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将煮好的药汁兑入放好水的浴缸中。
白色的浴缸和棕色的药汁，鲜明的对比。
“你发烧了？”
风吟蹲在地上，手背摸上程砚秋的额头，是有一点点热，但也不到发烧的程度。
“没烧，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药太热了？”
风吟一只手伸进浴缸，程砚秋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佛经了，清心寡欲，不能胡思乱想。
“还好。”
风吟试探好温度后，手拿了出来，用手机给程砚秋定时，她起身，出去了。
程砚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提上来的时候，风吟拎着一个小凳子又进来了。
“我陪你。”
风吟笑吟吟的看着程砚秋道：“你都陪我回来跨年了，我总不好现在就回去睡觉了。”
“嗯。”
程砚秋尽管很尴尬，但他依旧不想风吟离开。
两个人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把刚才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
“你的戏还有多长时间？”
“过年前吧，到时候回来陪你过年。”
风吟点点头道：“回来挺好的，不过你可以回家过年，今年我陪着外婆过。”
“好，听你的。”
程砚秋理解风吟想给云外婆一个好的记忆，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家习惯晚上吃年夜饭，不如我白天过来，叫着张波儿，我们几个白天吃饭，晚上你陪着云外婆？怎么样？”
风吟一听，觉得可以。
云外婆喜欢热闹。
“好。”
两人继续聊着，随着手机闹钟的响起，药浴也结束了。
“你自己冲一下，我去外面等你，一会给你针灸一下再睡。”
“好。”
浴室内，只剩下程砚秋一个人了。
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长到风吟几次在门外问，她严重怀疑程砚秋晕在里面了。
好在程砚秋及时回话，风吟才没有闯进去。
程砚秋出来后，眼神躲闪，有点不敢看风吟。
风吟背对着程砚秋，没看见他的神情，只喊着他过来躺好。
风吟先是把脉，这一把脉，她一下子就懂了，阳气有点不足呢。
她秒懂了程砚秋刚才的怪异。
将刚刚的事情在脑子里复盘，终于知道他们想的南辕北辙。
不过她没戳穿。
毕竟她又不是没有想法。
只是不敢实施而已。
“躺好吧。”
风吟面上不露，拿出放在这里的银针，开始给程砚秋针灸。
程砚秋的大脑也回归了，两个人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小腹结实了不少，都要有腹肌了。”
风吟略有惊讶的再摸了一次。
指尖下的肌肉有点紧绷，风吟带笑不笑的看着程砚秋。
“几个俯卧撑了？”
风吟猜到了，程砚秋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七个了。”
七个？
风吟着实有点惊讶。
“有没有难受？”
她只关心程砚秋的身体承受不足，眼底的担心倾泻而出。
本有点不好意思的程砚秋，一只手握住风吟的手指。
“没有，我不会让自己难受的，我想活着的愿望，比任何人都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