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嬷嬷那句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所有人都露出吃惊之色。
更别提外面看热闹的人。
“什么?老侯爷的死难道与王氏有关!”
“天哪!她也太恶毒了!那可是她公爹!”
“不可能吧,哪有儿媳弑杀公爹的。”
“怎么不可能?她连将军夫人都敢谋害,谁知道是不是老侯爷发现了什么,被她灭口了!”
外面的声音不加掩饰。
王氏的脸色又白又青,慕容侯更是不敢置信的盯着王氏:“樊嬷嬷什么意思,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若是从前,慕容侯就算心有怀疑,也不会当众让王氏说出真相,只会在私底下问罪。
但慕容侯和王氏一样,体内有毒素,令他不像往常那样冷静,被情绪所支配。
王氏慌得眼珠子乱转,辩解道:
“老爷,你怎么能听这个该死的奴才胡说八道!公爹当初分明是病死的,不对,他是被慕容九克死的,慕容九刚出生不久,公爹就暴病身亡了!”
樊嬷嬷哈哈大笑:“老侯爷当初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暴病而亡?分明是王氏恨屋及乌,想折磨将军夫人的独女,让其留下个八字太硬的名声,好正大光明的让下人欺辱她!本来王氏想杀了总是磋磨她的老夫人,是老侯爷意外发现王氏与奸夫抱在一起诉说衷肠,这才毒死了老侯爷!”
慕容九听言,都意外的张大了嘴。
她知道王氏恶毒刻薄,可饶是她也没想到,王氏竟然与人偷情,还毒害死了老侯爷。
“奸夫?”
慕容侯眼睛顿时猩红一片,他忽然上去掐住了王氏的脖子:“奸夫是谁?你竟敢给本候戴绿帽!快说!奸夫是谁!”
二皇子脸色大变,连忙亲自拉开慕容侯,沉声道:
“侯爷,侯夫人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是这老奴胡言乱语,意图陷害,莫要信她鬼话!”
然而慕容侯已经红了眼。
樊嬷嬷虽然很害怕二皇子那充满杀意的目光,但为了儿孙,她不得不硬起头皮,根据凌王的吩咐,一鼓作气的说道:
“老奴绝无虚言!侯爷!王氏的奸夫就是府里的王管家啊!王氏当初设计赶走原来的管家,又引荐王管家来,还说王管家是她的堂亲,实际上王管家只是王氏邻居,以前一直爱慕王氏,心甘情愿为王氏办事!王氏当年生了大小姐后,侯爷您嫌弃没生儿子,不愿意进王氏的房,可都是王管家夜夜抚慰王氏呢!再后来,她不是又怀了身孕吗?”
“你说什么!她怀的不是本候的孩子?傅宝珠她不是本候的亲生女儿?”
慕容侯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承认了承认了!慕容侯他承认傅宝珠才是他女儿!凌王妃果真不是他女儿!”
“真是活该啊!谋划了这么久,居然不是他亲生的!笑死人了!”
“难怪王氏要与将军府调换女儿身份,傅宝珠不是亲生女儿,王氏肯定害怕侯爷天天看着会发现异常啊!”
二皇子脸色都有几分扭曲了,他知道樊嬷嬷是受人指使,故意激怒慕容侯。
可他万万没想到,王氏竟然干了这么多的狠毒事,最让他失策的是,他以为傅宝珠是王氏和慕容侯的亲生女儿,哪能料到,她是王氏与管家偷情生出来的野种!
二皇子刚才想阻止慕容侯都根本来不及。
这会儿慕容侯已经挣脱开他的手,狠狠朝王氏脸上打了过去。
王氏挣扎挡脸,不断解释,但慕容侯根本不听,满眼红血丝,对着王氏拳打脚踢。
二皇子脸色阴恻恻的,叫侍卫将两人拉开。
“慕容侯!你神志不清,还是先回去看大夫吧!来人!”二皇子还要迎娶慕容曼,这是他求来的圣旨,父皇不可能收回旨意。
他虽然需要无权无势的岳家来麻痹父皇,却不能找个声名狼藉的家族。
所以他必须让侯府脱罪。
“慢着。”
慕容九缓缓出声:“二皇子怕是忘了,我就是大夫,连父皇也夸赞我医术精绝,我看慕容侯神志很清醒。二皇子不必为慕容侯找借口,大家都知道侯爷是您未来岳丈,您这样偏袒包庇,怕是有损声誉。”
“就是!二皇子怎么能包庇侯府呢!”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皇子小心引起民愤!”
外人有人大声喊道。
慕容九看着外面的攒攒人头,勾唇笑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外头那几个一直大声说话煽动百姓情绪的人,是君御炎安排的。
这一招太有用了。
二皇子脸色更加阴沉,却也不敢再说让慕容侯离开的事。
一旁的傅宝珠得知真相,已经瘫软的跪坐在了地上。
她根本不敢相信,她竟是王氏与管家结合生下来的野种。
她生来就如珠似宝,受尽宠爱,就算后来樊嬷嬷告诉她身份真相,但她也觉得亲生父母很爱她,否则不会大费周章的让她来将军府享福。
所以她根本难以接受。
也大受打击,一时竟忘了为自己辩解。
慕容曼双手狠狠攥住手帕,才没有失态,她道:“父亲,您别打母亲了,您怎么能相信一个被人买通的奴才的谎话?有人挑拨离间,要害我们啊!”
慕容九清脆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要害你们?方才侯爷的话不就是真相?他把傅宝珠当成亲生女儿,下意识便想到王氏欺骗了他,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的。”
慕容曼痛声道:“九妹妹你胡说什么啊!父亲只是被挑拨,所以才会失态,你命格不好,克死祖父也是事实,什么毒害,不过是樊嬷嬷的一面之词,当不得真,你不能因为你不受宠,就要谋害我们的亲生父母!”
君御炎冷笑:“还在这里装什么,你这白莲花的招数现在已经不吃香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想知道老侯爷是不是被毒害,简单,找个仵作去验尸不就行了?即使化作白骨,也会留下痕迹。”
王氏彻底慌了,被慕容侯打得情绪崩溃,开始慌不择言。
“不能开棺!不能验尸!老侯爷就是病死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徐大荣对大理寺卿司空复道:“看样子王氏是真的心虚了。”
司空复点头:“王氏一人肯定无法完成毒害,樊嬷嬷不是说她还有个奸夫?将人带来继续审问。”
话音刚落,王府的侍卫已经押着被黑布蒙着头的王管家进来了。
王氏一看到王管家的脸,情绪再次崩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