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妃的话干脆而又直接,吴双无所谓的耸耸肩,谢过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竹林。
反正那两人跟他吴家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彩头更好!
不过想来,也有道理。
澹台妃的一次双修自然是珍贵无比,能添一次彩头就很给北岳城面子了,难不成还想让她陪两次?
要知道,哪怕是他吴双,对方也不见得会同意!
“师父,您觉得会是哪位最终胜出呢?”澹台妃旁,一位同样媚骨天成的少女注视着擂台上的举动,问道。
这位念欲宗的金丹境修士媚眼如丝,淡然道:“要论模样嘛,十六岁的魏锋自然更胜一筹,双修一道本就是人性之乐趣,自然是越精壮越好。”
“那师父是看好魏公子喽?”
澹台妃扬起头,露出了鹅颈般光洁的脖子,“可是,那位看着年纪比我还大的家伙,似乎更有一些韵味呢。”
明明只有炼气境,可是施展出的能力却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澹台妃想来,换做是她,怕是也无法从藤蔓密林中走出来。
“都说酒还是老的醇厚,品一口老酒,就像是读一本古书,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姐姐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呢。”
念欲宗的弟子掩口而笑,笑声莺莺。
像春来了一般。
擂台上,金丹主持的声音传到了陈墨、魏锋的耳中:
“半个时辰内,若不能决出胜负,则算和局。”
和局?
陈墨尚且还在思索之际,对方再度开口:
“和局,将不会再有彩头。”
此言一出,整个观礼台一阵骚动。
各大仙门的弟子、长老顿时幸灾乐祸了起来。
原本花落别家,他们还有些不满,可现如今花飘走了,那他们自然乐意的很。
“聂元之,让你的人认输,我来补偿他!”魏红衣也不想到手的机缘就这么飞走了,更何况,为了她这个小儿子,已经付出了太多!
此番若能搭上念欲宗这条线,不说家族吧,至少魏锋的修行之路将简单许多。
“红衣,我可没有资格命令他。”聂元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你!”
魏红衣有些愤懑,对方的话摆明了就是拒绝,就是让她下不来台!还说什么没资格?
一个金丹家主,没资格命令一位炼气?
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好!好!好的很!”
……
场外,各方的情绪几乎已经拉满。
这位横空出世的无名之辈也凭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藤蔓,彻底打响了名号。
不过,若是不能在半个时辰内拿下魏家的小儿子,那到手的机缘还是只能功亏一篑。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
就在众人以为陈墨也已经束手无策的时候,他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也已经骑虎难下。
就这么让他放弃到手的机会,陈墨还是不甘心的!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只能再暴露一些底牌了!
矗立在原地许久的他,终于动了。
他所到之处,藤蔓自行避让、枯萎,最终直达魏锋面前。
时隔小半个时辰,擂台上站到最后的两人终于露面!
魏锋身前的傀儡挡在他面前,但不妨碍他目露凶光地瞪着来人,甚至恶狠狠地说道:“好!好!今日我记住伱了。”
陈墨摇摇头,一步步逼近。
“抱歉了。”
傀儡挣脱藤蔓,想要攻击。可下一刻又被缠住。
眼看着他已经到了魏锋面前,观礼台上的人心中不免升起了疑问。
“他又要干什么?”
终于!
在陈墨距离魏锋不到三丈之远的时候,四周的藤蔓迅速冰封、结晶,更是成就了一副冰天雪地!
寒冰自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对方蔓延而去。
眨眼的功夫,两具傀儡、魏锋,就已经被彻底冻住!
而这一幕,着实惊住了观礼台上的各大仙门、各大家族的众人。
澹台妃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闪过惊喜的神色,原本在她看来只是乐趣的事,现在竟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外,十阵门的虞圣功更是站了起来,身后弟子纷纷道贺:
“师父,十阵门当兴啊!”
“好!好!好得很!”
距离最近的观礼台,魏红衣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恶狠狠地看着聂元之,咬牙道:“你很好!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先天圣体!你居然找来了一个先天圣体,就为了不让小锋得到机缘!”
‘原来他也有!’
此刻,聂元之根本就没在听魏红衣咬牙切齿般的指责。
眼前的一幕,更加坐实了这位神农宗弟子的身份!如果说一人为后天仙体,那还可以算是机缘巧合。
可现在,两人都有!
渐渐地,聂元之心头却笼罩上了一阵阴影。
神农宗都可以批量制造后天仙体了!这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有了种植天材地宝的能力!
恐怖!
实在是恐怖至极!
“不是!不是先天圣体。”
吴双还算冷静,经过他仔细的分析,大概也看出了一丝端倪。
“他是后天仙体。”
“后天仙体?”吴双看向聂元之,“难道他服用过天材地宝?”
后者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聂兄好手段!”
此刻,吴双也留了个心眼。
家族三年一次的大比,炼气境占比只有两成,真正的大头还在筑基境!
对方既然能在炼气境上耍花样,那筑基大比上也不得不防!
“哎!”聂元之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他没法解释,也不敢解释。
从始至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可真正的信息却不敢透露半分。
他在思考,思考神农宗布下这枚棋子究竟有着怎样的深远意味?而他聂家,要想在这棋局上活下来,又该怎么自持?
……
擂台上,陈墨劈开藤蔓,将两具上冻的傀儡和扔出了擂台,随后又将魏锋扛到了擂台边,一点点为他化去了冰冻。
直到对方意识逐渐清醒,他这才双手抱拳,道:“魏道友,得罪了!”
魏锋浑身颤抖着,上下牙齿不住的打着寒颤,但眼神中的怒气却不减半分。
“你叫陈墨,是吗?”
“正是在下。”
上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