汝与容臻回到了王府住下,一切的模样还是照旧,还是那座气派恢弘的院子,在这里,顾筠汝不经想到了以往的很多事情,包括和容臻的第一次见面,中间又相隔十年,他们最终还是坚定的找到了彼此,哪怕其中经历坎坷。
“娘子,为夫已经让人把这院子重新收拾打扫了一下,明日就是欢儿和宇文怀大婚的日子,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哭鼻子,知道了吗?!”
“我哪有那么脆弱?”顾筠汝不怒反笑,说着又在院子里独自晃了晃,在这里找到了许多从前的影子。
沈傲君得知二人千里迢迢回京,眉开眼笑地走进了王府,看着挺着肚子的顾筠汝,忙不跌的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旁。
“筠汝……你这是……”
“没错,我又怀了……”顾筠汝腼腆的低头笑了笑,看着沈傲君道:“我还不知道宇文公子为人品性如何呢,你也不在信里头和我详细说清楚,明日就要大婚了,这个时候再了解还来得及吗?”
“放心吧,欢儿,可是我的女儿,宇文怀的人品如何,我当然摸得一清二楚,这一点你根本无需担忧!”沈傲君笑了笑,只盯着她的肚子瞧。
“怎么了,傲君。”顾筠汝觉着她那眼神有些怪怪的,意味难明。
“没什么就是感慨……”沈傲君苦笑了一声,顾筠汝却从她的眼里看出了艳羡,或许她这些年一直忙碌着为着欢儿和安儿,而没有考虑她自身,难免有些感慨吧。
“傲君,这两个孩子都有了自己的出路,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之前你这个人就一直是个固执的,老是钻牛角尖,这么多年了,那些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吧。”顾筠汝望着她复杂的表情,不用明说,都知道顾筠汝说着什么。
沈傲君点点头,被眼泪模糊了眼睛,笑了笑道:“是啊,这么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容臻,我一直以为如果你们二人分开了,我便可以趁虚而入。
但是想了想还是我太天真了,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说着,无奈的拍打拍打她的手。
第二日一早,顾筠汝便启程和容臻一同来到宇文府参加婚宴。
这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高头大马的迎亲队伍穿过京城的街道,让所有的百姓都目睹这豪华盛世的婚礼,看到这场婚宴不禁想起容臻,当年也用了这样队形,也用了这一样的乐队,感慨的笑了笑道:“相公,有没有觉得好像回到了我们当时在一起的样子?”
“有当然有了,而且还是记忆犹新呢!”容臻宠溺的抓起她的手。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脸上。
欢儿穿着流光溢彩的嫁衣,被搀扶着和宇文怀拜堂,看着这两位新人,顾筠汝一下子泪湿了眼眶,容臻赶紧伸出手替她擦拭着,对她道:“说好的,你不会在欢儿的婚宴上哭鼻子,怎么反倒食言了?”话语中带着几番戏谑,知道顾筠汝的嘴硬心软,没一会儿又破涕而笑。
“讨厌!”顾筠汝娇嗔一声,缓缓依偎在他的怀里,参加完欢儿的婚宴之后,二人便即刻启程回到蕲州城,那里才是他们安顿的小家,不出半年后,顾筠汝便诞下了一名男婴,取名容圣。
不久后湘平和乔二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蕲州城的光景也越来越繁华,顾筠汝为了蕲州城培育了不少人才,这些人才散布在各城各州,继续着当地的精彩。
三年后,顾筠汝挺着孕肚站在花间楼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一男一女的小孩跑出来,围绕在她的膝下,小男孩嘟着嘴抱怨道:“娘亲,姐姐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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