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半天没见，慕秋趴在桌上看着手机摄像头，眨着眼睛叫他。
“程哥，你就把西西扔在镜头下了？”
程知让找了处有花的角落，说：“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有关妤和黎阳照顾，西西没事的。”
慕秋：“想说什么？”
程知让缓慢眨眼，轻声道：“有点想你。”
慕秋枕在手臂上趴着，弯眸笑：“我也想你。家里一下就冷清起来，是有点不习惯。你们是明天回来吗？”
程知让：“明天晚上。秋秋，我真的很想你。”
慕秋凑近了屏幕，轻声说：“我也真的很想你，午睡的时候总觉得你应该在身边的，伸手一摸却没抓到人，一下就惊醒了。”
这么几年，他们已经太习惯彼此的存在，习惯彼此在自己的生活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程知让垂眸笑：“等回去之后，把西西送去云城陪陪爸妈吧，我们出去旅游。”
“这不是已经说好的事情吗？我都叫上淮哥他们了。还是说你想单独出去？下下个月吧，我下个月的旅游计划已经排满了。”
“………”他有些无奈，“你一个月的旅游计划就只有三天，最多五天，说得却好像一整个月都要在外面。你们挑好地方了吗？”
“挑好了，夏日出海活动，沿路自驾游，一想到路边的风景我就忍不住开始提前激动了。”
程知让道：“那我回来，我们再买个相机吧，车也得换成越野，别墅区车库里刚好有一辆。”
两个人低声讨论了会儿旅游的事。最后话题又回到了西西身上。
程知让轻声细语说着西西对那条背带裤的喜爱：“你送给她的东西她都特别珍惜，铺床都怕把背带裤弄脏了。上午的时候哭了一场，就是因为不小心撞倒了，觉得裤子弄脏了。”
慕秋洋洋得意：“我生的，当然爱我和我送的东西。而且口袋上那只猫咪还是我自己绣的呢，仅此一件的，意义非常。”
程知让顺着问：“那我为什么没有一件意义非常的衣服？”
“………你想让我在你衬衫上绣猫咪啊，原来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程知让。”她表情带着揶揄道。
他面不改色：“不在衬衫上绣，可以在其他地方绣，比如睡衣。你给西西做的小手帕上不是就有她的名字吗？我也想有一个带名字的，绣你的名字。”
“绣了谁的名字，就说明那个东西是谁的，这是一个领地记号，绣我的名字干嘛，要绣就绣你的名字啊。”
程知让潋滟眼睛注视着屏幕里的她，认真说：“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啊，老婆。”
慕秋哑然。
程知让拿着平板出去了好久都没回到镜头下，西西已经抬头看了好几次了。
但她并不出去找人，黎阳问她是不是找爸爸，她就点点头，却又小声说：“爸爸在和妈妈讲话，西西不可以打扰。”
黎阳看着她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蛋儿，忍俊不禁：“爸爸和妈妈是不是经常这样，撇下你跑到一边讲话？”
西西想了想，又点头，低头玩着一个玩具，小大人似的道：“爸爸和妈妈有说不完的话，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
关妤在旁边笑。
“西西，是不是妈妈给你说的这句话？叫小孩子不要多管的？”
西西摇头：“是奶奶说的。”关妤：啊这，这话题突然就暧昧起来了。
其他嘉宾也笑吟吟开口问她：“那西西，你爸爸是不是经常带你去拍电影的地方玩啊？爸爸不是经常拍电影吗？”
西西都超级认真地回答：“没有，爸爸不在，我就跟着妈妈。”
“那爸爸妈妈有没有准备给你生小弟弟啊？”
西西皱眉：“不要弟弟。”
“为什么不要弟弟？”
黎阳和关妤也问：“西西不喜欢有弟弟？”
“不喜欢，妈妈会痛。”
关妤想了想，忍住笑：“也是，你出生之前几个月，你爸爸差点都产前抑郁了。”
想起来就好笑，十佳男月嫂当时的反应简直是堪比一位防止女儿交坏学生当朋友的老父亲，就差扛着火箭筒掐着秒表计算他们的探访时间了。
其他人一听程知让差点产前抑郁，立马就来精神了，围着关妤询问。
关妤就顾着笑，也不多说，只拿了一件无伤大雅的事出来讲了两句。
“慕秋怀孕的时候，因为不能常接触电子产品，没办法多聊天，我们就去看望她。在外面走一趟，身上多少有点味儿嘛，特别是当时我们还带了海鲜送去，结果在门口就被程哥拦住了。”
“他很客气地说这味儿容易让慕秋吐，安排我们坐在客厅的右边，和坐在客厅左边的慕秋隔着老远的距离见面，说话都要靠喊的。这简直太搞笑了，我坐进去就顾着和慕秋一起笑了，都没说两句话，程哥又说下午胎教时间到了，我们只能先告辞，回去在群里竭力指责他。”
想想就好笑得不行，跟去军校里看望军事化管理的孩子一样，排队，登记，看两眼说句话，接着又掐着时间离开，很形式化。
那段时间，他们在那个没有程知让的五个人的群里，经常都在吐槽程知让，表情包刷屏，全是从网上淘的程知让的表情包，配上几句话，次次都能让偷玩手机的慕秋在群里发“哈哈哈哈哈笑飞了”。
这段到时候要是播放出去了，大家都能知道程知让在老婆产前比孕妇本人还紧张了。
大家凑在一起说话，几个小孩儿也有样学样，站起来把脑袋凑过去，望着他们聊八卦，明明听不太懂，还跟着一起笑。
等程知让打完视频回到堂屋里，就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他坐在西西旁边，问黎阳：“怎么了？说到我什么了？”
黎阳立马就举报了关妤：“关妤姐说你坏话！”
关妤：“……黎阳你真的是好人好不到底，坏人也坏不到底，不上不下的，让人忍不住揍你。”
还怪押韵的。
程知让挑眉：“说我什么坏话了？西西，关妤姨姨说我什么坏话了？”
西西只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重点，摇摇头，后面又说：“他们问西西想不想要弟弟，我说不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