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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建奴最后的援军

2024-03-17
第176章 建奴最后的援军
第176章

“怎么回事?”

程世杰其实已经知道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故作惊讶的问道。

“三桂奉程帅之命,追击建奴,建奴殿后的部队乃是镶红旗旗主贝勒岳托,还差莫约百步,三桂就可以把岳托给擒住了,再不济就可以把他击杀。”

吴三桂喘了一口粗气,一脸不忿的道:“就在此时,关宁军的祖可法冲了过来,挡在我们与建奴之间,对我们大加阻挠,以至于让岳托给逃脱了!属下去找他们理论,他们竟说擒杀岳托这份大功,如果他们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程帅您说,他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什么是颠倒黑白?
吴三桂就是。

什么是恶人先告状?
吴三桂就是。

“你你娘的臭屁!”

就在吴三桂向程世杰告状的时候,祖大弼带着祖大乐以及祖可法等一众祖家军将领来到程世杰面前。

祖大弼正听着吴三桂恶人先告状,他顿时就火冒三丈,甚至在骂吴三桂的时候,连自己的妹妹也顺带着了。

“好你个吴长伯,毛还没有长齐,欺负人欺负到的头上来了?”

祖大弼策马冲锋,举起陌刀,朝着吴三桂劈来。

看着祖大弼那杀气腾腾的模样,程世杰毫不怀疑,正在气头上的祖大弼,敢一刀劈了吴三桂。

程世杰当然不能让祖大弼活活劈了吴三桂。当然,这不是程世杰看在吴襄给他送礼的份上,袒护吴三桂。而是因为祖大弼,正劈了吴三桂,祖大弼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这么以来,祖大弼的麻烦就大了。

整个关宁军,能够上程世杰看上的人并不多,曹变蛟、曹文诏叔侄算两个,祖大弼也算是一个。

为了一个狗汉奸吴三桂搭进去一个祖大弼,无论怎么算,这都是亏的。

程世杰赶紧道:“祖二将军,且慢,别冲动!”

祖大弼不忿的道:“都他娘的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还能不冲动吗?”

话虽然如此,可是,祖大弼的陌刀,确实是放下来了。

程世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可法道:“是吴三桂横在末将面前,故意放跑了岳托,他还说,擒杀岳托这份大功,如果他们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程世杰苦笑道:“伱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帅也不知道该信谁。况且,这只是些许小事,拿下皇太极,这才是正事,你们何必在这点小事上斗气?”

说到这里,程世杰拉着祖大弼的手道:“程某不是推官,也不会断案,当务之急,咱们是追杀建奴。给程某一个面子,此事暂时放下!”

祖大弼倒是理解程世杰的处境,毕竟,吴三桂和祖可法跟程世杰是第一次合作,没有同袍作战之谊,吴三桂能拉着吴氏家丁兵证明,他的话是对的。祖可法同样可以证明他的话是对的,程世杰确实是偏袒谁都不是。

祖大弼道:“程帅,我听你的!”

程世杰望着吴三桂道:“甥舅之亲是血亲,舅舅外甥的关系更像是父与子,舅舅就是外甥的另一片天。血缘这种东西你永远无法改变,长伯,你跟祖二将军握手言和,咱们马上要商议一下如何对付皇太极!”

吴三桂倒是没有咬着祖可法不放,毕竟,这是他理亏在先。

虽然说关宁军的内讧,给了建奴喘息之机,当然这个机会只是暂时的优势,很快在建奴的视线里,出现了大股的骑兵,这些骑兵正是宁海军猎骑兵军都指挥使胡二奇的部曲,八千余名蒙古士兵,两千余建奴士兵,足足上万骑兵。

这段时间的追击,猎骑兵同样很疲惫,人和马都熬瘦了一圈,但杀气腾腾,马颈上或多或少都挂着斩获的首级,血淋淋的,让人胆寒。

猎骑兵发现建奴大军停下来之后,他们发出阵阵欢呼,就像追上了猎物,即将获得赖以生存的肉食的猎人。

建奴自然认出猎骑兵,不是蒙古人就是投降宁海军的女真人,也是他们大金国的叛徒,在建奴看到这些叛徒之时,建奴将士起了一阵骚动,很多将领按捺不住要冲上去剁了他们,但都皇太极给喝住了,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

要说投降宁海军的蒙古士兵,他们现在已经鸟枪换炮了,至少装备换了整整一茬,他们的装备倒不是程世杰送给他们的制式装备,而是从建奴尸体上扒下来的铠甲,原本蒙古人比建奴更穷。

所以在投靠建奴的时候,蒙古人的待遇只能说,勉强不至于饿死,比汉军待遇好得多,至少一天可以吃两顿饭。

然而,他们投靠程世杰以后,程世杰给他们每个人每天五斤红薯和五斤土豆,这些蒙古骑兵吃得是肚皮浑圆,他们可从来没有吃过红薯,这种新式农作物,可以烧着吃,可以煮着吃,也可以生着吃。

无论怎么吃,他们不至于挨饿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庆幸,自己抱了一根大粗腿,这些蒙古骑兵非常聪明,他们从建奴的激烈的反应中嗅到了战机。

“来啊,怂包!”

“狗杂种!”

“过来吃爷爷的屁!”

这些蒙古骑兵对着建奴就是各种污言秽语,越骂越起劲,然而,皇太极治军极严,在皇太极的严令下,这些建奴并没有受蒙古骑兵的刺激,怒而追击。

眼看着建奴没有上当,胡二奇道:“苏完那颜,拿出你的本事,咱们的主子(程世杰)向来公平,建奴一颗首级,可以换一千斤土豆或者红薯!”

“一千斤,这么多!”

苏完那颜站在建奴阵前,二三百步的距离下,他跳下战马,然后解开裤腰带,朝着建奴大军方向撒尿。

面对昔日叛徒的挑衅,豪格气得脸色铁青:“父汗,奴才实在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要忍!”

皇太极一脸严肃的道:“没有本汗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击!”

看着这种方式也无法吸引建奴来攻,胡二奇一脸惊讶:“这些狗杂种,倒是真能忍!”

“主子,您瞧好吧,看奴才的!”

苏完那颜在身边的众将领轻声低语一阵,他麾下的骑兵以三百骑为五队,一批接着一批,上去朝着建奴方向倾泄箭雨。

蒙古骑兵的这种角弓属于软弓,射速极快,在这些训练有素的蒙古骑兵手中是一件可怕的武器,弓弦震颤间,数支箭连成一线飞了出去。

建奴军队的的头顶上空顿时下起了箭雨。不过这种弓也只能欺负一下披甲率惨不忍睹的明军,碰上建奴精锐就不行了。

可问题是,这些天以来,建奴为了逃命,为了减轻负重,把铠甲解下来扔掉,这样以来反而蒙古骑兵箭雨覆盖取得不俗的战果,建奴骑兵登时像被风吹过的麦田一样东倒西歪,一个照面就被射倒了一百多。

看着建奴被动防守,丝毫不反击,蒙古骑兵越发嚣张地嚎叫着,他们四散分开,鬼哭狼嚎……

建奴将士起初还有些激动,慢慢就明白过来,对于蒙古骑兵的诱敌之策不作理会,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这些套路他们太熟悉了,你越是激动,越是愤怒,他们骚扰得就越来劲。他们只顾着将大块血淋淋的马肉割下来扔进锅里煮,把肚子填饱比什么都强。

但蒙古骑兵有办法让他们激动起来,发现建奴防线射箭无效之后,一些蒙古骑兵跑到上风口处,开始烧火,然后朝火堆里撒尿,朝火堆里拉屎,不对,而是把屎尿放在火堆里烧。

随着屎尿的燃烧,浓烟滚滚,建奴还没来得及吃锅子里的马肉,顿时一股浓烈的屎尿骚味扑鼻而来。如果胃浅一点,根本连马肉都吃不下去。

“欺人太甚!!”

看着蒙古骑兵如此嚣张,叔可忍,婶子都不能忍了。

负责的殿后的是硕讬,他知道此时皇太极的命令是正确的,不理会蒙古人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建奴的主力吃完马肉,恢复一些体力,他们就有一战之力了。

现在建奴虽然逃亡了无数蒙古人、朝鲜人,剩下的反而是建奴的中坚力量,在这种情况下,扰乱皇太极的布局,反而是最好的事情。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对于女真人来说,硕讬可真不是好人,程世杰可以了解到建奴的一举一动,都是他的搞鬼。

硕讬率领一千余建奴骑兵向蒙古人冲去,看着弟弟冲了,岳托也坐不下去了。只能带着兵跟着硕讬冲锋。

双方大战一触既发,打得非常激烈。

要说蒙古人的战斗力,远不如建奴,偏偏现在建奴人困马乏,十成的战斗力发挥不出来一半,而蒙古骑兵则是十成的战斗力,发挥出十二成,谁不想在新主子面前混一个脸熟?
更何况,在蒙古骑兵眼中,程世杰是一个有胸怀,有格局的大人物,他连女真人都容得下,还容不下蒙古人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蒙古人像是爆发了小宇宙,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居然与建奴斗得半斤对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等硕讬、岳托与胡二奇所部决出胜负,在他们的后方出现整齐的踏步声,这是宁海军的步兵,已经后发先至,出现在辽中卫的东北方向。

在冰天雪地中,宁海军的黑衣黑甲黑旗,非常有辨识度。

“一、二、一!”

建奴身后响起了如同雷鸣般脚步声,大地微微震动起来,宁海军经过补充的三个整编都司,两万多步军已经出现在地平线,如同钢铁洪流,由远而近的朝这边奔涌而来。

最前面的仍然是让建奴又恨又怕的炮兵,打了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多大损失,原本缺乏的炮弹,经过后方的补充,反而更多了,特别是三寸炮,从最初的二十四门,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六门,开花炮弹两千五百余发,足够程世杰再打一场决战的了。

宁海军的黑旗猎猎飞舞,士气如虹,漫野而来,军容之鼎盛,士气之高昂,均属空前,明金交兵三十余年未尝一见。

皇太极看着身后出现的明军步兵,脸上直发苦:“完蛋了,这下怎么办?”

程世杰淡淡一笑道:“嘿,总算是追上了,真不容易。”

尚可义露出一丝微笑:“我大明跟建奴打了这么多年,恐怕还是头一回包围建奴吧?”

李惟鸾点点头道:“是的,在此之前,一直都只有建奴包围我们。”

“那是没有遇到本帅,遇到本帅的话,他们早该被包围了!”

程世杰一脸轻松的笑道:“遇上我,建奴还想踏踏实实的打仗?”

程世杰对于宁海军最大的贡献,其实并不是发明了几件装备,也不是改造发明了迅雷铳,而是给宁海军足饷。

女真人都吹嘘:“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可事实上,大明不足饷,足饷不可敌。

就好比在大凌河之战中,虽然大明前前后后损失六万余人马,可建奴自己非常清楚,这一战,他们虽然赢了,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祖大寿麾下的那些部队,可是直到被饿死超过一半,这才投降的建奴,还有卢象升的天雄军,这仅仅是一个不爱钱的文官,利用三府之财力,养起来的一支军队。

同样的明末三支强兵的川军,装备之差,甚至比流寇还差,孙传庭的秦军,同样也是如此。

只要能够像程世杰一样,给明军足够的粮草,他们怕哪拿着劣质的刀枪,一样可以干翻建奴。

“程帅,末将愿意打头阵!”

“程帅,末将愿打头阵!”

程世杰摇摇头道:“暂时不急,先扎营,建奴已经杀马充饥,等他们再饿几天,饿得他们两眼昏花,咱们再发动总攻!”

听着程世杰的这话,众将领也不着急了。

现在进攻建奴大营,估计会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役。在明明知道建奴已经没有粮草了,现在已经杀马充饥了,在这种环境下,围困,反而是最省力,也是最划算的办法。

吴三桂现在倒是没有出风头,他大拍程世杰的马屁,居然恬不知耻的想认程世杰为义父。

听着这话,程世杰一脸不解地盯着吴三桂道:“长伯,你今年多大?”

吴三桂道:“十九岁,弱冠!”

“本帅今年三十六岁!”

程世杰道:“此事休要再提!”

吴三桂只得悻悻退下。

到了晚上,孙承宗与孙之澋居然抵达了前线。

“老师,您怎么来了?”

“如此盛事,老夫为何不能来!”

“你的身体!”

“老夫宝刀未刀!”

孙承宗到高处眺望敌营,但见篝火点点,密如繁星,一堆堆的布满了大地,号角苍凉,马鸣风啸,蔚为壮观。他看着这一幕,心情激荡,轻声吟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号角连营……真是……壮丽!”

程世杰笑道:“皇太极大概不会想到,去年他兵围大凌河城,今年我就以其以之道还施彼身!”

“不光是他没想到,连老夫都没想到!”

孙承宗感叹道:“假如能歼灭这支敌军,哪怕只将他们歼灭一半,建奴都伤筋动骨了,大明也就可以喘上一口气,可以专心对付那些流寇了。”

程世杰笑道:“老师,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流寇比建奴还要难对付?”

孙承宗望着程世杰道:“你认为流寇容易对付?”

“这是当然!”

“为师不这样看!”

孙承宗苦笑道:“建奴再怎么凶悍,也不过一百多万人口,十几万精兵,只要大明能劲往一处使,要对付他们并不难。但是这流寇,他们数以百万计,简直像蝗虫一样,流窜至一地吃光一地,杀光一批又来一批,杀不胜杀,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样才能平定他们!”

“流寇不难对付!”

程世杰笑道:“辽东沃野千里,地广人稀,良田何止亿亩,只要灭了建奴,将流民迁到辽东来,每人分上百八十亩田,再给他们提供农具种子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孙承宗苦笑道:“灭了建奴?谈何容易!”

“要灭建奴又有何难?”

程世杰自信地道:“只要朝廷别瞎捣乱,再过三五年,我自己就能把建奴给灭了。”

“难就难在,总是有人会想方设法跟你捣乱的!”

对于这一点,孙承宗深有体会,当年他督师辽东,采取堡垒的战略,以封锁为主,好不容易投降了几百万两银子,好不容易获得了屯田收粮五十余万石,偏偏在这个时候,宦官和东林党合作,设计了柳河之败,将他从朝堂上赶回家了。

孙承宗去职之后,他所做的一切,都划作乌有。

好在大佑大明,让程世杰横空出世。

想到这里,孙承宗望着程世杰。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空,当年南梁名将陈庆之,同样大器晚成,陈庆之一次军队都没有领过,初次领军,平定南梁徐州之乱,梁军共克五十二座城池,俘获男女七万五千人。此后,陈庆之转任东宫直阁,赐爵关中侯。

那一年,陈庆之四十一岁。

程世杰同样也是如此,一直籍籍无名,直到被孙元化提拔为宁海军守备,这才崭露头角,越战越勇,从一文不名,到天下皆知,不过一年之久。

皇太极与孙承宗一样,同样望着帐外,明军密密麻麻的篝火,如同星辰一样的连营,他心中充满了绝望。

如果不是他自认为聪明,如果不是他想借刀杀人,这场仗打不起来,当然,大金也不会如此惨败。

他们现在已经断粮多日,而战马也疲惫不堪。

这仗怎么打?
皇太极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如果,上天可以给他一批粮草,让八旗精锐养精蓄锐,不需要多久,只需要三五天,他就有绝对的信心,跟大明死抗到底。

“汗王,大喜!”

范文程拿着一张纸条,眉飞色舞地道:“汗王大喜!”

“喜个屁!”

皇太极还以为范文程拍他的马屁。

可问题是,范文程将纸条递给了的皇太极。

皇太极匆匆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拜音图来了?”

爱新觉罗·拜音图,笃义刚果贝勒巴雅喇第三子,清太祖努尔哈赤之侄,清朝宗室、多罗贝勒。

他是镶黄旗的都统,也是副旗主,位在豪格之下,因为是宗室,深受皇太极的信任,这重要,重要的是拜音图带着皇太极放在沈阳的部队七十一个牛录,也就是建奴最后的援军。

“天佑大金!”

皇太极松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