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顾正诚和方舟,都被她收入麾下。
“宋叔叔,你也可以加起来,组成四口之家。”方舟看向了他,“当然,再加上小地瓜也行,五口之家。”
宋义卓的脸色一冷,酒杯重重的搁在桌上,“你给我闭嘴!”
方舟吓的脸色发白,“宋叔叔,对不起!”
“呵呵,嘴上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掉自己犯的错?”宋义卓冷哼了一声。
方舟吓得发抖,立即向秦陌离求救:“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开玩笑的!”
秦陌离点头,“小舟,这种玩笑不能开!”
“是!我记住了。”方舟立即应道。
“现在傅家倒台了,你也可以自己出去住了。”宋义卓赶他离开。
他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不愿意理会黄春。
秦陌离明明是女儿,却比母亲更为憔悴。
“啊?”杨水香不愿意,“我在蓉城挺好的,你们走吧!”
杨水香转了个圈,“我很好啊!我为什么要治疗?就算你是我的双胞胎姐妹,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动吧!”
“你的身体要回京海市继续治疗。”秦陌离沉声说道,“你不能再留在蓉城。”
“你现在看着唐藏,就移不开眼睛,挪不开脚步了,也不愿意回京海市了,是吧?”秦陌离的情绪不好,说话语气也重。
杨水香被她吓哭了,“我喜欢唐藏,我想跟他在一起,我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们明天准备回京海市了。”秦陌离看着她。
“怎么会这样?”杨水香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那么多的信息,她的脑子“嗡嗡”的叫着,像是很多蜜蜂围绕着她一样。
“谢谢顾大叔。”方舟当晚就搬到了唐藏家去。
方舟马上摇头,“顾大叔,我能跟你一块儿住吗?”
方舟一下红了眼睛:“姐姐,我住哪儿?”
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看不顺眼。
他很会向秦陌离摇尾扮可怜,秦陌离还没有说话时,黄春就说道:“方舟,我那儿有住的地方,跟我住吧!”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女儿,他抛弃了我们母女,你倒是遗忘了,我呢?我记着呢!你还要跟他在一起,你这不是在割我的心吗?”秦陌离控制不住为秦暮叫屈,“爸爸那么爱我们,你根本不记得他了,就跟那个负心汉唐藏在一起。”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黄春也住在那儿。
“行啊!”顾正诚点头同意。
唐藏已经送了杨水香回来,她整个人沐浴在了爱河里,流光溢彩。
秦陌离和宋义卓一块儿回湖畔别墅,两人都没有说话。
对于她来说,爱情才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辩解,只知道哭泣。
宋义卓知道秦陌离的心里苦,秦暮可以说是她活着的信仰,童年给过她爱的人,让她一生都铭记在心。
他没有阻止秦陌离,让她一吐为快,可能会更好一点。
秦陌离看着杨水香哭得肝肠寸断,她也眼含泪水,转身离开了。
宋义卓扶着杨水香进了房间,让常婶拿来药,哄着她吃了。
她现在记忆退化的越来越厉害,肯定得回京海市去继续治疗。
如今,杨水香沉浸在了爱情的甜蜜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杨水香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时,早就不是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了。
但是,她怎么都想不起秦陌离说的那些,就哭得更厉害了。
宋义卓让常婶寸步不离的守着杨水香,他又去看望秦陌离。
秦陌离在洗冷水澡,花洒冲下来,把她脸上温热的泪水冲掉,冷水也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她许久都没有失控过了,但唐藏抛弃他们母女是事实,她真的难以原谅。
等她平静下来,穿上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来时,见宋义卓在她的房间泡了茶。
“晚上吃火锅上火了吧,来喝杯绿茶。”宋义卓招手叫她。
秦陌离坐在了他对面,她端起杯子,温度刚刚好。
她沉默着喝茶,茶水回甘,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宋义卓也不说什么,在她喝完之后,又给她添上茶水。
他陪着她喝完茶后,“你早点睡,我让常婶看着四婶。”
秦陌离点头。
他收完茶杯,一起带出去,并给她关上门。
半夜,常婶敲宋义卓的房间门,“宋总,秦太太发烧了。”
“你去叫陌陌。”宋义卓马上说道,“我让陆影备车,送医院。”
医院。
由于杨水香的病情特殊,突然发烧时,有癌细胞扩散的可能,秦陌离的心揪了起来,
她突然后悔自己晚上说话太重了,才会让杨水香发病。
她去跟医生讲述以往的病情时,声音都有点颤抖。
宋义卓扶她坐下,又上下打点了一番,让几个科室的专家主任来会诊。
“陌陌,四婶可能只是普通的发烧,你先别多想。”宋义卓递给她一杯温水喝。
秦陌离微微点头,接过水来喝。
医生给杨水香检查,并且物理降温后,进行了专家会诊,已经天亮了。
“秦小姐,你母亲的病情不算严重,我们已经取样做癌细胞的检验,并没有扩散的趋势。”院长亲自跟她说,“她只是普通感冒,先入院治疗就行。”
“谢谢院长,我知道了。”从小到大,秦陌离就听医生说过无数次杨水香的病情。
很多时候,都是在宣判杨水香的日子。
而今天晚上,医生说她情况不错。
“院长和各位医护人员辛苦了!”宋义卓叫了五星级酒店的早餐过来,“我四婶情况特殊,感谢大家的用心照顾。”
“宋总客气了,我可是听师兄说,宋总当初为救杨女士,从国内外请了无数的专家。”院长端起咖啡。
宋义卓摆了摆手,“这是我四婶,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应该做的。”
他现在对外,只字不提他和秦陌离曾经的关系。
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却又有着爱恨交织的感情。
秦陌离垂眸,他在纠缠不清,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