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联系上了成笼。
“周导想跟我合作一部电影？”
“是的，《警察故事》系列电影，之前想到了一个有关警匪类电影的点子，思考演员的时候，发现国内没有在这方面能够达到龙哥水平的演员，所以想和龙哥再合作一次。”
成笼对周墨的夸奖很满意，满脸笑容地客气。
“周导过奖了，我也有段时间没有拍摄过警匪类的电影了。”
但客套之后，成笼并没有立刻答应周墨的邀请，反而说出了另一番话。
“和周导拍电影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愿望，但周导我跟你说实话，当年《新警察故事》票房上很失败，所以我对《警察故事》系列能否获得观众的认可持保守态度。”
成笼向周墨表达了对自己抗票房能力的担忧。
事实上，他也确实有几年没有拿过什么好成绩了。
从《功夫之王》开始，到后来的《辛亥》，一连几部电影，内地票房都没有突破过两亿的界限。
甚至还有几部连一亿票房都没有达到。
从这方面看来，成笼其实已经有些赶不上市场的脚步了。
轮到《十二生肖》，他其实也没想过能取得特别好的成绩。
一部夺宝类的电影。
了不起两个亿的票房。
还有可能达不到。
对成笼来说，拍摄《十二生肖》一方面是为了抒发自己对国家的感情，另一方面还是为了解馋。
成笼是真的爱拍电影。
他对拍电影甚至有一种瘾。
正是这种瘾，才不断驱使他六七十岁的高龄，还没有停歇过拍电影的脚步。
现在，面对周墨的邀请，成笼的恐惧在于。
如果和周墨合作之后，电影票房上依旧没有成功。
那就说明他真的老了。
毕竟以周墨目前为止出道的成绩，鹤立鸡群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优秀了。
一年至少一部作品不说，还每一部票房都会爆炸。
这样的导演，如果和他一起拍了一部票房扑街的电影。
别说是观众了，就连成笼自己都会觉得票房问题和导演无关，而是他这个主演真的不行。
周墨看出了成笼的迟疑：“拍电影不就是赌嘛，任何时候只要电影没有拍出来，没人知道电影能否火得成功。我倒是觉得龙哥的《十二生肖》成绩会相当不错。”
“那我就借周导吉言了。”成笼只当周墨在安慰他。
但光是安慰，就已经够了。
一个大导演的安慰，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
周墨眼看成笼不信，笑笑：“龙哥，咱们不妨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十二生肖》的票房会超过五个亿，若是成的话到时候龙哥和我合作《警察》，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电影项目将来也要找龙哥合作。”
周墨说的是《伸冤人》。
自从确立了《疾速追杀》后，他就一直在国内寻找各种能够满足经典动作类电影的演员。
到目前为止，除了《罪恶都市》在国内找不到能够平替马东锡的人外，其他的像《特工学院》，《极线杀手》基本都有能够满足需求的演员。
其中，周墨为《伸冤人》找的主角就是成笼。
原因是前世成笼拍过一部《英伦对决》。
电影里成笼的形象，其实就很适合出演《伸冤人》。
“没问题，我跟周导赌了。”成笼答应的很爽快。
一个对双方都有利赌约，不答应是傻子。
周墨挑眉：“龙哥不问问要是我输了怎么办？”
成笼摇头：“当然不用，就凭周导‘神算子’的名头，赌约就不用提。我现在已经开始对《十二生肖》有信心了，等今年年底的时候，周导可要做好准备，小心被我追上了。”
“那算了，合作和打赌的事情再说吧，咱们回头聊。”周墨开了个玩笑。
话音刚落，成笼和周墨一同大笑起来。
……
时间来到七月底。
《笑傲》的消息已经传出。
一开始，不少中生代听到令狐冲的消息时，还不怎么心动。
毕竟包括邓超在内，国内的中生代或多或少都已经演过武侠剧了。
现在的他们，对武侠剧的兴趣不大。
就算拍武侠作品，最起码也得是电影才行。
但一天后，当山河公布了《笑傲》的信息，表明新剧的主角不是令狐冲，而是青少年版本的朱厚熜，且整部剧的中心会往朝堂上靠拢的时候。
小半个娱乐圈都沸腾了。
“晓明哥，我觉得你有些过分了，你最近一连的事情要做，三部电影的宣传，外加《精忠岳飞》，就别来掺和《笑傲》的事情了吧。”周墨相当无奈。
皇晓明隔着电话，嬉皮笑脸：“别介啊周导，我时间肯定够，考虑考虑我吧，伱不是当初说过我的汉武帝演得很好吗？嘉靖也让我试试呗。”
周墨听见汉武帝的时候，真有些心动。
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晓明哥，我要找的是青少年版的嘉靖皇帝，你在年龄上有些不合适，要是十年前，这个角色百分之百是你的，但现在还是算了。”
皇晓明眼看确实没机会，无奈只能约好回头联系。
等皇晓明挂断了电话，又一个人联系上了周墨。
“超哥？”“是我，周导。”
“……你也是来应聘嘉靖的？”
“嘿嘿，周导真是料事如神，给个机会吧周导，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
“停停停，超哥，我记得你不是要拍《四大名捕2》吗？”
“来得及啊周导，哥们儿我没别的本事，就是时间管理做的好。”
周墨听着邓朝的自夸。
心想得亏时间管理这个词还没有变味儿。
他摇摇头：“超哥，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拒绝过晓明哥了吧。”
邓朝：“我知道啊，晓明他年龄太大了，所以被拒绝了，但我没问题啊，我比晓明年龄小啊，周导，不瞒您说，我现在连鱼尾纹都没有，年轻得就像初生的太阳，俗话说的好，男人三十一枝花……”
周墨都快吐了。
“你好意思吗超哥，你就比晓明哥小两岁而已，你今年也已经33岁了，就别装嫩了，嘉靖你是拍不了了，不过到时候我们公司会出另一部电影，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邓朝刚听见自己被拒绝还有些失落，但转头又知道有电影拍，立马就兴奋起来了。
“没问题啊周导，回头我就等你信儿了，你可一定要记得联系我，我会想你的周导，周导！”
啪。
周墨挂断了电话。
干呕了两声。
“太恶心了，还三十男人一枝花……”
刘施施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贴在周墨的身上不停蠕动。
周墨充满蔑视地看了她一眼。
“别动了，再动我就该动了。”
刘施施脸色一红。
随后又晃了两下。
周墨：……
“女人，你这是在玩儿火。”
“别玩儿火了，火不好玩儿。”
“那玩儿什么？”
“……我。”
二十分钟后，刘施施从沙发上起身。
喝了口水，问道：“你这前后也接了十几通电话了，还没有定下来嘉靖帝谁来演吗？”
周墨考虑过后，说道：“其实已经有人选了，嘉靖分成两个部分，少年时期还是让陈星絮来扮演，就是之前演少年嬴政的那个小兄弟。
成年阶段让艺龙来演吧，他的形象其实还是挺适合演那种带着点头铁，还有些神神叨叨的角色。”
刘施施点点头，倒也不奇怪。
其实她之前就猜到周墨大概率会选择朱艺龙。
毕竟是自己人。
“那杨廷和呢？这个角色作为嘉靖的最大敌人，应该也有不少人找你吧。”
周墨点点头：“黄执中，王金松，张智坚几个老师其实都找过我。”
刘施施光听见这几个人名都觉得竞争很激烈。
“很不好选吧。”
“是的，而且候选人中还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演员不是很出名，但演技也很厉害，最关键的是很符合我心目中的杨廷和。”
刘施施听见这话有些好奇。
她很少听到周墨用“很符合某角色”的词来形容一个演员。
“谁？”
“张磊，就是陆太郎《可可西里》的警察。”
周墨对张磊印象，源自前世于政拍的一部剧《玉楼春》。
张磊在里面饰演的孙逊演技很好。
最关键的是仪态非常出众。
一部剧下来，张磊身上多了个“四个儿子拼不过一个爹”的外号，可见他的水平。
所以当周墨演员名单里发现张磊的名字，决定给他个机会。
刘施施顺着记忆想到了这个人。
“那你准备选他吗？”
“不，我只是让他能和那几位同台竞争，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pk吧，至于挑选人的痛苦，回头自有导演去难受。”
周墨显得很洒脱。
当老板图的不就是一个省事儿么。
穿好衣服，周墨刚要开始吃饭，就发现刘施施已经换好正装。
“你这是……要出去？”
“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几通电话就能解决很多业务，《戚家刀》再过段时间就要播出了，我下午还有一个节目要上。”
“也行，那你去跑吧，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到时候喊你们去山河见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