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父子仨聊了没几句,朱天鹏也赶过来了。
带上钓具,四个人两条船,向南而行,奔着上次的牛屎岛而去。
开了有一会,才找到那处位置较偏的小岛。
已是上午,太阳把小岛周边的水面映照得波光粼粼。
乍一眼望去,岛礁附近宁静得很,此刻没有小鱼小虾大量经过,那些鲷鱼自然也就都没有杀奔出来,全藏在礁石间不显山不露水。
四个人找了两处相对平缓的石头,搬了小矮凳坐在那就开始钓鱼。
要论钓鱼经验,这四个人都是有的。梁父虽然年岁大了,但平时除了出海撒网,以前钓鱼也是不少的。
诱饵是小小的毛虾、磷虾,还都是活的。
平时每次出海回家,只要有不值钱的小虾类,梁自强都会留一些用海水养着在家里,以便海钓的时候随时有活饵可用。
钓钩垂下去后,便是等待。
阳光越来越强烈,梁父倒是老成,一下船的时候就提前把一顶笠嫲戴在头上了。
这会梁自强几个也纷纷返回船上,取了笠嫲戴上。
再回到礁石,就听梁父说道:“再过半个多月,鱼该从深海游回得差不多了,到那时海上就正式能撒网搞到不少鱼了!”
确实如此,四月初开始虽然鱼类已经陆续洄游回来,但还不够多,到四月下旬,甚至五月,浅海的水面肉眼可见的鱼类就会更多起来。
那时,便是正式的出海繁忙季回归了。
梁自强正要接话,却听父亲吐了口烟雾又叹道:
“还有两个月零二十多天,不到三个月喽!是骡子是马,都得遛遛了……”
梁自强一时没跟上父亲的思维,脑壳转了一转,才明白他是在说弟弟梁子丰。
梁子丰租住在县城的高中附近也有好长时间了,偶尔才回来一下,最近都很久没见着了。
还有不到三个月,自然说的是正式高考的日子。
梁子丰早就说过,今年高考是七月七号、八号、九号这三天。
与后世高考的日期是不一样的,后世都是六月高考,八十、玖十年代却是七月。后世是因为太热影响发挥才挪至六月的。
从现到算起,到七月七号的高考日,确实是还有两个月加二十几天。
梁子丰这个自学报考生,到底能不能考出个名堂,就全看那几天的结果了。
让梁自强略感意外的是,他倒没想到父亲平时一副对梁子丰报考一事毫不上心的样子,却每天都在倒计时,掐算着高考的日子。
“爸,哪天我去趟县城,去看看子丰!”梁自强道。
其实只要梁子丰回来,梁自强都会多少拿点钱给他,让他在那里尽量吃好点。
又有一段时间了,他决定下次抽空去看他一趟,顺便多给他拿点钱用。
租在那里,吃和住都得花费。他答应过的,肯定要帮着父亲一起,出一份力。
“去的话说一声,我跟你一块!”梁天成也开口道。
正说着,就听朱天鹏叫道:“来了来了,不知是什么鱼!”
他猛地提起了钓竿,语气转为稍带失望:“是条黑鲷啊!”
黑鲷能卖六毛,其实价格也不错了,只是他们冲着这岛上的牛屎鲷而来,当然更希望钓到牛屎鲷。
“这条黑鲷不小,光这一条也是块把来钱了!”梁天成看过来,说道。
这边黑鲷才刚放进桶里,旁边梁父、梁天成也先后有鱼上钩了。
一个是平鲷,一个是黑鲷,看来这岛礁中毕竟还是平鲷、黑鲷最为居多。
不一会梁自强的钓竿也有了动静。他提起钓竿来,眼前的阳光却是闪了一下。
与他狂想中黑鲷、牛屎鲷都不一样,一袭玫瑰金色湿淋淋从水中升起,如同沾满了露珠的铜铸之物。
是一条红加吉,也就是鲷鱼中名头颇响的——真鲷。“你倒是好,第一竿开门红喽!”梁父抽着自己的水烟,说道。
真鲷价格能卖到一块,比黑鲷还是要更贵些。
摘下红加吉,补上新的诱饵,又接着钓。
刚刚还在说他开门红,一转头,梁父自己却钓上来一条牛屎鲷。
“可算有牛屎鲷上钩了!”几个人都道。
紧接在梁父之后,朱天鹏的钓竿也动了。看来他今天手气还不错,拉出水来的跟梁父一样,也是一条牛屎鲷。四个人里面,他是第二个钓到牛屎鲷的。
梁天成则是跟梁自强一样,钓上来一条红加吉,艳光四身,阳光下煞是好看。
接下来,梁自强的鱼获,一直在普通的平鲷、黑鲷、红加吉之间切换,反倒是比红加吉还要贵的牛屎鲷,他一直都没能钓获。
奔着牛屎鲷而来的,一直没钓到牛屎鲷,他也不甘啊!
看着其他三人时不时在黑鲷中夹杂着钓上来一条牛屎鲷,他都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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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眼热着,他自己的钓竿又动了。这次沉得挺猛。
“你这肯定是有大鱼!”朱天鹏在一旁估计道。
说话间梁自强已经将鱼扯出水面来。
果然不小,怕是有三斤以上。关键还并非普通的黑鲷,正是梁自强羡慕了老半天的牛屎鲷!
“阿强伱这要么不来,一来就是一坨大牛屎啊!这都赶上我们前头好几条喽!”大哥梁天成现在反过来羡慕他了。
“没想到还藏着条这么大的牛屎!”梁自强自己也带着几分意外说道。
现在,他开始觉得这“牛屎岛”有点猛料了。
紧接着,他爹嘿嘿笑了声,钓上来的居然也是一条大个头的牛屎鲷,比梁自强手上这条要稍小一些而已,估计两斤该是有的。
“还好我今天催着你们来,今天这牛屎岛可算来对了吧!”梁天成冲他们俩道。
四个人张口闭口都是“牛屎岛”,已经不在乎这座岛实际上有没有名字,或者本名应该是叫什么。
而这座坨状的小岛也没辜负梁自强起的这个名字,一上午,已经让他们四个人全都钓到了好些条牛屎鲷,个个都没有落空。
当然钓得最多的还是黑鲷、平鲷,这两种加起来,每只桶里怕是都有二十来条了。
其实他们挺期待岛边再来一波明虾、滑皮虾之类,把鲷鱼全都引出去。
那样,他们就不用一条一条地垂钓了,直接撒网,一网就能捞到十几二十条,比垂钓的效率可要更加高多了。
当然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想想就好,他们还是安心地抱着钓竿,一条条源源不断地钓着。
“以为只有鲷鱼呢,这种鱼都有?”
转眼间,梁天成钓上来一条丑鱼,却是黑鲪鱼,也即黑老婆。
黑老婆并不是鲷鱼,但因也喜欢礁石,所以也混在这窝鲷鱼中出现了。
“黑老婆?哥你就偷笑去吧,这鱼我卖过好几次了,一块五,比牛屎鲷都要贵两三毛了!”
看来,自己大哥到手的这条黑鲪,反而是上午他们在这牛屎岛上钓获的最贵鱼类了,瞬间把牛屎鲷都盖下去了。
正说着,梁自强自己的钓竿再次动了。
猛提上来,是一条体色暗灰、状如黑炭,形状颇有几分威武的鱼。
“黑包公?!”这回梁父都一眼望了过来,认出后开口叫道。
梁自强也是没想到,这牛屎岛上的鲷类真有这么丰富。
黑包公也是一种鲷鱼,却比黑鲷、牛屎鲷都更要少见,也比牛屎鲷更加的值钱不少!
(牛屎鲷、包公鱼图片,发在下方“本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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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