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曜闷笑着蹭着她:“对对对,我家媳妇儿又香又软,是我的解语花。”
他神色认真地说:“腾学义当年能跟庞丹秋,欺骗了我爸和大家伙,就说明他不是个简单人。
恰恰相反,他反侦察能力很强,也善于利用人的感情,比如他知道我爸重情,就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现;再比如他调查到我接手案子,从中将隐患放大……同样的,他野心大、心性狭窄……
他唯一的儿子被我送入局子,短期内很难操作。
如果我再让他的事业受阻,那么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元安阳抿着唇点头:“这次我们能够脱险,让他们也得到某些信息反馈,下一次我们面对的危险可能更大!”
靳阳曜冷声说:“所以,我们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次日的京都发行量最大的京报上,第二页有四分之一版块的地方,刊登着一则断亲声明。
靳父离世的时候,靳阳曜才十六岁,是以他的监护人自动变成了庞丹秋。
哪怕他后来满十八岁后,将户口牵了出来,但是庞丹秋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只是这则断亲声明中,他也将腾学义给捎带上了,上面写了大家伙知道的故事,比如腾学义救了靳父,但是靳父去世不到半年,俩人就结婚了,而且腾修齐改了姓氏。
上面又覆盖上了亲子鉴定报告,加上腾修齐强娶靳阳曜女朋友不成,又想要在火车上欲行不轨被靳阳曜抓住。
这些全是很多人见证过的事情,靳阳曜没有掺入一句水分的话,留给大家伙想象空间!
九利饮料厂在城东区还小有名气,饮料的利润丰厚,而且他们厂还有两三款饮料是大家伙夏天必喝的。
关于饮料厂老董的八卦,大家伙吃的很欢畅。
尤其是饮料厂各个办公室都订阅了这份报纸。
看到上面的消息,众人眼里八卦之光格外亮!
等腾学义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厂里一张报纸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人手,那模样跟一年的旧报纸般。
“当时我就觉得这俩人不对劲,眉来眼去的,要不是姓腾的这么多年没要孩子,我们怎么会相信他是个正派的人……”
“正派?呵,正派能照顾人家妻儿,照顾成一家子?现在更是有铁证,他们是真的一家子,啧啧,那个姓庞的女人,就是奔着咱们前老板的钱来的……这是怕靳阳曜分了她儿子的家产,直接把孩子的老子给换了?”
“他们这对人太恶心了,咱们厂子被他们领导,这不是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
“说不定这厂子就是姓腾的偷来的……什么救人啊,他怎么那么巧出现……而且你们看看日期,当时庞丹秋肚子里怀孩子了吧?”
靳阳曜给大家伙的都是关键信息,大家只要有点逻辑思维,就能将整个事情给串到一起。
舆论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尤其是庞丹秋成为了董事夫人,为人高调张扬,没少招人嫉恨。
而腾学义平日里装得再好,他的势利、捧高踩低也多多少少让普通工人们不满。
中午下班的时候,腾学义的车胎被扎了,而庞丹秋踩到一片汽油滑倒在地、尾巴骨摔裂了,他们的家门口更是被泼了油漆、贴了大字报。次日员工们就已经抗议了,控诉这俩人为富不仁,给大家伙的福利待遇太低了,让他将大家伙这几年来的薪资给补上。
许多商家纷纷退货,表示九利饮料厂的饮料没什么独特之处,可是百姓们却不愿意买单,谁让九利饮料厂的老董品行不端,他们喝了恶心!
还有一些股东们直接撤资,哪怕少赚钱,也不能跟这样的人合作。
一时间腾学义忙的焦头烂额。
老工人们都受过靳父的恩惠,对这个带领大家伙蹚出一条路子的老厂长感情很深。
是以这次罢工他们进行的很团结,势必让腾学义给个说法。
而且晚上的时候,腾学义还被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
自从他跟靳父交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尤其是他身处高位久了,更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而这一切都因为靳阳曜将事情给摊到阳光下。
腾学义明白,事情才刚刚开始。
厂里不少员工,都是因为靳父为人仗义,走在一起的,这些人哪怕过了十来年,气性也只增不减。
反正他们人多,总能逼迫腾学义拿出个满意的解决法子来。
更何况靳阳曜已经推测出腾学义和庞丹秋手里有多少钱财和资产,有他的推波助澜,腾学义但凡不想要放弃九利饮料厂、面临巨额赔偿,必须将吃进去的吐出来,而这是法律都做不到的。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腾学义硬生生消瘦了二十多斤,就连一向光鲜亮丽的庞丹秋,都变得脸色蜡黄没有点精神气儿。
等他们吐的差不多,愤恨地想要对靳阳曜和元安阳出手的时候,早就预判他们动作的靳阳曜正好收网!
哪怕腾学义和庞丹秋谋害靳父的事情缺乏关键证据,但是他们雇凶谋害靳阳曜夫妻俩的事情,却是铁证如山,单单这一条就够他们赔上余生了。
九利饮料厂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靳阳曜的手里。
元安阳提供了不少改进的方法,让厂里的饮料不管品种和口感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和丰富。
腾家轰然倒了,元家多多少少知道事情的始末,被吓得不轻,身边有个当律师的人不见得是件好事。
这日靳阳曜拿着一沓资料回家,抱住正在忙碌的元安阳,“媳妇儿,对不起,我只查到你妈妈当年难产生下死胎,被断定可能以后难生育……他们回家的时候,在医院门口捡到了你……我们登个寻人启事吧?”
元安阳笑着摇头,“不用,我已经过了需要爸妈的年纪了,可能我的父母缘薄吧。
有你陪着,还有……还有孩子,咱们一家三口幸福地在一起就足够了!”
靳阳曜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她平坦的肚子,结结巴巴地问:“媳、媳妇儿……我们,我们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