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做儿子的,替父亲查小妈有没有出轨?
这事听起来,还真是让人上头。
柯志宾没敢直视儿子复杂难言的脸色,携着满身怒火快步离开病房,去找他成婚近十年的妻子。
再不走,他怕脸掉地上,还得被碾几脚。
柯志宾刚走出病房,就接到何念真打来的电话。
对方语气匆匆,说最近负责的一部大型古装剧,拍摄的时候出了岔子要去解决。
柯志宾神色冷冽,语气如往日那般温柔安抚了几句。
挂断电话,他没有回病房,前往负责老母亲的主治医生办公室走去。
……
霍家大厅内,霍琦跟霍承英坐立不安,目光频频看向楼上。
看到秦阮的身影出现时,这对堂兄弟立即站起来,神态看起来很紧张又拘束。
“三堂嫂!”
“早啊。”秦阮走下楼,目光在霍琦的身上打量一圈,对方身上的煞气已经被清理干净,她眼底笑意加深了些。
霍琦清俊容颜露出感激:“这两天多谢三堂嫂。”
“都是自家人,举手之劳。”
秦阮站在兄弟俩面前,疑惑道:“你们是在等我?”
霍承英:“我父亲打电话来,说段家的确出了些问题,具体情况还没查出来,让我们兄弟留在京城过年。”
秦阮更疑惑了:“这不是已经定好的事。”
霍琦摸了摸鼻尖,小声道:“我女朋友知道我的情况,她担心我出事,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
秦阮神色不变:“你的意思是?”
“我想跟她见一面。”
霍琦神色自若,也没有多少迫不及待见心上人的雀跃。
秦阮笑了:“见啊,我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不等霍琦脸上笑意完全显露,又听她道:“只要你不怕离开霍宅后再被女傀缠上,说不准什么时候一命归西,只管大胆的去。”
霍琦刚有些笑容的脸色,随着秦阮一番惊悚言论白了几分,浑身血液也刹那间凉了。
霍承英默默抹了把脸,将恨其不争的扭曲面容掩藏。
他这堂弟啥都好,就是骨子里是个女友奴,有个谈了七年的女朋友,至今还如胶似漆处着,两人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想着往外跑,真不知道该说他不怕死,还是怕女朋友。
眼见霍琦跟霍承英一个惶恐不安,一个战战兢兢,秦阮又笑了:“出去见是不可能的,来家里看看倒是没问题。
不过话先说前面,你女朋友想进霍宅要经过严格审查,我也要亲眼看看她有没有带什么乱七八糟的进来,确定没问题后才能把人放进来。”
霍琦双眼刷的一下亮了,急忙出声保证道:“没问题,我跟凡凡认识七年了,她绝对没问题的,她很乖也很单纯。”
霍承英站在一旁,听堂弟这么介绍弟妹,唇角没控制住直抽搐。
秦阮看到了,笑问:“你有话要说?”
霍承英脸色一言难尽,瞥了眼身边的堂弟,如实道:“七弟妹是个非常爽朗的人,就是比一般的女孩有力气,想当年她以一人之力,挑战十多名混混而出名,被她揍的人,一个个连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模样。”
霍琦笑着辩解:“承英哥!那是凡凡为了自保,她平时特别温柔。”
霍承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温柔的能徒手拍碎啤酒瓶。”霍琦双眼微眯:“那是意外,她从没有伤害过我。”
霍承英淡定道:“嗯,你是她男朋友,她舍不得伤你,我这几年可没少被她祸害,去年是谁被弟妹拎着板砖追?前年又是谁被弟妹撒狗血?
还有大前年又是谁把我扔进了鱼塘里?还有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弟妹的时候,好家伙,一巴掌呼我脸上,直接把我扇懵了……”
霍琦上前伸手捂住他的嘴:“哥,哥哥哥!你别说了!”
“唔唔……”
霍承英挣扎着去拉堵住嘴的手,双眼幽怨含恨地怒视霍琦。
“咳咳……”秦阮低咳两声,压抑着喉间的笑意,尽量语气平静道:“七少的女朋友,听起来还挺直率。”
霍琦清隽脸庞露出苦恼,说起女朋友语气无奈道:“凡凡可能跟六哥的性子不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她看到六哥总是要动手动脚,不过她很懂事,就算是动手也从没见过血。”
好家伙,合着没见血,你还挺骄傲!
霍承英双眼一翻白,差点原地给他表演个,人是怎么被气死的详细过程。
霍栀走上前,在秦阮身边低声道:“夫人,您该用餐了。”
“知道了。”秦阮以拳抵唇,问霍琦跟霍承英:“你们吃饭了吗?一起吃?”
霍琦:“我们吃过了。”
霍承英:“三堂嫂快去吃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话说完,拉着堂弟的胳膊,强硬性地把人拽走,省得他继续丢人现眼。
看他们往客房走去,秦阮唇角的笑意压不住了。
她跟霍栀往餐厅走去,刚坐在下,就对霍栀吩咐:“去查查霍七少女朋友的背景。”
霍栀应了一声,接过佣人端来的那盅药膳汤。
秦阮鼻尖微动,嗅到空气中的药香味。
她蹙起眉:“怎么是药膳?”
在孕期就不停喝各种食材的药膳汤,现在闻着药香味,她都能分辨出是什么药材熬制出来的汤。
霍栀把汤放到秦阮面前,出声解释道:“夫人,这是主子离开前,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炖得补气血汤。”
“我身体挺好的,没必要再喝这些汤汤水水。”
嘴上这么说,秦阮手已经伸出去。
她捏着汤勺小口喝着汤,像是又回到孕期,每天一盅药膳汤的日子。
霍栀看秦阮苦恼神色,退后两步,极力压着想要上翘的唇:“主子说您这两天眼底泛青,气色不太好看,这是没休息好的缘故,让您先喝上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也不怕我补过了头。”
秦阮气笑了,刚因三爷对她的关怀感动,转眼烟消云散。
霍栀:“主子还说了,一个星期您的气色好转,汤就不喝了,如果还是不见好,接下来您还得喝一个月。”
秦阮捏着手中的汤勺,差点将其捏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