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明呀，你们部队上人才济济的，居然管我借人，我听着怎么就不信呢。”
李怀德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惊讶，这廖生明是他媳妇的堂弟，平日里很少接触，一方面是工作环境不同，另外一个就是有些瞧不上他的意思，这突然打电话来其中必有猫腻。
“就一个伱厂里的人，嗯，是一个采购员，叫王向东的，就借用两天。”
廖生明这才想起还不知道王向东的名字，连忙掩住话筒朝王向东小声的提了句工作证，然后看着递过来的工作证说话，心下却很是诧异，怎么是采购员呢，不是保卫科的人吗。
“不行，不行，其他人都好说，就他不行，我跟你说啊，赶紧让他回来，厂里晚上有重要工作需要他来做，你可别欺负他啊。”
李怀德马上明白了，这是王向东跑西山去打猎，被廖生明他们给遇上了，肯定是眼馋猎物了，这要是人让借走了，那猎物也就没了。
“不就一个采购员嘛，借用两天怎么了，姐夫，你这点面子都不给吗？”廖生明口气有些不好了。
“生明呀，你也别耍心眼了，说吧，向东打到什么好东西了，让你亲自打电话来借人，我看你是想要他的猎物吧，呵呵。”李怀德越发确定了，直接把话挑明。
“姐夫，听说你们厂最近伙食不错，天天有肉吃，而我们整天吃糠咽菜的，你就照顾照顾我吧，给我们这些战士改善一下伙食如何，算了，这个叫王向东的就让他回去，两只猎物留给我们了。”廖生明曲线救国失败，只好卖惨了。
“不行，向东可是带着我们厂里的任务去的，再说了，西山还是你们的后花园呢，你随便拉个队伍进山扫扫，啥猎物没有，犯不着抢他的啊。”李怀德还是不松口。
“西山，呵呵，早被我们给扫空了，你这手下能耐大啊，西山都这样了他还能打到野猪和野鹿，有真本事，所以才找你借人啊，人不借，这两只猎物就留给我们了。”廖生明苦笑道。
“你也别狮子大张口了，这样吧，既然猎物有两只，分你一只也行，你就别为难向东，你姐可是很看好他啊，就这样，你去跟向东谈，别亏待他。”李怀德听到有两只猎物，口气就放松下来，那就卖个人情分他一只了。
“得嘞，谢谢姐夫。”
廖生明有些遗憾，但总归有了收获，对战士们也算有交待了，现在是得交好这个王向东了，啥时候让他帮忙带些人再进西山扫荡一下啊。
“向东同志，你都听到了，老李同意分一只给我们，价格照外头行情走，亏不了你的，以后咱们可得多来往啊。”
廖生明拍了拍王向东的肩膀，走出办公室，叫来一人耳语几句，然后就下楼去。
既然只能分一只，那当然选大只的，廖生明要了那只重二百三十斤的野猪，办了手续给了钱，还往车斗放了个纸箱，王向东推辞不过就只好收下了。
这一耽搁快三点了，王向东急忙赶路，半路上先把那箱东西收起，里头装的都是烟酒，也就没细看了。
轧钢厂现在是上班时间，大门保卫也已经对王向东很熟悉了，掀开篷布看了下，对着他竖起大拇指，然后麻利的开门放行。
进了食堂才有些声音，何雨柱让人去叫范主任，其他人都围着野鹿看稀奇，即便是在食堂上班，大部分人还是没吃过鹿肉的。
“东子，野鹿这玩意一般都在北方的山里，你是在哪打的？”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西山呀，我昨天跑西山去了，早听说西山那边早先是皇家鹿苑，就跑去瞧瞧，结果深入十几公里才撞上这头野鹿的，运气还不够啊。”
“诶呦，向东你说错了，你的运气可太好了，我可听说西山那边现在啥都没有了，你居然还能打到野鹿，太厉害了，你现在可是咱们厂的宝贝，这头野鹿来得太及时了，明天元宵节的肉菜有着落了，傻柱，鹿肉会做吗？”闻讯跑来的范主任大声夸着王向东，这孩子真有好运气，总是不负领导所托，这次还打来野鹿，这可是好东西啊，大补，就是不知道谁做得好吃。
“主任，瞧您问的，我可是谭家菜传人，谭家菜那是官府私房菜，高端菜懂不，食材越高档做出来的菜就越好吃，所以您就瞧好喽。”何雨柱大大咧咧的回应道。
“行，明天看你的，只要别糟蹋了食材就行。”范主任点头说道，何雨柱的手艺确实过得去，李副厂长表扬过几回，倒是让他的尾巴翘上天了。
“主任，野鹿一百六十斤。”那边几个后厨已经把野鹿上称了。
“知道了，向东，来。”
范主任按野鹿两块钱一斤开票，王向东拿到了三百二十块钱的票据。
张强科长签了字，又是对王向东一番夸奖，还体贴的让他往后几天只要来点个卯就能自由活动了，相当于默许休息了。
嘿嘿，还得是当采购员舒坦啊，这下又可以轻松几天了，其实也就是他了，其他采购员都在为任务发愁呢，乡下的货物越发难收购了。
上到四楼想去李怀德办公室，却被厂办的秘书拦下了，说李副厂长正在里头开小会呢，秘书自然认识王向东，就让他稍等，秘书过去敲门。
里头正讨论事情的三人都皱起眉头，李怀德见探头进来的是他秘书，正想呵斥两句，就听到秘书说道：“李副厂长，是王向东想见您。”
“是向东啊，快让他进来。”李怀德马上放松了脸色，微笑着点头说道。
“李副厂长好，请您签个字。”有其他人在场，王向东也不好叫他厂长了。
“还是向东办事效率高，昨天给你下达了任务，今天就带来收获啦，来，拿给我看看。”
另外两人也一改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微笑着对王向东点头示意，还凑过去看了一眼票据。
“野鹿，不错，不错啊，对了向东，这只野鹿是公鹿还是母鹿啊？”李怀德签了字问道，有其他人在场，他也不好询问西山煤矿廖生明的事。
“是只母鹿。”
“哎，可惜了，不是公鹿。”
李怀德略感遗憾的把票据递给王向东，鹿鞭虽然比不上虎鞭，但也是个好东西啊，他最近正到处搜集这类大补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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