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苏答应后,奥数尊者立马来了精神,起身拍了拍游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这就对了嘛!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北敖洲的未来,委屈你几天了!”
游苏则犹犹豫豫,装模作样道:“要不……还是算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说反悔就反悔?!”
奥数尊者不由分说地站起身来,他蓦然偏过视线,瞧了瞧游苏的床榻。
被子之间,小白泽似是察觉到了自己正被人窥视,于是缩得更紧了些。
游苏也难免紧张起来,这奥数尊者果然不可能发现不了白泽的存在。
“你想带着这小东西上神山,可不容易啊。”奥数尊者浅叹,蓦地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是一枚小小的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八边形玉石,石中又有一个‘误’字。
只见他将项链随手抛给游苏,“小道亲自写的误算阵,等闲之人分辨不出佩项链者的气机。你且收下,算是酬劳之一。那小东西虽然修为不精,但那股特别的灵气瞒不过有识之士的眼睛。你若不想引人注目,可能遮住它比遮住你自己更合理。”
游苏稳当接下,没有道谢,但还是冲着奥数尊者抱了一拳。
奥数尊者摆摆手,走出门外却又瞬间不见了踪影。
“吃了午膳,我们就启程。多吃些,可别路上喊饿。”
空中只留下他的余音。
白泽心有余悸地跳到了游苏的膝盖上,游苏则顺手撸起了它的白毛。白泽最近勤洗澡,吃得也好了些,毛发已经不再粗糙,反而格外柔顺好摸。
游苏想也没想,就将项链挂在了白泽的脖子上。
“他是好人吗?”白泽好奇地问。
游苏闻言默然,陷入凝思。
游苏很难相信真的会有人如此界限分明,只要游苏不说,他对游苏的真实身份也是一概不问,像是真的毫不关心。
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守原则守到极致的蠢货;二则是他早就知道,所以从不过问,而在心中默默筹划。
若是后者,游苏自认也逃不出一个洞虚尊者的手掌心,他根本没必要和自己演戏,所以答案大概率是前者。
洞虚境已是这个世界顶端的一群人,规则约束不了他们,因为他们才是规则的创造者。可奥数尊者却时刻遵守着各种条条框框,游苏都不免生出一种感觉,这奥数尊者就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却老实本分的普通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有些人对一部分人来说是好人,但对另一部分人是坏人。”
“听不懂。”白泽没有犟嘴,很坦诚。
“大概是好人吧……”
游苏将白泽放下,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
坐在高空俯瞰,千里大地仿佛是上天亲手雕琢的白色雪国,一望无际、直达天边。万里长空,鹅毛般的大学纷纷扬扬,如诗如画。
一张飞毯上坐着两个人,在漫天风雪间极速穿行。
游苏很难相信,初见时那花道士用来拖那些瓶瓶罐罐的破布,就是这位尊者大人的飞行法器。
法器虽破,但也够用。银装素裹的旷野刮着更加凌冽的寒风,但由于奥数尊者的屏障存在,倒是一丝冷风也吹不进来。
白泽从游苏的领口中探出头来,蓦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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