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部表情狰狞,失去往日的书香淡然气质,眸底迸发出疯狂神色,令人生惧。
霍奕容用难以言说的目光看着她,薄唇翕动:“……疯子!”
他用力甩开对方的手,迈着大步走进酒吧。
霍羌等暗卫见此,立即跟了上去。
苏静书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认错的……”
一个多小时前,发现宋情与容梦阑有纠缠时,她还是看戏的人,如今却成了戏中人。
她怎么也想不到,死去的人还能再出现在眼前,还有那个孩子……又是谁。
贝靳州从酒吧内走出来,站在苏静书身边,低声禀告:“家主,监控调出来了。”
“是他吗?”
声音轻的低不可闻,被夜晚的风一吹就散。
贝靳州听得很清楚,面露难色,哑声道:“没有,视频中并没有那个人。”
“不可能!”
苏静书猛地回头,猩红双眸死死瞪着贝靳州。
她清楚贝靳州不会做出欺瞒的事,对方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没有。
可她明明亲眼看到那个人出现过,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想到那人跟容梦阑、宋情交流的画面,苏静书松开紧攥的拳头,带着贝靳州再次走回酒吧。
霍奕容找到宋情的时候,她正在跟容梦阑咬耳朵,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靠得那么近,脸都快贴上了。
宋情对于远处锐利阴鸷目光毫无所觉,她拧着眉跟容梦阑在争议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跟南宫昶这么熟悉了,容家是不是跟南宫家之前就有过勾结?”
面对宋情的质问,容梦阑看她像是傻子一样:“如果容家跟南宫家有什么勾结,霍家会放过我们呢?”
宋情冷笑一声:“那谁知道呢,看他对你又搂又抱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跟他有一腿吧?”
这话她还真没瞎说。
容梦阑的前身对于美食极为挑剔,对美人更是如此,甚至从来不分性别。
天下的美食与美人,只要看上眼的就从未逃过他的手掌心。
容梦阑闻言差点吐血,脸色青了几分。
他跟南宫昶?
这是什么惨烈画面,想都不敢想!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宋情,是霍家特意交代不能碰到的人,容梦阑早就不留面子羞辱对方了,如果羞辱没用,简单粗暴一点直接动手也未尝不可。
今晚疏解身心的猎物没捞到,还碰上宋情跟死而复生的南宫昶,他本就暴躁的心情即便再努力压制,也无法控制的外泄。
偏偏宋情还是个没眼力劲的,用肩膀碰了碰容梦阑,一脸八卦道:“不会吧,伱们还真的搞一起了?”
“闭嘴!”容梦阑冷声呵斥。
宋情好似没察觉出他的烦躁,见他极为不耐地扯了扯衣领,红唇勾起一抹戏谑弧度。
她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指腹隔着衣服轻轻滑动着他的上臂:“容大少,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玩?”
妩媚嗓音好似一把钩子,很普通的一句话,愣是让她说的暧昧丛生。
容梦阑眼尾余光扫在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盯着宋情的身影,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慌乱,随即镇定下来。
不知想到什么,他冷情的薄唇挑起一抹玩味儿弧度,十分配合宋情,出声询问:“哦?换哪里?”见鱼上钩了,宋情双眼难掩激动,极力压制心底的兴奋,故作镇定道:“楼上的酒店,房间宽敞好施展,继续这么耗着也没意思不是。”
她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因为即将达成圆满任务而激动的发颤。
已经走近的霍奕容,刚好把宋情的这番话听在耳中,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加阴沉。
他漆黑幽沉眼眸冷冷盯着对方,皮笑肉不笑道:“房间这么大,介不介意加我一个?”
熟悉嗓音传入耳中,宋情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容梦阑清晰察觉到,她放在肩上的手绷紧的力度,还有身体僵硬的程度。
在霍二爷那双能杀人的狠戾目光注视下,容梦阑把搭在肩上的手拿下来,十分知趣的远离宋情。
宋情脖子僵硬地抬头,瞪大的双眼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下意识做出吞咽的动作。
霍奕容扫了眼桌上的烟,弯身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支,动作熟练且随意的叼在嘴中,跟来的霍羌走上前为他点燃香烟。
修长白皙的手指夹香烟的姿态很是优雅,香烟脱离性感的薄唇,缭绕烟雾缓缓吐出来,挡住了他那双欲要杀人的沉色眼眸。
宋情警惕性还是极高的,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屁股从沙发上离开,准备逃离眼下的修罗场。
在她准备起身的那一刻,霍奕容动了。
他跨越两步,站在宋情的跟前,夹着香烟的那只手用力按在对方的肩上。
“宝贝,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如情人呢喃的话语,深情又薄情,其危险程度加倍。
宋情心底浮现出异样,那是不受控的想要臣服、献祭,把一切都给予对方的矛盾。
明明记忆已经恢复,每次面对霍奕容还是无法控制内心深处想要靠近的渴望。
宋情认为那是第二人格作祟,咬着牙,赔着笑喊道:“二爷——”
霍奕容另一手用力捏着宋情小巧下颌:“你敢让这具身体脏了,我要你的命!”
愤怒时嗓音失去以往的戏谑,让人冷得打寒颤。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宋情精致浓颜系极深的面色沉了下来,眯了眯双眼,呛声道:“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过来指控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她这人无拘无束管了,从前被神君护着,后来被阿阮宠着,脾气秉性也是被娇惯着成长起来的。
如今有人不辩黑白上来就指控她,那火爆脾气蹭蹭窜上来了。
“好,果然是长本事了,规矩都没了!”
霍奕容最后吸了一口烟,从嘴里快速吐出烟圈,倾身将宋情从沙发上抱起来。
动作毫无怜惜,就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
“你放开我!”
宋情哪里能顺从,用力挣扎着要跳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