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这么早过来就是想闻味的。谁知道屁都没有。”
三食堂内，排队的工人议论纷纷。
那些打菜的师傅，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做的菜不好吃呢。
贾东旭不敢惹易中海，就跟旁边的人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跟大家一样。
跟他聊天的人，却不愿意聊这个话题。他们非常好奇，易中海的脸上怎么回事。
有那些了解内幕的，会在心里说一句易中海又被打了。
说真的，他们都快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易中海就会带着两张被打的脸来厂里上班。
而且挨打的原因几乎一样，都是为了徒弟得罪了人。
何雨柱的大名，也随着易中海的两张脸，传遍了轧钢厂。
不过，大家并不知道他的大名，只知道有个叫傻柱的，打了易中海。
吴铁柱这次没有跟着易中海，甚至有些躲着他。他找了个离易中海比较远的队伍排队。
巧合的是，周素娟也在这个队伍里。
“李婶。”吴铁柱看到了周素娟，就打了声招呼。
周素娟也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没有了。
两家住的近，却没啥太亲密的关系。原因很简单，吴铁柱是易中海弄到四合院的打手，针对的就是李家。
要不是李家人心善，昨晚李大根都不会扶吴铁柱回家。
周素娟的同事好奇的问道：“他是谁啊？”
周素娟解释道：“一车间的钳工，跟我们家住在一个院里。”
“一车间？是不是七级工易中海的徒弟。我看他经常跟易中海一起来食堂吃饭。”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把工作让给你儿子吗？我看不如让你儿子去车间，车间的工人虽然辛苦，可工资也高啊。别的不说考上三级工，就能让一家人过好日子。”
周素娟一听吓坏了，连忙说不需要。他们可不敢把儿子送到车间，特别是一车间。真要把李振江送到易中海的手底下，估计这个儿子就废了。
“怎么，我儿子来咱们部门工作，你们还不乐意照顾啊。”
“那怎么可能。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周素娟不想说自家跟易中海不对付，就说：“我们还是不麻烦易师傅了。易师傅教导贾东旭就够辛苦的了。”
那人还想说，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贾东旭在轧钢厂也是名人。他是公私合营之后，惟一一个工资被降的工人，还是连续几年考核的时候晕倒的工人。
工人这边暂且不说，厂里的领导那边挺不满意的。
他们以为这一次，会跟以前一样。找来的厨师在给苏国人做菜的同时，也会给他们准备一份。
他们兴冲冲的来到食堂，却被告知，做菜的还是厂里原来的厨子。
“昨天做菜的厨师呢？”
食堂主任赵康成不敢得罪厂里的领导，连忙解释：“那个厨师今天没过来。”
“为什么不过来，咱们厂还要招待苏国人，耽误了厂里的大事，你能担待得起吗？”他们不能说自己想吃，便只能打着苏国人的旗号。
轧钢厂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伺候好苏国人，然后从苏国人手里学到技术。
赵康成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专门问过李怀德。李怀德却没给他任何答复。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这都是李主任安排的，我也没办法。”
那人一听是李怀德，也不好说什么。李怀德的级别不低，背景也不差，真不是他们能拿捏的。
整个轧钢厂，也就几个厂长和工会主席能指使他。
虽然嫌弃食堂做的菜，但该吃还是要吃。赵康成应付了那些领导，就跑去找李怀德了。
“主任，你想想办法。要是耽误了厂里的大事，咱们没办法交代。”
李怀德轻松的说道：“什么没办法交代。你以为请何师傅过来不花钱啊。你知不知道，何师傅做一顿才多少钱？”
赵康成道：“不是十斤肉和两瓶酒吗？确实贵了点，可为了咱们厂，该花的就要花啊。”
李怀德呵呵一笑：“你觉得那点东西，能请何师傅过来？”
赵康成想说可以，但也知道不可能。以前请的厨师，待遇不比这个差。不同的是，那些人要的是钱，何雨柱要的是东西。
李怀德也没卖关子，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花了一百块请何师傅做菜的。”
“一百块？”赵康成惊呼起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也太多了。何师傅的厨艺好，这我承认。可再怎么好，一顿饭也不该要一百块啊。
这个钱怎么报销。”
李怀德道：“什么报销。你敢拿到财务处，让他们报销吗？这个钱是我自掏腰包的。”
赵康成更加惊讶。在他的印象里，李怀德能办事，却从来不花自己的钱。这次居然自掏腰包。
“主任，这不合规矩吧！”
李怀德却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别说了。不合规矩又怎么样？谁让咱们轧钢厂的领导得罪了人，人家不愿意帮忙呢。
要不是我私人的面子，还有这一百块钱，人家根本就不乐意过来。”
赵康成好奇，到底是谁得罪了何雨柱。
李怀德自然不会告诉他。
没办法，赵康成只能离开。回到了食堂，再有人找他询问，他就把李怀德自掏腰包的事情说了出去。
别人问为什么会这么高，他就说轧钢厂有人得罪了人。
至于是谁得罪的，他就不说了。
众人就开始猜测，谁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能让一个人恨轧钢厂恨到如此地步，肯定不是普通的工人，也不是中下层的领导，大家的目光就在厂里那几个领导身上转悠。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得罪了人。
同时呢，苏国人一觉睡到中午，就醒酒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不敢闹大，只能将错就错。
不过，想让他们继续教技术，该给的好处不能少，还要求每天都要吃到昨天那样的饭菜。
送好处这个事情，对轧钢厂来说没难度。
为难的是饭菜。他们不确定能不能请到何雨柱。
翻译不敢作主，就汇报给了杜处长。
杜处长知道自己拿李怀德没办法，就汇报给了杨培山。
杨培山也听说了下面的议论，觉得该跟李怀德好好的谈谈。他又不想自己单独出面，就汇报给了范厂长。
范厂长一听，也觉得该好好跟李怀德谈一谈，便召集了几个高层，准备问清楚事情。
他们这些人，不明不白的背了黑锅，可不能那么轻易的过去。
李怀德挂了电话，非常轻松的朝着办公楼走去。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接下来就到了他揭开底牌的时候了。
他非常想要看看，杨培山知道了真相之后，表情会多么好看。
这可怪不得他，谁让杨培山先对他出手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