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高门,功勋世家,父为高官,兄为良将,妹为才女。
却旦夕之间,轰然倒塌,兄妹三人,沦落三方,或造反成匪,或流落异族,或刺配地方。
然锥处囊中,其末立现,金埋土中,拭尘光耀。
这是一场复仇之旅。
这是一场国灭悲歌。
这是一场挽救中华文明的救世之行。
这是兄妹三人纠缠一生的爱恨情仇。
亲情,友情,爱情,家事,国事,天下事。
纷繁复杂,犹如乱麻,彼此相交。
剪不断,理还乱。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视野的尽头,不时有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汇聚到了那辆马车的身后,一面面旗帜也逐渐扬了起来,队伍的规模越来越大。
而在天门寨的周边,同样也有无数的骑兵开如集结。
即便会面的双方再怎么关系亲密,可是他们的部下,却仍然做好了一切可能的准备。
“崇文,你送给小妹的那些东西可非同小可,有朝一日,会不会反噬我们哟?小妹的才能实在是有些吓人,这一去,又彻底摆脱了辽国这个无形的羁绊,从此可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了。”罗纲有些担心地道。
萧诚道:“怎么,你害怕了?对我们大宋没有了信心?”
“这倒不是!”罗纲摇头道:“只是小妹此去,必然会在西方那个混乱的世界之中如鱼得水,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国家强大了,下一步要干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会不会在灭掉辽国之后,又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强敌呢?”
“人无外患,必有内忧!”萧诚笑道:“外面有一个比较,有一个威胁,反而能促使我们永远不能懈怠,永远砥砺前行。也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永远站在世界之巅,雨亭,没有敌人的世界,并不美好,反而是祸殃。”
“好吧,也许你说得有道理!”
“西边很大,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所说的都是什么蛮夷之地,什么茹毛饮血之地,他们也有极其灿烂的文化和历史。小妹啊,摆平西边,只怕便会耗尽她毕生之力。”萧诚接着道:“即便西边真的出现了一个可以与我们比美的大国,因为距离的缘故,双方也很难形成什么真正的较量。想要走到那一步,没有几百年上千年的发展,压根儿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大宋能够如我所设计的那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那么千百年之后,必然是我们先去找他们的碴子。”
“威力巨大的火药传入到了西边,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呢?”罗纲喃喃自语。
萧诚微笑不语。
火药,本来就是自东方传入西方的。
只不过在另一个时空里,自东而西传播的火药,最后却给东方本身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但是这一次,火药却将先让西方陷入巨大的灾难之中。
“走吧,回家!”萧诚扬声道:“十年之约,可是只争朝夕呢!”
数月之后,西受降城。
萧旖泪水雨下,盈盈拜倒在长嫂高绮的面前。
父母不在了,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可是萧定终究是没有来见即将远行的小妹一面。
“他心中其实最疼爱你了,他希望你能留下来的。”抚摸着小妹瘦削的肩膀,高绮轻叹道。
当年她入萧家门时,萧旖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却已经是权倾天下,能搅动这天下风云的大人物了。
“还请嫂嫂转告大哥,就说萧旑不孝,以后爹娘墓前,代我上一柱香,叩三个头吧!”萧旑泣道。
“要说到孝顺,只怕最孝顺的就是你了!”高绮道:“你这一走,可当真是无依无靠,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阿娘,以前在大辽,姑姑还不是一样无依无靠。”一边,萧靖却是满不在乎地道:“以姑姑之才,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这孩子,跟他爹说要跟着你去闯荡,被他爹揍了一顿!”高绮笑道。
“靖儿,等姑姑在那边当了女王之后,就接你过去!”萧旑道:“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一次听到这话的高绮,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车马离开西受降城继续西行,萧旖忽有所感,推开车门,站在车辕之上,遥看身后已经渐渐模糊的西受降城。
城墙最高处的城门屋脊之上,萧定站得笔直,目送着车马的远去。
萧旖泪水长流。
似乎是看到了萧旑在行礼,萧定长叹着挥挥手。
“去吧去吧!”
...
萧氏高门,功勋世家,父为高官,兄为良将,妹为才女。
却旦夕之间,轰然倒塌,兄妹三人,沦落三方,或造反成匪,或流落异族,或刺配地方。
然锥处囊中,其末立现,金埋土中,拭尘光耀。
这是一场复仇之旅。
这是一场国灭悲歌。
这是一场挽救中华文明的救世之行。
这是兄妹三人纠缠一生的爱恨情仇。
亲情,友情,爱情,家事,国事,天下事。
纷繁复杂,犹如乱麻,彼此相交。
剪不断,理还乱。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Copyright 2024 69shuba.c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