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大笑片刻，郑重道：“谢谢你的认可。那么，第二个问题。”
“你现在在做的，就是斑曾经想做的，但我阻止了他。所以，你认为我错了吗？”
日向羽摸着下巴，摇了摇头。
“以结果论，那个时代统一忍界带来的结局未必是好的。但如果是以减少战争为前提，统一忍界后，只要你和斑不决裂，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忍界都不会发生如前三次忍界大战一样的战争。”
但实际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不可能真的友好相处。
宇智波斑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宇智波，第一个永恒万花筒，是黑绝等了近千年的最佳祭品，对方不可能放弃，一定会暗中挑起争斗。
不过这也属于结果论的范畴，没必要细究。
“不过初代阁下想要的答案应该不是这些。换个说法吧，忍界还在发生战争，你觉得这样的结果自己能接受吗？你认为重来一次，自己能否做的更好？”
千手柱间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在他死后，忍界依然在发生战争是事实，这样的结果他不想接受。
而他能不能做的更好？
嗯……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把尾兽卖出去了！
除此之外，他也不会让斑走，就算答应对方的统一思路，也要留下斑。
而既然认为自己能做的更好，说明之前还有不足，还能改，自然是错了。
一旁，大蛇丸面色平静。
千手柱间看似在问日向羽，其实是在问自己，也是在为最后一个问题做铺垫。
千手柱间眼睛微眯，“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亡者应该参与世界的变迁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初代阁下已经有了。如果你认为可以，现在已经动手了。至于我的答案……”
日向羽顿了顿，才道：“就像过去，一个忍族倒下，才有更多的发展空间留给其他忍族。让逝者参与世界变迁，生者获得的资源自然会少很多。”
“人类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世界循环的一部分，也是给后来者腾出发展空间的必要机制。”
“那我们的答案就是一样的。已死之人不该参与忍界的纷争，所以我没有对你出手。”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可为何雪之国要让逝者掌握大量权柄？”
“这是第四个问题了。”虽然这样说着，但日向羽依然笑着回答：“上面那个答案是从忍界内部循环的角度作答，可如果算上忍界外部，自然是人才越多越好，不是吗？”
大蛇丸猛地抬起头，舔了舔嘴唇，“有趣，看来你又有新的发现了啊。”
千手柱间也皱起眉头。
“忍界之外？那里有什么？”
“已经超出询问次数了。”
日向羽笑道：“如果两位不打算阻止我的话，我就要进去了。”
千手柱间抱胸看了他一会，又看了眼并不着急的大蛇丸，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让开了道路。
“行吧，你走吧。”
两人目送日向羽远去，大蛇丸突然说道：“感觉如何？”
“比我想象的好。”
千手柱间点头，又想起日向羽日向一族的身份，叹了口气，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问道：他对外界情报的了解都来自大蛇丸，之前对方只是大致说了一下一国一村制度被日向羽破除，但还没告诉他火之国现任大名是谁。
对于一国一村制度的废除，千手柱间倒是没什么怨言，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死人，没资格管这个世界。而且后人怎么发展，那是他们的事，他再指指点点算什么？看着就行。
不过，火之国首个兼职大名和火影的人，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大名、五代火影是纲手。”
“哦，纲手啊，她是个怎样的忍者，能不能担起这份责任……等等，你刚刚说的是谁？！”
千手柱间突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大蛇丸，“你说大名和五代火影是谁？”
大蛇丸面无表情的重复道：“您的孙女，纲手。”
“……纲手？？？”
一时间，各种关键词钻进千手柱间的脑海。
赌场，大笑的小姑娘，小姑娘手掌挥动的大把钞票……
小时候的纲手总是笑得那么无忧无虑，手里挥舞着大把钞票去赌场，而如果把钞票换成火之国……
千手柱间倒吸一口凉气，语气急切，“火之国现在还好吗？纲手没有因为欠赌债，把火之国卖掉吧？”
大蛇丸无语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对柱间的问题感到非常无语。
不过，还别说，要是哪天纲手把火之国压在赌注里，以她逢赌必输的运气，还真有可能把火之国整个输掉。
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荒唐却又带着几分真实性的问题。
“火之国目前还算稳定。”大蛇丸终于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纲手虽然有些……不拘小节，但她毕竟继承了你的意志，在关键时刻不会出错的。”
柱间听到这话，稍稍松了口气，但眼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脑海中纲手在赌场里大笑着挥舞“火之国”的模样始终挥之不去。
“话说回来……”
柱间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果纲手真的因为赌债问题影响到火之国的稳定……我这个做爷爷的可不能坐视不管。大蛇丸，你知道她现在欠了多少赌债吗？我帮忙还。”
这一刻，死人不干涉现实的想法都被他抛弃了。
“我不知道！”
大蛇丸看着柱间，有种把日向羽叫回来，两人换一下秽土忍者的想法。
在秽土初代前，他怎么也没想到，初代火影，堂堂忍者之神居然是一个逗比！
……
日向羽走到理想城中心，踏进晓组织在这里的据点，仿佛穿过了一层薄膜。周围的环境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宁静的街道和建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暗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的中心，宏伟壮观的神树耸立，挥洒着蓝色的查克拉光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