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三百首我都会了,认得一千个常用字词,唔,还有三百六十五个成语故事……数学开始进行到三年级……”
徐安阳愣了下,眨巴下眼睛,有些呆呆地看向钟景同:
“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儿子还差俩月就五岁了。他能学习这么多东西?”
钟景同没好气地弹了下她的额头,“那可不,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
“虽然他妈妈脑子笨了点,但是他爸爸基因强大。”
“小孩子记忆力好,学东西快,只要进行科学地复习,就能将知识夯实在他脑子里。”
“他年纪小,我没有太多空带他,就教会他拼音,塞给他书本画册,让他自个儿看着玩儿。”
“遇到不会的,不明白的,他就会问我或者我朋友、同事,时间久了他积累的词汇量挺多的……”
“而且这还只是他的文化课方面,每天他跟着我早晚锻炼,虽然他敦实了点,个子在同龄中还算是高的。”
“我时常接活修理机器,拿着一些废旧零件洗干净给他玩……就过年那会儿,他竟然拼装出一辆车来!”
说起儿子,钟景同满脸都是得意和自豪。
徐安阳轻轻将小家伙搂入怀里,有些忍不住想哭。
其实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可是昌昌比同龄孩子早慧,很多游戏玩具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乐趣和吸引力。
钟景同轻叹口气,也跟着蹲下,将母子俩圈入怀里,“媳妇儿,你别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咱们家昌昌开智早,学习快,也喜欢看书。”
“从我知道他聪明好学记性好开始,也是有意识地培养他,不让他这种天赋给浪费了。”
“能够以较短的时间完成学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社会是复杂,可是几十岁经验丰富的老人还会栽跟头呢,昌昌未必不能很好地应对……”
“你重新出现在我们爷俩的世界里,正好,不早不晚的。”
“以后我们父子俩的生活,都有你的参与……其实那四年多,我们爷俩除了忙,并没怎么吃过苦,倒是你,快被人欺负成人干了……”
徐安阳被他给噎的,哪里还有一点泪意。
确实人家过的日子比她舒坦,手里有钱、又考上了大学,还没有糟心的人时时刻刻在跟前指手画脚。
昌昌也点点头:“妈妈,昌昌喜欢看书。以后妈妈想对昌昌好,就给昌昌买书……爸爸说我明年就不用依靠拼音,也能看书了……”
徐安阳稀罕地亲了他一口,“听我儿子的!”
他们转了几圈回到大学生之家。
徐安阳瞧着时间还早,便要去图书馆找几篇不错的文章,誊抄到黑板报上。
钟景同爷俩自然也跟着。问清楚她的要求,男人也帮忙一起找能引起大家伙深刻共鸣的文章。
遇到适合的,他们就誊抄下书本的名字、期数、页码和文章名。
回家的时候,徐安阳将那几本书都借了出来。
她准备第二天的时候,跟之前圈出来的书刊报纸里的文章一起复印下来。
回到家洗漱完,徐安阳摸出来之前买的线,先给娃织马甲。
天气已经暖起来了,毛线马甲穿不了几天。她买的线比较粗,是以,她织的时候针脚故意放的稀疏。
爷俩捧着书在她一左一右陪着。不过他们的注意力都没在书上,而是瞧着棒针在她手里上下飞舞,都拉出了残影。
“爸爸,妈妈是不是跟玩具青蛙一样上弦了?她怎么织的这么快啊?”钟永昌瞪大眼睛问道。
钟景同也不知道自家女人有这样的本事。
他跟她一般,首先想到的是,她肯定被徐家剥削的,练就了这样的本事。
“你经常接给人织毛衣的活?”钟景同也蹙着眉问道。
徐安阳笑着摇头:“没有,这是我在初中的时候,偷偷帮同学织围巾、杯套练出来的。”
“那时候同学之间特别兴这个……他们不给我零花钱,我每次需要什么书本铅笔的费用,非但要不来钱,反而会讨一顿打……所以我就帮人织东西,赚了点钱……”
“熟能生巧啊,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我功力没怎么退步。”
几句话的空,她又织了两圈。
钟永昌即便比同龄孩子高了点,也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
徐安阳一个小时就将他的马甲给织好了,是白色和浅蓝色组成的菱形图案,宽肩V领,简单大方又时尚。
娃硬是熬着她织完后,臭美地穿上不想脱了,甚至还想穿着睡觉呢。
还是徐安阳说要洗洗才能穿,又保证自己搂着他睡觉,才将昌昌给哄住。
聪明的孩子不好哄,她各种“割地赔款”中,小家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徐安阳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被坐在一旁看书的男人给压住。
“媳妇儿,等娃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你自己睡一屋,怕是又要闹……我们是一家人,睡在一起没什么……”
“我保证不动你!”
钟景同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已经将她推倒亲了起来。
哪怕这对他来说是甜蜜的折磨,钟景同也不愿意放过讨福利的机会。
徐安阳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自然也不坚持分开睡了。
不过男人把枕头放到床边,又把娃抱过去,舒舒服服地搂上媳妇。
他跟个大狗似的,拿着头蹭着她,直白地表示自己的亲昵和欢喜,“媳妇儿……媳妇儿……”
他不停地嘟囔着,“还好你一直等我,不然咱们俩这辈子错过了,那多遗憾啊。”
徐安阳也不敢想象这种情况,回拥着他,乖巧地枕着他的胳膊,“是啊,我得感谢下败坏我名声的人。”
“要不是他们,我肯定早就被徐家打包卖掉了,可能娃都一串了……”
钟景同恨的咬牙,“等你将肉养起来,咱们再要个娃,反正我们是再婚,还能有个名额。”
算上他,也能在她身后组成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