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一夜无话,易惜风闭上他那沉重眼皮睡了过去,现在他的身旁有两大高手存在,也不用太过担心安全问题。除此之外,那些巡灵官大概率不会再追杀于他,白虎兽神亲自临场观得自己表现,若是她不开口放过,现在他们几人怕是早就变成剑下亡魂了。
至于身上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先养足精神便是,虽说打坐也可以,但效果却不如睡觉来的直接痛快。
来到战场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上次睡的这么舒服还是在上次。
只是他这一睡,却是让王伯当彻夜无眠,他认为易惜风能够沉沉的睡过去,是出于对自己的相信。
待到白净青年熟睡之后,王伯当横跨一步盘膝坐于三人中间,手中之长枪横放于腿。
若是这女人起乱,他定不会怜香惜玉!
见王伯当如此行事,米琼贝撇了撇嘴,但是在其坐落于她身侧之时,她却转过了身背对着那个盘膝而坐的青年。
篝火下,是少女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
………翌日………
三人动身跟着米琼贝前往古道阵营,不久后,一处殿宇展露在三人面前,虽比不得白虎那边的庚钺城那么的磅礴大气,但跟那边的镇门关倒是也差不得多少。
白净青年摇头笑了笑,看来是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行路之时他还以为这女人会给他使什么绊子,不曾想人家昨夜说的可都是真的。
米琼贝看着二人的模样,自然知晓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们虽然没有对面那么富丽堂皇,但是足以够用。”
易惜风与王伯当二人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两者对比下来确实有些差距,这同为兽神怎么居住环境还相差那么多。
“我们接下来该去哪?”
“随我来就是了。”
随后米琼贝将其带到了其中一所殿堂之中,里面不大,除却几张桌椅外就显得空空荡荡。
“就在这里?”易惜风略感疑问说道。
虽说确实不如万兽圣地,不如白虎阵营,但是听闻这话还是让米琼贝脸上泛红。确实自家的条件对比起来说有些入不得眼。
不曾回答易惜风的话,只身跑进了殿堂中央主位之后,自那里拿出一通体漆黑的剑匣。
“这里面就是那什么西洲剑了吗?”
看着这朴实无华的木匣,王伯当低声向一旁的易惜风询问。
他怎么也无法将上古神兵与眼前之物联系起来,旁的不说,就是他现在用的这杆长枪,当时在锻造出炉之时还有霞光绽放呢。
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这是不是也太过于寻常了。
王伯当的一番话也是让易惜风心中忐忑万分,若不是他感应到这木匣子之中有那么一点属于西洲剑的气息,他都怕是这米琼贝在欺骗自己。
“奇怪,为什么打不开?”
米琼贝边走边打开盒子,但是却发现,这个平常随手便开的木匣却是怎么也掰不动。
“古道兽神不在这吗?”
“放心,她今天去……”
话音还未落下,便见那木匣自行开启,其中之剑霞光漫天,映照着整个殿堂,浓烈的剑意在这瞬间迎面而来。
好像……比第一次自己见到时候时更强了。
就在易惜风即将伸手触碰到它之时,这柄剑却向着前方掠去,速度之快只在原地留的残影,而易惜风的手也只穿过了那道剑身虚影。
剑呢?
在二人茫然之时,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传至白净青年的鼻腔之中。
回身向着血腥之气看去,却见王伯当愣在原地,胸膛之下,是一道被洞穿的剑窟。他茫然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那被穿透的身躯还在不断的往地面滴落鲜血。而后用手抚摸着自己那残破的伤口,直到那鲜血的温热在掌心中散开时,他才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易惜风。
——我是被这柄剑……伤了吗?
这瞬间的变故让其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这柄剑真的好快,都感觉不到疼痛。
“王伯当!”
反应过来后,易惜风二人瞬至其身旁,双手不断地往其体内输送真气,他也很懵只能怒视着米琼贝,在场之人只有她有动机。
一掌将身旁正在给王伯当输送真气的米琼贝推开后,反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只是那女子却哭的像个泪人一般,满口答复着不知道。
“是我动的手。”
正在怒气中的易惜风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却见古道悠然自门外走出,手中还握着那柄西洲剑剑柄,剑尖依稀滴落着猩红的鲜血。
“古道?”
看着那剑尖上的鲜血,易惜风也不得不去相信,眼前这一幕是古道所为。
“所以,为什么?”
但古道只是掠过一旁的易惜风,走向跪落在地的米琼贝,冷冷的看着她:“你们私自开我剑匣,可是知罪?”
“剑匣是我们二人开的,与王伯当何事?”
“他杀我麾下众多兽王,兵士,军领,我不该刺他这一剑吗?”
“那你……”
眼见易惜风还想说些什么,王伯当站定在其身前,恭恭敬敬的向着古道鞠了一躬,显然是不想让易惜风再说下去,他可不想为了自己坏了兄弟的计划。
“小子王伯当在此见过兽神,给兽神赔个不是。”
“那你可有怨气于我?”
“不会,小子来之前都已做好了准备。”
见到王伯当如此行事,易惜风也不好说些什么,这股气憋在其心中发泄不出来,他自然也知道,王伯当来此,若是身上没个彩,或许没办法给这里之人一个交代。
服众,要心狠!
“那好,来人,给他关起来。”
“不可!”
随着古道的令下,跪落在地的米琼贝却是瞬间爬起,将王伯当护在身后,抓着他的袖领不愿松开。
这动作还要快易惜风半分。
“哦?为何?”
看着米琼贝的样子,古道不解,平日之时自己这个契约人从不袒护任何一人,不说是冷眼观天下,那也是两眼向天看齐的主。
“因为我喜欢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