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岸的海洋。
海面平静而深邃，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浩瀚的星空。海水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它们随着海浪轻轻摇曳，像是无数个微小的生命在呼吸。
重明看着眼前绚丽的世界，感慨道：“你真是厉害，居然能通过精神球的连接，将精神空间变成这个样子……不，这应该可以称为精神之海了。”
一旁，日向羽微微一笑，“不算什么，构成这里的是他们。”
海水中的点点星光，是各种各样的气泡，有的透明，有的五彩斑斓，每一个泡泡都代表一名和他建立联系的人。
在这片精神之海上，没有风浪的喧嚣，只有心灵的低语。海面平静如镜，反射着心灵深处的光芒，时而波光粼粼，时而深邃莫测。
海面不是由水构成的，而是由人类的各种意识、情感和思想汇聚而成。
是以精神球为核心，与他建立了联系的所有人一起帮他构建了这里，虽然那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
“能把那些人连接起来，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了，而且制造这个精神空间的主力就是你，谦虚的话语就别用在这种地方了。感觉在看腻这里的风景前，我可以一直待在这个新的精神空间了。”
重明欣赏了一会这个崭新的精神空间，笑问道：
“那些气泡有点像月球与忍界通道里的幻术陷阱，里面是那些忍者的记忆？你研究了那个通道的幻术陷阱，作为基础构建了这里？”
“不用研究，亲身接触后，我就理解了。不过这里确实借鉴了那个幻术陷阱的部分内核。”
日向羽摇了摇头，“而且那些蓝色的气泡本质也和通道里的幻术空间不同，里面可没有记忆，只代表我与他们的联系。”
亲身体验后，他基本确定那个空间的幻术陷阱就是由转生眼的力量制造的，复现出来还需要时间，但借鉴一下倒是没问题。
闻言，重明抬头看向天上的数十颗绿色星星，好奇道：“海里面的蓝色气泡没有，那天上那些绿色的球体呢？”
忍界和月球通道中的那些气泡本就是绿色的。
而且日向羽曾经说过，他的瞳术现在被他开发出了两个版本。
一个通过联系，重视查克拉传导的蓝色精神球，控制能力微弱。
一个重视精神控制的绿色精神球，查克拉传导能力较弱。
下面海里的，应该是代表了接受蓝色精神球的个体，那上面天空中的则是接受了绿色精神球的个体吗？
“要看吗？”日向羽伸出手掌，一个绿色的球体从天上落到他们面前，犹如镜面一样，呈现出一幅幅画面。
重明将身体变小，来到这个绿色球体前，看着其中长沼信也和卡卡西、药丸交谈的情景，有些疑惑的道：“这名忍者和你交手过？”
在它的印象里，长沼信也根本没有参与之前那一战，而且言语中描述的细节也对不上，对方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见日向羽听到问题笑而不语，重明有了思路。
“这就是绿色精神球的力量？它能进行记忆操控？不，不对。”
见日向羽面色不改，重明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话，“你的那个瞳术是类似傀儡术的事物，启动后，应该是直接接管对方的身体，没有操控记忆的能力。变成现在这样，是你从那个幻术陷阱得来的灵感？”
日向羽点了点头，“重明，对于你而言，查克拉是什么？”
“身体、力量，还有灵魂……怎么了？”
“记忆和情感呢？”
重明动作一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原来如此。”尾兽是由查克拉构成的，它们的记忆和情感自然是查克拉。
同理，忍者的灵魂拥有记忆和情感，而他们的灵魂也是由查克拉构成的，那他们的记忆和情感自然也是查克拉。
重明看向那个绿色球体，“你给他输入了一段虚假的记忆和情感，通过查克拉？”
“差不多。”日向羽轻笑道：“那个幻术陷阱是能让人看到他人记忆的，而之所以能达成这个过程，就是通过查克拉。我用了类似的方法给他们植入了一段记忆，大部分是用幻术完成的。”
“幻术呢……”
重明眯起眼睛，“幻术制造的记忆不可能完美无缺，尤其涉及到个人的时候，他们会做什么反应，都需要施术者考量。我想你应该不会为了这些家伙下太大功夫，所以精神球的作用就是不让他们察觉到记忆有问题吧？”
幻术覆盖的记忆还真实存在于长沼信也的脑海，只是对方没有想起来。
绿色精神球对精神意志的控制能力极强，仅仅是让长沼信也对一段记忆避讳开来，很容易。
而且随着长沼信也长时间按照虚假的记忆行动，有一天想起真正的记忆也会被他当成假的。
“就是这样，人大多时候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物，因为那对他们有利。”
日向羽再次说起和旗木朔茂说过的话。
“事实证明，比起原本的记忆，他们宁愿相信现在的记忆。精神球损耗的查克拉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外逃的秽土忍者都是被旗木朔茂放入绿色精神球的个体，也就是当初认为他真死了的那部分人。
显然，比起相信被旗木朔茂制服、植入精神球的记忆，他们更想相信自己之前和千手扉间一起奋战过，已经摆脱了他控制的这段虚假记忆。
也因此，他们更加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重明了然的点了点头，略带怜悯的目光看着长沼信也和卡卡西、药丸的交流。
用精神球操控意志，需要日向羽提供查克拉。
数量少还罢了，但人数一旦多起来，对日向羽来说也是负担。
而且除非日向羽完全接管被操控者的身体，否则用精神球操控忍者，被操控者能执行的命令其实很有限。
这个术和傀儡术很像，被操控者就像傀儡，你拨一下，傀儡才会动一下。
之前它看到日向羽开发出蓝色的精神球，还以为对方是对绿色精神球的能力不满。
毕竟无论是从战力，还是其他方面考量，用精神球操控一名忍者的性价比都比不上秽土转生。
却没想到日向羽居然又对这个术做了改良。
现在这样使用精神球的方法可以有效减少日向羽的负担，还能让被操控者在无意识间按照日向羽的命令行动……
念此，重明心中一凉。
一段虚假的记忆就能操控一个人的行动，相比蓝色的球球，绿色的球球真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