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二人闹的不可开交。
连带着莫名其妙的第三者都冒出来了,张应问了一圈才知道是陈松阳嘴痒,将待在国外扎根的安大总裁给拉出来鞭尸了。
好巧不巧的,人家也顺着陈松阳的那张破嘴,直接诈尸了。
人上私人飞机了才联系他们。
且还是给他打电话。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这事儿闹的别提多精彩了。
人真要来了。
虽说跟季董也没什么,但那安总也不是个老实人,嘴贱的跟陈松阳有一比,稍风言风语的撩拨两句,季董这位置只怕是不保。
张应狠狠为老板捏了把汗。
眼见俩人感情稍微好点了,这不是闹眼子吗?
季明宗微微转眸,仅是片刻的功夫,张应只觉得这人身上的怒火清晰可见。
“谁让她来的?”
“安总说有事儿,顺带来跟您聚聚。”
聚聚?
八百年不联系,联系只谈钱的人说聚聚?能安什么好心?
“她倒是看得起自己。”
“那明天”还接不接人?
“让陈松阳去接,”季明宗冷着嗓子开口。
眼见张应要走时,喊住他沉声叮嘱:“接到了让人跟着她,别让她到季澜跟前晃悠。”
“明白。”
季澜这日进浴室,时间待得挺久,全妆又盘了发,洗起来是个大工程。
约莫半小时景禾就在门口喊一句。
喊了两三次,喊得季澜火气直冒。
拉过浴巾裹在身上走过去将浴室门打开,哐当一声,木门甩的砰砰响:“要不我拿个凳子请你进来跟我一起洗?”
“宋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是.”
“你出去,”季明宗在客卫洗完澡出来乍见这一幕,挥了挥手示意景禾出去。
凝着季澜的目光稍有些隐忍无奈:“先进去洗。”
“别喊我,”季澜烦不过。
带上门时怨气比鬼都大。
季明宗靠在床上,拿着本书,不时看时间。
直至四十分钟后,卫生间里响起吹风机的声响,他才放下书推浴室门进去。
接走季澜手中干的吹风机。
“去梳妆台?”
“她洗累了,自然不会拒绝季明宗的提议。”
吹风机声响起时,男人的话语声在身后响起:“有件事情我得事先跟你报备。”
“前女友来了?”季澜漫不经心询问。
季明宗眸光一顿,二人视线在镜子里交汇,季澜本是吊儿郎当的一句话,眼下有种被自己说中了的感觉,隐忍着诧异,伸手拨开季明宗的手。
吹风机声就此停住:“真有?”
她问的是真有,不是真来了。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季明宗和陈松阳都说过,他一直都是单身状态,压根儿就没什么前女友存在。
“没有。”
“那你刚刚是什么表情?”
“只是诧异你会这么问,”季先生难得开口解释,吹风机声再度响起时,男人语气平和:“天冷,先吹头发。”
兰庭别墅里长期开着地暖,二十四小时恒温,压根儿就感受不到冷的存在。
屋内屋外两重天。
原先倒也还好,自打季澜怀孕的消息传来,季明宗私底下让景禾调高了屋子里的温度。季澜夜间屡屡在被盖被子和被热醒之间反复。
而相反,季明宗越谨慎,她越慌张。
吹完头发上床,季澜盘着腿坐在床上,男人上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掰正她的坐姿。
悄无声息,不动嘴,只动手。
一派老干部的做风。
“陈松阳口中那人。”
“联姻对象!”季澜煞有其事的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他继续说。
“什么联姻对象?这帽子我不戴。”
“.”
“安也,安氏家族的继承人。”
季明宗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季澜了然:“她来干嘛?”
“凑热闹,不是个好人,性子跟陈松阳如出一辙,我尽量不让她到你跟前晃悠惹你心烦,但她若是找你了,你可以不用客气。”
“哦!”
季澜兴致不高。
这夜,二人难得早睡,屋子里地暖开的高,季澜能离他多远离多远,没有凑近半分的意思。
偏就季明宗不乐意,屡次三番的搂着她往自己身前凑。
一凑季澜便热醒。
反复几次,她没了好脾气。
凌晨四点一脚将人踹醒。
将人赶出了卧室。
这场争吵,是单方面的碾压。
碾压的季先生毫无反手之力。
人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时,才无奈叹了口气。
“卧槽????”
“陈松阳???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酒店套房里响起尖锐爆鸣声。
她昨晚不是给跟同事们庆祝去了吗?
怎么会把陈松阳带回家了?
“徐影,你往哪儿踹呢?”
“这是要让老子断子绝孙?”
徐影抱着被子坐着,一巴掌呼在陈松阳脸上:“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问你自己啊!马尿喝多了扒拉着老子不放非得让我送你回来。”
“我让你送我回来是让你送我到床上的吗?”
“这是意外,”他也不知道俩人最终怎么搞到床上去了。
“什么意外,意哪门子的外?”徐影捡起地上的裙子想往身上套,刚拿起来,发现她大几百万买的裙子成碎片了,再反观这个男人
越想越气,她一掀被子盖在男人头上,进了衣帽间拿了件睡袍出来。
“今天这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来娘捏爆你的蛋蛋。”
徐影从柜子深处拿了个袋子出来,上面是一套男士西装还是高定款。
“老娘一世英名就毁在你身上了,要是让我的小姐妹知道我睡了你这么个老男人,简直就是我这辈子的污点,这辈子的耻辱。”
“穿上衣服滚。”
陈松阳坐在地毯上拿着衣服看了眼,笑了声:“看来徐小姐是老手了啊!房间里随时备着男人衣服的。”
“是啊!”徐影也不解释:“我是说昨晚怎么有根金针菇一直在我身上磨磨蹭蹭的。”
“还以为自己薅了什么未成年的小鸡仔回来。”
徐影说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陈松阳,掩不住的嫌弃:“陈公子啊,我是真没想到,您说说您,一把年纪了,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不小,男人这辈子的硬伤和硬不起来的伤可都被你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