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却无法驱散殿内那股压抑至极的气氛。李清歌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一身华贵的太后服饰在光线下熠熠生辉,但她的面容却冷若冰霜,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更让人心寒的是,她一向视为依靠的乾隆皇帝,此刻竟然畏缩在一旁,不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着利弊,却终究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李清歌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她曾以为,养儿防老,自己的儿子会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然而,如今看来,这个儿子还不如一块叉烧来得贴心。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这股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她的目光在跪在地上的钮祜禄氏族人身上扫来扫去,那些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人,此刻却满脸愤恨地盯着她。他们的眼睛里射出冷冷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瞪出个窟窿来。李清歌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你们自己掌嘴,直到我满意为止。”她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感情。
钮祜禄氏的族人听了这话,都愤怒地瞪着李清歌,却没有人敢反抗。他们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意欺凌的太后了,她现在是大炎王朝的女王,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太后的族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李清歌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也敢在太后面前嚣张!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李清歌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胆子不小啊!想寻死是吧?没问题,我成全你!”她使了个眼色,身旁的石叔遇立刻抽出烈血剑,一剑挥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太后的族兄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太后悲愤交加,失声喊道:“七哥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悲痛欲绝。一众钮祜禄氏的族人也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悲痛到了极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狠辣无情的李清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乾隆看到自己的亲娘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凤儿,差不多了,别再闹出人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和无奈。
然而,李清歌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冷漠得就像是一块寒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决和无情,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泻在这些人的身上。
太后愤怒得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她怒吼道:“你有什么仇怨,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牵连无辜?我只不过打了皇后一巴掌,你至于杀我族兄吗?你的心也太狠了!”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李清歌阴森地看着太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你说无辜就无辜吗?皇后是我的生母,地位尊贵得就像太后您一样。你们在座的各位都精通大清律法,谁能告诉我,殴打太后是什么罪?”她的声音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殿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搭话。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意味着什么,也都知道李清歌的狠辣无情。
李清歌看向总管太监李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殴打太后是什么罪?”
李玉哪里敢回答,他求救似的看了乾隆一眼,希望乾隆能为他解围。然而,乾隆却无奈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李玉如实回答。
李玉得到暗示,硬着头皮说道:“殴打太后,等同于弑君。”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听到了吗?等同于弑君!”李清歌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弑君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要满门抄斩,九族尽灭。我没让钮祜禄氏全族陪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充满了威严和冷酷。
太后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指着李清歌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女!竟然把皇后和自己相提并论!那个那拉氏的女人,没有得到夫君的宠爱,岂能与哀家平起平坐?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当初就应该给那拉氏下绝子药,让这个恶毒嚣张的小贱人无法来到这个世上!”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李清歌冷冷地看着太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和嘲讽:“可惜啊,可惜。你当初没有下那个决心,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替你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转过头看向石叔遇,“让他们继续掌嘴,直到见血为止!”
石叔遇大喝一声:“都还愣着干什么?掌嘴!女王陛下不说停,就不许停!”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殿内的人心惊胆战。
钮祜禄氏的人看到族人惨死,太后也无处可逃,乾隆也救不了他们,恐惧到了极点。他们只能挥动双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啪!啪!啪!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是少,都在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就像是一连串的爆竹在殿内响起。他们这些人因为太后而享受到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早就养成了细皮嫩肉,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抽打?抽了几下之后,脸颊就高高地肿了起来,疼得眼泪像下雨一样往下流。
“继续打!不打见血,不许停手!”李清歌冷漠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和残忍,仿佛要将这些人都折磨致死。
几个年轻人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却又不敢停下来,只能一边抽打一边哀嚎着:“老佛爷救命啊!老佛爷救命啊……”他们的声音凄惨而绝望,却无法打动李清歌的心。
太后再也忍不住了,她从宝座上跳了下来,窜到李清歌的面前,想要拉扯她。然而,晴儿却急忙拉住她,低声劝道:“老佛爷不要啊!您这样会激怒她的!”晴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祈求。
乾隆也口干舌燥地说道:“皇额娘,这个女人的性子烈得像火一样,又经过战场的血腥洗礼,已经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你要是再惹她,不仅钮祜禄氏难逃灭族的命运,只怕爱新觉罗氏也难以保全。你再怎么生气,也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祈求。
太后大惊失色,停下了脚步。她用老眼直勾勾地看着李清歌,恐惧到了极点。这个女人的狠辣无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她真的疯狂起来,真的有可能……一想到血流成河的景象,太后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相比于娘家亲戚,太后更在乎爱新觉罗氏的儿孙。她不能让自己的子孙因为自己的冲动而遭受灭顶之灾。
一众钮祜禄氏的人拼命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不一会儿脸就肿得像猪头一样,嘴角也破裂了,滴着血,看起来好不凄惨。太后无可奈何,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要命。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却无法阻止。
晴儿看到太后这么痛苦,心里也难受得不行。她眼珠子一转,忙说道:“女王陛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了给皇后娘娘和十二阿哥积德,您就饶了钮祜禄氏的人吧?”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和恳切。
李清歌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动摇,但最终还是坚定了下来。“罢了,都停下来吧。”她的声音虽然冷漠,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
钮祜禄氏的人听了这话,赶紧停下手,却个个疼得龇牙咧嘴的,不停地哎哟哎哟地叫着。他们的脸上满是泪痕和血迹,看起来好不凄惨。
李清歌冷冷地说道:“死罪可以免去,但是活罪难逃。把他们发配到西南去挖矿,没有我的旨意特赦,永远都不许回京。”她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感情。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道死刑判决,让钮祜禄氏的人彻底绝望了。
太后心疼得不得了,还想开口求情。然而,晴儿却拉住她的衣服,让她不要再闹腾了。太后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被石叔遇带着白马军押走。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殿外,只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内回荡。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和太后说。”李清歌向殿内伺候的宫人甩了甩袖子。她的声音冷冽而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晴儿、令嫔、李玉等人,就各自带着宫女太监退了下去。他们知道,这场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了,但心中的震撼和恐惧却久久无法消散。
偌大的慈宁宫正殿里,只剩下太后、乾隆、李清歌这三个人。他们祖孙三代,各占一方,气氛凝重而压抑。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却无法照亮他们心中的阴霾。
“大炎的女王,你的威风也耍够了,还留在我慈宁宫干什么?”太后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憎恨和不满。她盯着李清歌
李清歌步入慈宁宫,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却丝毫未能温暖这宫内的寒意。她身穿一袭华丽的帝王袍服,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后端坐于高位,身着暗红的宫装,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眸子依旧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太后,您就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了,”李清歌的声音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穿透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朕可不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的孝顺儿子,谁要是让朕一时不痛快,朕就让他终生都不好过。”她的眼里闪烁着不屑的冷笑,那是一种对权力斗争深刻理解后的冷漠与决绝。
自古以来,孝道被视为治理天下的基石,太后借此权重一时。然而,李清歌深知,一旦皇帝不再遵循孝道,太后的地位便如空中楼阁,摇摇欲坠。乾隆即将退位,真正的权力掌握在她李清歌手中。对于太后,她心中更多的是厌恶与不耐。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紫黑,怒火在她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以前皇后生下五公主的时候,宫里就流言四起,说这个女孩是天煞孤星,会克死亲人,现在看来,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你是不是不把我气死,就不肯罢休啊?”太后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椅子的扶手,仿佛要借此来平息内心的怒火。
李清歌嗤之以鼻,冷笑连连:“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太后您福大命大,朕要想气死您,怕是也难啊!”她的言语间充满了讽刺,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太后的心窝。
太后气得脸色更加阴沉,胸脯剧烈起伏,喘息声连连,仿佛随时都会窒息。乾隆见状,急忙上前,一边轻拍着太后的背,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您就少说两句吧。”
李清歌撇撇嘴,一脸的不屑与冷漠。她对太后的厌恶并非一日之寒,这位史上最长寿的太后,本应安享尊荣,却整日无事生非,算计他人。若非顾及血缘与母亲,她早已将太后除去。
太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她已处于下风。“我和那拉氏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你必须赦免钮祜禄氏族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但更多的是无奈。
李清歌面色阴沉,眼神冷冽:“有朕在,您就别想找我母亲的麻烦。在朕面前,您没有资格讨价还价,老老实实待着,等朕气消了,或许可以考虑让他们回来。”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太后紧紧抓着李清歌的衣袖,声音颤抖:“钮祜禄氏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啊,你难道就不顾及一点亲情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李清歌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什么亲不亲的,帝王之家,最是无情。朕只认生母为亲,钮祜禄氏算什么东西?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与对亲情的漠视。
太后紧紧盯着李清歌那张美丽却冷漠的脸,心神恍惚。她仿佛看到了先帝登基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与母亲乌雅氏在永和宫争执不休,如同仇人一般。如今,这一幕竟在李清歌与她之间重演,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太后惨然一笑:“这眼神、这表情,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和先帝……真是冤孽啊,冤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权力斗争的结局。
李清歌冷漠地看着太后,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权力的游戏,也早已看透了人性的丑陋与无情。她转身离开,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太后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气血翻涌,天旋地转。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的辉煌与落寞,看到了权力斗争中的残酷与无情。终于,她无法承受这份沉重,两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乾隆大惊失色,赶紧扶住太后,高声呼喊:“太医在哪里?快宣太医来!”一时间,慈宁宫又变得喧嚣起来,乱作一团。
而李清歌,早已离开了这个充满争斗与阴谋的地方。她径直来到了坤宁宫,那里是她心灵的避风港。
走进寝殿,一股袅袅的香气从明黄色的缎纱帘中飘了出来,那是上等的百合香。百合寓意着百年好合,是皇后最喜欢的花。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皇后就会闻这种香气,仿佛能让她暂时忘却宫廷的争斗与烦恼。
李清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看到容嬷嬷正用剥了壳的熟鸡蛋在皇后的脸上滚动。皇后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依旧注重保养,肌肤娇嫩柔滑,如同绸缎一般。然而,此刻她那保养得极好的脸蛋上,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足见桂嬷嬷下手之狠。
李清歌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心疼。她咬着嘴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刚刚在慈宁宫,真不该轻易放过……”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与不甘。
容嬷嬷闻言,吓得直打哆嗦。她知道,李清歌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仅仅是轻轻放过,就已经让桂嬷嬷断了手,杀了太后的族兄,让钮祜禄氏凄惨无比。若是认真报复起来,慈宁宫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容嬷嬷用鸡蛋在皇后的脸上滚了几轮,但皇后脸上的瘀肿还是没有消退。于是,她又拿出一个掐丝珐琅的小圆盒,准备给皇后上药。李清歌见状,轻声说道:“让朕来。”
容嬷嬷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盒子递给了李清歌。盒子里装着嫩绿色的半透明膏体,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上等的药膏,具有神奇的疗伤效果。
李清歌挖取了一点药膏,轻轻地涂在皇后的脸颊上,缓缓地揉着。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肿痛的皮肤遇到清凉的药膏,火气立刻就消退了,药力透入肌肤,皇后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在涂抹药膏的同时,李清歌痛斥着太后、令嫔和和敬公主三人的罪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倾诉出来。皇后听着她的诉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李清歌都会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支持她。
“不过就是一巴掌而已,又不是刀伤,何必这么气愤呢?你已经教训过她们了。”皇后笑着说道,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抚平李清歌内心的创伤。
李清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看着皇后那温柔的脸庞,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追求。在这个充满争斗与阴谋的宫廷中,她们彼此扶持、相互依靠,共同面对着一切的困难与挑战。
李清歌温柔地注视着皇后,那双眸子里满是深情与敬意,仿佛能洞察皇后心中所有的苦楚与坚韧。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您是我的母亲,那些心胸狭隘、满心算计之人,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您的宽容、您的智慧,是他们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皇后坐在雕花木椅上,一身华贵的凤袍映衬得她端庄而高雅,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却更添了几分从容与淡然。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母亲啊,您这痴情的性子,何时能改?太后召您去慈宁宫,那分明是布下了陷阱,等您往里跳。您怎就不找个由头推了去?若是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直接来找我便是,何必让自己身陷囹圄?”
李清歌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后深深的担忧与疼爱,她伸出手,轻轻抚过皇后略显疲惫的脸庞,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皇后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故事与风霜,却也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我也没料到,太后竟会对我厌恶至此,竟不顾及国母的身份,公然动手。不过,这一切都已过去,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时,容嬷嬷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菊花茶走了进来,她的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对皇后的忠诚与敬爱。“公主,您在慈宁宫说了那么多话,定是口渴了,快喝杯菊花茶润润嗓子吧。”
李清歌接过茶杯,那温热的触感透过瓷壁传递到她的手心,仿佛也温暖了她的心。她轻抿一口,菊花的清香与甘甜在舌尖缓缓化开,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与疲惫。“幸好,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我与皇帝已商定了条件,禅让的流程也即将完成,只待最后的交接。待我在太和殿完成皇位继承仪式后,便下旨册封您为太上皇后,从此,再无人敢欺负您。”
皇后闻言,笑容中多了几分欣慰与满足,她轻轻摇了摇头:“太上皇后、皇太后的名头,于我而言,并无太大意义。我只愿我们一家平平安安,你和弟弟都能过得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母女俩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深情无需多言。李清歌拿起另一杯菊花茶,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给皇后,那动作中充满了对母亲的呵护与关爱。
“母亲,您放心,我会让永璂安稳地享受亲王的爵位,一世荣华富贵。您的母族,我也会妥善安排,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委屈。”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安心。母女俩就这样静静地喝着菊花茶,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平静与安宁。
然而,慈宁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太后被李清歌的一番话气得晕了过去,经过太医的紧急救治,才悠悠转醒。她一睁开眼,便听到乾隆要禅让皇位的消息,声音顿时尖锐起来,仿佛要穿透整个宫殿。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皇位禅让给谁?”太后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乾隆,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乾隆站在一旁,神色坚定而决绝,他一字一顿地回答:“朕要把皇位禅让给李清歌,自己升格为太上皇。”
太后闻言,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身子猛地一颤,随后像爆竹一样瞬间炸开:“皇帝正值壮年,怎么能轻易禅让皇位?我不同意!”
乾隆却毫不动摇,他深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也深知大清的未来需要李清歌来引领。“朕已经拟好了禅位诏书,所有的流程也都准备好了,禅让势在必行,皇额娘不同意也没用。”
太后又惊又怒,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乾隆,仿佛要将他看穿:“皇帝,你糊涂啊!自古以来皇位都是父子相承的,女儿家迟早要出嫁的,你把皇位传给她,岂不是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
她怒视着乾隆,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大清江山是爱新觉罗氏先祖们九死一生、呕心沥血创下的,岂能任你随意糟蹋?就算你真的厌倦了皇位,想要禅让,也应该在阿哥中选择继承人,怎么能传给那拉氏的女儿?”
乾隆闻言,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世俗观念的蔑视与挑战:“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皇额娘怎么知道女子不能治理天下?皇额娘,您自己不也是女子吗?”
太后闻言,身子一晃,差点又晕了过去。她抚着心口,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乾隆,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她真的很难相信,一向贪恋女色、自负自恋的儿子,竟然能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哪里知道,乾隆的转变是因为他之前去大炎王朝的经历。南下途中,他不仅亲眼见证了李清歌治理下的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更见识了大炎王朝现代军事和科技的强大与恐怖。相比大炎的繁荣昌盛、如日中天,大清却已经呈现出了日暮西山的景象。
乾隆深知,如果想要避免大明覆灭的悲剧重演,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把皇位传给李清歌。也只有利用这种血缘关系,才能使大清融入大炎之中,从而保住祖宗的基业。
他虽然在女色和儿女问题上有些糊涂,沉迷于享乐,不顾百姓死活,任由贪官横行,但他骨子里仍然是一个清醒理智的帝王。他深知大炎的军事武器一旦投入战争,就能轻松覆灭大清。与其等李清歌动手强行统一北方、爱新觉罗氏皇族惨遭屠杀,不如主动退让,为自己博取急流勇退、顺从天意的美名。
虽然这次禅让保不住大清的国号,以八旗贵族为主的统治根基也将土崩瓦解,但至少能保住血脉传承和皇族的荣华富贵。毕竟,李清歌体内也流淌着爱新觉罗氏的血脉,她虽然厌恶她的父亲,但也必须尊称他为太上皇。
乾隆把一切的利害关系都详细地分析给太后听,太后听完震惊万分,她打死也想不到大炎王朝的军事实力竟然如此恐怖。然而,她心里始终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皇帝,肩负着天下的安危,怎么能轻易说禅让?我不相信大炎王朝有如此强大的军事实力,也不相信李清歌这个逆女有这样的本事,她一定是想欺骗你。”
乾隆斩钉截铁地说:“大炎的强大,朕亲眼所见,怎会有假?皇额娘您怕什么?朕虽然退位了,但仍然是太上皇,您作为太上皇的母亲,将继孝庄文皇后之后成为第二位太皇太后,这有什么不好的?”
太后心里只能苦笑。太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怎么能等同呢?权力掌握在皇帝手中,新帝和谁亲近,谁的地位就高。否则的话,就算名位再高,也只是个空架子。她能成为后宫真正的主人,根本原因就在于她是皇帝的生母。如果皇帝退位,李清歌登基,那拉氏就成了新帝的母亲,她的政治地位反而会凌驾于她之上。儿女都偏向自己的亲生母亲,将来她和那拉氏再起矛盾,李清歌肯定会偏帮那拉氏。这样的话,她这个太皇太后的尊荣就真的成了摆设了。
这个结果对于嗜权如命的太后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她无法接受自己辛苦经营一生的权力就这样被剥夺,更无法接受一个女子成为大清的皇帝。然而,面对乾隆的决绝和大炎的强大实力,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太后气呼呼地站在紫禁城的金碧辉煌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绣满龙凤呈祥图案的华服上,却丝毫未能缓解她紧锁的眉头。“皇帝,你得好好想想清楚,”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旦你把皇位禅让给李清歌,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会废除‘清’这个国号,以大炎王朝为主。到时候,大清朝就不复存在了,你也会成为亡国之君,在青史上留下骂名,那可就臭名昭著了。”
乾隆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看见未来的风云变幻。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回答道:“皇额娘,以前武则天改唐为周,自己登基称帝,但后来还是立了李家的子孙为继承人。神龙政变后,大唐复辟,李显称帝,他仍然尊称已经退位的武则天为‘则天大圣皇帝’。唐人并没有把武则天当成亡国之君,反而尊称她为女皇。大清和大炎血脉相承,荣辱与共,哪里来的亡国之说呢?”
太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乾隆会用武则天来举例,一时之间竟被堵得没话可说。她心中暗自懊恼,却也明白儿子的心意已决,难以更改。
乾隆见状,语气缓和了几分,继续说道:“不管是大清还是大炎,我都不太在意,只要江山永远掌握在我们自家的血脉手里,就足够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的淡然,仿佛对皇位的得失并不十分看重。
要说了解儿子,没有谁比得过母亲,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乾隆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阻止他禅位给李清歌的真正意图呢?说什么皇位传男不传女、大清会亡国,这些都只是借口罢了。太后真正担心的是,李清歌一旦受禅登基,大权就会落到她手里,而作为母亲,她不愿看到儿子被儿媳压制,晚年落寞。
乾隆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不愿违背母亲的意愿,又深知大势所趋,无法阻挡。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平衡太后和皇后之间的婆媳关系,让两宫能够维持表面的平和,不至于太难堪。
于是,乾隆狠下心来,说道:“皇额娘,大局已经定了,就算你不愿意,也得接受。不过你放心,我会和皇后说清楚的,不会让你太难堪。”
听到这话,太后全身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接着又晕了过去。乾隆连忙起身,焦急地喊道:“太医!快叫太医来!”
……
皇后满心期待地等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而太后则满心怨愤和不甘,她无法接受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儿子,竟然要将皇位传给一个女子,尤其是这个女子还是她的儿媳。
然而,无论太后如何不满,最终乾隆还是在禅位的圣旨上盖下了玉玺。那玉玺沉重而冰冷,仿佛预示着一段历史的终结和另一段历史的开始。
李玉站在一旁,看着乾隆依依不舍地从玉玺上抽回手,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他赶紧捧上茶,轻声说道:“皇上,心事已经了结了,请用茶。”
乾隆看着那道用缂丝双龙明黄缎制成的圣旨,苦笑了一下:“虽然在太后面前我尽力去弥补,还提起了大唐武周的事情,但大清的江山终究还是断送在我手里了。不知道以前那些禅位的君主,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呢?”
李玉低着头回答:“不一样的,前几位君主禅位,那是真正地把江山送出去了。而您禅位给大炎的女王,虽然国号变了,但血脉没有断,万里江山还是掌握在自家人手里。”
乾隆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个奴才,就知道哄我开心。去坤宁宫传话,明天早上,在太和殿举行禅让大典。”
“是!奴才这就去!”李玉应声而去,脚步轻快而坚定。
坤宁宫内,皇后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不得了。她随手拔下头上的春带彩翡翠凤簪,赐给前来通报的李玉:“这是本宫赏你的!”
“谢太上皇后娘娘!”李玉高兴极了,乾隆的圣旨还没正式下达,他就已经开始这么称呼了。
皇后娇嗔地笑了笑,又让容嬷嬷去小厨房拿新做的圆梦烧饼赏给李玉。她紧紧握着李清歌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孝贤皇后早逝,成了后宫女子心中的影子。那拉氏继任皇后不久,就知道自己无法像富察氏那样得到皇上的宠爱。丈夫不可靠,想要翻身,只能依靠子女。所以皇后心里一直期盼着,等皇上驾崩后,自己的亲儿子能够继承大统,重振家族的荣光。可没想到人生无常,丈夫还没老,儿子还没长大,女儿却先成了新君。
李清歌看着皇后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即将登上皇位,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喜,但看到皇后如此欣喜若狂,她也心生感慨。她轻声说道:“过了今天,女儿就是神州大地的主人了,您将成为大炎王朝最尊贵的太上皇后。”
“好好好,我儿真厉害,真是给娘争光了!”皇后连声称赞,眼中的泪光闪烁着幸福和骄傲。
容嬷嬷在一旁笑着,眼里也泛着泪光:“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了婆,后宫的女子只有到了太后(太上皇后)的位置,才能得到一生的安稳。公主成了新帝,您成了太上皇后,尊贵无比啊。”
皇后收起笑容,感慨万分:“丈夫敬重,子女孝顺,多年的期盼都实现了,人生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本宫就算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容嬷嬷打断她的话:“呸呸呸!娘娘怎么能这么说呢?您是万福万寿之人,这只是个开始,更大的富贵荣耀还在后头呢。”
坤宁宫小厨房做的圆梦烧饼非常有名,味道极美。李玉连吃了好几个,嘴里满是油腻,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地回到养心殿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