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怎么看你,今天感觉你长得好,你愿意么?跟了我,荣华富贵,与你共享。”应姒姒忍着不适,循循善诱。
秦宴辞又好气又好笑,有点像恶霸强占良家。
就是性别换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酒醒之后反斥他耍流氓,他岂不是要流落街头?
这还是好的。
就怕她用手段弄死他。
“没有。”应姒姒朝他吹气。
秦宴辞盯着她舌头和嘴巴看,红红的。
气色很好。
近距离看她,长得真美。
三十好几的人了,皮肤像小姑娘一样通透。
可能因为没有生孩子的缘故,腰肢细的和他手掌一样宽。
他忽然口干舌燥,行为不过大脑,抬头吻上去
一夜过后。
应姒姒清醒过来,室内只剩她一个。
回想昨夜的荒唐,宛如一场梦。
但房间里的痕迹,提醒她,事情发生过。
门被从外推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视线。
“你醒了。”他眯着眼睛打量她:“你和冯双喜,是假夫妻?”她有一点落红,不知道是哪里蹭破了,还是第一次留下的。
他没有经验,拿不准。
但无论怎样,她跟了他,他愿意照顾她。
“嗯。”应姒姒干脆承认:“那个流氓,脑袋空空,配不上我。”
秦宴辞下意识道:“我配的上?”
应姒姒没有回答:“你在家休息吧。”
“今晚还来么?”
应姒姒看他一眼,没吭声。
秦宴辞:“.”得到他,就不稀罕了?
怎么能这样?
应姒姒回到公司,立马叫停了为冯双喜准备的钱。
停下工作专等着冯双喜出现,对方可能怕了,等一上去也不见人影,她失去了耐心,亲自去找他。
冯双喜龟缩在她为他买别墅里,白晗陪在他身边。
“我正要去找你。”白晗气愤道:“你个黄脸婆,到底什么时候腾出位置?”
应姒姒顾着对方是孕妇,不轻不重的推开对方。大力揪起冯双喜的衣领,来回扇了他两个大嘴子,他的脸一下子肿起来。“敢害我!”如果不是念着过几天要接受采访,她今天非弄死他。
“应,应,救命啊。”冯双喜手脚发软,无力招架。
白晗看的心惊肉跳:“你,你家暴。”
“我已经很收敛了。”应姒姒脸色沉沉,扔死狗一样扔冯双喜,转身又给了白晗一巴掌:“对你客气,你当福气,做人家小三还这么嚣张。”她骂完扬长而去。
到了外面,坐上车后,她道:“国外的那个项目,我准备接下来,你安排一下。”
“好。”
应姒姒在公司待了两天,回到山庄。
秦宴辞已经后脑勺的包已经消了,大夫检查无碍后,他四下走动,进了应姒姒的书房,拿她书架上的书,捧着坐客厅默默的翻。
“回来了。”他主动问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有了一层亲近的关系,他这两天,把他们见过面的场景,回忆了一遍,心里甜滋滋的。
“送给你。”应姒姒拿出盒子。
秦宴辞接过,是一副无框眼镜。
他戴上后,极大的缓解光线带来的不适。他心头一暖:“多谢,这个礼物不错。”
“我过阵子准备出国。”应姒姒道。
“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带上我?我略懂一些外语,方便照顾你的生活。”秦宴辞道。
应姒姒心头一跳。
天底下,只有她拒绝相认的亲生父亲,说要照顾她。
别人于她,多是谄媚索取。
他是除父亲以外,第一个说要照顾她的,眼神看不到算计,应该是真心。“你回家拿证件,我让人办手续。”
“你有法子帮我补办么?如果可以,我想换个身份。”秦宴辞不打算回去。
无论那个人基于什么原因掉落在水中,应该都和秦家人有关。
他失踪了这么多天没人找。
大概是不在意吧,他又何必在意他们。
应姒姒考虑后,答应:“嗯。”
“.“
应姒姒帮助秦宴辞办理好身份后,暗中找人调查他落水的事。直到带他出了国,事情也没有着落。
他们暂时在外面安定下来,她发现他很聪明,逻辑能力尤其强。
审核账目,又快又准。
她利用关系送他重返校园,学习他感兴趣的计算机。
在他住校大半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思考再三,决定告诉他。
秦宴辞很高兴:“太好了,姒姒,你生下来,我一定好好教育她成才。”
“对外,只能喊你叔叔。”应姒姒道:“冯双喜死活不离婚,如果我执意离,得分给他许多钱。我不甘心。”
秦宴辞笑容消失,片刻后,冷静道:“我能接受。”国外没人认识他,孩子可以一直喊他爸爸。“我有个事情,得告诉你。我这个人,性格古怪,有时候不知道好歹。希望你担待点。”
上个月初五,他照旧留了言。
告诉对方,自己和应姒姒有了实质性的关系。
这个月二十号他再次出现,那个人回复说,对他感情的事情没兴趣,且不会帮他哄女人。
他担心自己不出现的半个月,对方如果在姒姒身边,会冷淡她,导致两人有矛盾。
应姒姒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好。”每个人都有脾气不好的时候,担待点无妨。
孩子生下来很久之后,应姒姒才知道他说的不知好歹是什么意思。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小孩也不太乐意哄。
“秦宴辞!你这几天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喊你给儿子冲个奶粉,你杵那半天,磨蹭个什么劲?”
秦宴辞被孩子哭的心烦气躁,他本身就有睡眠障碍,即使晚上不带孩子,但孩子的哭声,也叫他难受。“我不会!又不是我儿子!”
应姒姒火起,握拳砸他胸口。
他避闪不及,生生挨一下,疼的厮一声。
这女人,下手真狠。
他作势还手,巴掌快挨着她的脸时,又停下。
她是除父母之外,唯一对他好的人。
不仅帮他查出背后偷袭致使他落水的人是鲁月春,将鲁月春对他的行为公之于众,还洗刷了他在父母那的冤屈。
伤了她,他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你还想打我?!秦宴辞!我跟你拼了!”应姒姒挥拳而上。
打不过,她叫保镖。
今天非让他脱一层皮。
秦宴辞:“.我没有想,也不会跟你动手,还是那句话,谁生的孩子谁带!”他转身出门。
应姒姒:“.”生的时候,他可不这样!
好气!
她要去父留子!
她准备抛下他,着手准备回国事宜,订下飞机票的当天夜里,他回来了。
不戴的眼镜,再次戴上。
拉着她便是一通道歉:“姒姒,对不起。”他看到那人的留言,火速赶回。
应姒姒推开他:“走开!神经病!”
“是,我是神经病,我脑子发抽,才会对你发脾气。”秦宴辞出一头汗。
那个人说回来拿东西,被姒姒要求留下照看孩子。
听孩子的哭声受不了,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冲姒姒发了火,担心留下挨揍,直接走了。
哎。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为那个人收拾烂摊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抓住应姒姒的手:“姒姒,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
应姒姒怀疑他的脑子真的有毛病,凭她多年阅人经验,他今天说话的神态,和前天根本不是一个样儿。
她且原谅他。
看看他的情况。
观察了一阵子后,她把自己掌握到的,有关他的反常行为,反应给大夫,才知道他可能是双重人格。
一个阴,一个阳。
怪不得经常神经兮兮。
原来是两个人格在转换。
“这个遗传吗?”她的儿子好像也这样。
前面半个月乖巧可爱。
后面半个月,脾气又臭又硬,还死犟。
“一般是后天受刺激形成的,但也不好说。”大夫有所保留道。
应姒姒想了好久,才说服自己接受对象和儿子的不完美。
人生,十有八九不会如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