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看着火影大人踏入死地？对此视而不见？明明你知道那些人的忍术情报！”
天守阁内，药丸紧紧注视着日向羽，等待对方的回答。
但纲手拦住了激动的宇智波药丸，低沉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因为那些情报他‘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呢？纲手前辈，按他的说法，他怎么可能不知……”
药丸咬牙切齿的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话语。
轩辕众的情报，木叶过往从未收集到，如果日向羽管理情报组织短短数月就有收获，说明了什么？
对方暗地里有其它势力……
念此，药丸僵住了。
“木叶的火影辅佐日向羽不应该知道那些情报，所以你没有交给四代他们，那会提前暴露你对我们有所隐瞒，是这样吧？”
纲手看向日向羽，回想过往两人相处的经历，眼睛微闭，没有展露任何情绪。
“或者说，从最初你就对木叶没有什么感情。”
不如说，这才是理所当然。
一名曾经的日向分家成员怎么可能对木叶有感情？
被刻上笼中鸟，同村的同伴对此视而不见，要想让一名日向分家成员打心底认同木叶，是基本不可能的事。
那些看似对木叶很认同的日向分家成员，只是习惯了而已，因为过去宗家带他们加入了木叶，所以他们就这么认同了。
但……那终究是因为宗家。
“真是成长了呢。”
日向羽微微一笑，缓缓坐在大名的位置上，“某种意义上没错，如果我真心认同自己是木叶的一员，四代不会死。还有其它问题吗？我现在很乐意解答。”
“这和你认不认可自己是木叶一员有什么关系？”
药丸怒吼道：“水门大人对你不好吗？帮助日向分家解除笼中鸟，让你担任火影辅佐，你对他的死就只是这种态度？”
“我何时让他失望了？”
平静的反问让药丸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日向羽作为火影辅佐，做的不好吗？
不，对方做的很好，从未让水门大人失望。
但是……
没等药丸说出反驳之言，日向羽继续道：“而且，四代最后一刻肯定明白死在那里，是对木叶最好的选择，所以他没有挣扎。他自己做出了选择，我更没有插手的必要。”
药丸脸色冷漠下来，“你再胡说八道些什么？水门大人死亡，对木叶来说怎么可能是好事？”
“四代当时死能给木叶争取一些时间。”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让纲手一惊，下意识看去，就看到一个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二爷爷……
纲手死死看着从阴影走出的千手扉间，没有从对方身上看到秽土转生的痕迹，确认对方是真的复活后，镇定的表情不再。
这是幻术吗？
为什么二爷爷会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还是站在日向羽身后……这是梦吗？
二代火影背叛了木叶？
纲手只觉得头晕目眩。
千手扉间暂时没理会纲手，来到日向羽身后，双手抱胸说道：
“四代不死，木叶接下来就会面临战争。”
“日向羽通过各种手段将矛盾依次定格在木叶内斗、火之国与木叶内斗、木叶与黑市的战斗三者上，延缓了其他国家的军事行动。可这种手段到之前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木叶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先发动战争的会是其他大国。”
就和大名、火影之间一样。先忍不住出手的往往是弱的那一方。
宇智波药丸注视着千手扉间的脸，感觉有些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只当是日向羽的部下，不禁冷声道：“那又如何？其他忍村联手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千手扉间看了看眼前天真的宇智波药丸，暗想这届宇智波不那么邪恶后，视线这才移向纲手，“你应该不会这么天真吧？”
纲手凝视这位亲人，心中思绪万千，想质问，但最终选择先回答这个问题，“正面战斗，木叶不惧，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人会傻到挑战自己战胜不了的对手，一旦发生战争，其它忍村的目标不会是木叶，而是……火之国。”
数个忍村的忍者绝对远超木叶的总忍者数量，除去正面战场投入大部分。剩下的全部投入火之国内部进行破坏，会如何？
见人杀人。
遇城屠城。
鸡犬不留。
这样一场战争下来，木叶赢了还是输了？
如果战争局面变成这样，不会有赢家！
木叶能打崩其他忍村，但火之国也会变成废墟。
平民和忍者的差距太大，面对后者的屠杀基本没有反抗之力，下忍就能使用的变身术都可以掀起恐怖的混乱，让一个城镇的人因为无法辨别而自相残杀。
没有忍者阻挡的情况下，一千忍者化整为零，数十日就可以将火之国化作炼狱，将整个国家所有民众屠戮殆尽！
至于那些忍村敢不敢这样做？
忍者的底线……没有那么高。
舍弃一切道德、底线，只为村子获取胜利，对忍者而言只需要高层一句命令。
纲手确信，如果取胜或自保的方法只剩下这条，其它忍村绝对会这样做。
“没错，面对强大的敌人针对其弱点才是最正确的。而木叶的弱点就是火之国。”
千手扉间点了点头，瞥了眼药丸，冷声道：“忍村时代，数次忍界大战，各大国始终保持默契，只为争取利益而战，没有单纯为了杀戮和破坏发动一场战争。”
“可战争是没有道德和底线的，面对木叶之前的实力，他们必然会走上这条路。”
“你觉得，木叶有应对这种态势的能力吗？”
药丸面色僵硬，不自觉想到了雨之国的场景。
饥饿、贫穷、悲伤包裹了那个国度。
而其他大国拥有让火之国变成雨之国的能力。
战胜做不到，同归于尽的能力他们还是有的。
而局势变成那样，木叶和各大国都会骑虎难下，各大国不敢也不能退步，他们不能输，否则亡国就在眼前。
从袭击四代开始，他们就做好了准备。
可木叶忍者难道就会退步吗？
不会的，否则他们不会来到大名府。
可这样一来，那就会变成一场没有结果就不会结束的战争……
“四代也预见了这一幕，所以自认难有生机后，没有挣扎。”
千手扉间定定看看着纲手和药丸两人，“最后一刻，他是自己选择了死在那里。”
也因此，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