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探查后,这名药师一五一十的将情况汇报给了一名中年男子。
“禀告护法大人,目前魔子大人的状况并不乐观,除却气血问题之外,小人还发现,魔子大人的心脉处很是紊乱,似是有什么心病,但具体是何缘由,小人就不知道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挥手道:“下去吧。”
“是。”随后,那人便离开了此处,待那人走后,这位中年男子盯着床上昏迷的少年说道:
“心病?呵呵,乾元,一个小小的易惜风就把你吓住了,你可真是个废物啊。”
…………
霄河镇,霄缘海,霄缘书院。
一青年书生在观星台上一边饮酒一边翻阅着信笺,此人正是一院之长陈传拓,而他手中的信笺,则是关于西域诸国楼兰城的一些耳闻。
三日前,楼兰城之战一经结束,便有人快马加鞭地传来了消息,信上描写道,此战魔教乾元之所以会败,是因为关键时刻突然杀出来两个战力高强的年轻人,这两人一男一女,尤其是那个男子,就是他轻而易举的击退了乾元。
青年书生看完信后,便当场将其点燃,然后随手丢至一旁。
“看来有些疑虑是该浮出水面了。”
正此时,不知哪里钻出来一个法令纹很深的中年汉子,他冲上来一脚便将燃起的火苗踩灭了。
“院长,你不要随便点燃纸张啊,就算你不怕引火烧身,可万一把观星台点了这可怎么办……”
陈传拓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侧着脸不耐烦地怼道:
“怎么哪都有你?”
来者自然是霄缘书院有名的话痨兼七首座之一的梁心怀。
“院长,你……”
未等对方说完,陈传拓直接身形一闪,一把将那张未烧完的信笺夺走,而后消失不见。
梁心怀叹了口气,默默将几片灰烬捏起,随后便下了观星台。
……魔国神教……
自从离开秘境后,周扬便没有外出过,这几日,他一直在潜心修炼,参悟两界塔中那位往届教主的深厚传承,除此之外,他就很少对外界的事物关心了。
自从陆逐尘死后,周扬在神教年轻一辈中的权力堪称只手遮天,无人能出其右。
而这一日,乾元战败的消息很快便传播开来,虽说周神子对这位魔教魔子并不是很关心,但毕竟二人的地位相仿,再加上两教相邻不远,难免还是会有些往来。
“启禀神子大人,现在圣女殿下正和易惜风待在楼兰城中,咱们要不要……”讲着这里,那名白衣护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是周扬的表情却表现的无动于衷。
“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
青云派内,一名微微佝偻着背的老者正在一条悠悠小径上走动,时不时还晃一晃酒壶,面上有几分惬意,这是他刚从山下打来的酒酿,还是新开盖的。正此时,一道气息突然降临在大门之外,只是这气息隐藏的极好,寻常人等根本难以发现。
“陈传拓!”欧冶子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来者是谁,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脑海中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师弟,带陈院长来青云殿一坐。”
佝偻老者微微点头,随后,他向大门外一望,紧接着,两道气息凭空消散,下一瞬,三人齐现青云殿。
此时,白发老者抬手一挥,青色光罩凭空而起,自此,殿外殿内天人两隔,云霄三圣再次齐聚一堂。
刚一落座,陈传拓便在欧冶子眼皮子底下抢走了对方的酒壶,然后当着他的面咕咚咕咚痛饮了一大口。
佝偻老者一拍桌子当场怒道:“我刚提的新酒!”
欧冶长风自然知道,这位霄缘书院的陈院长行事时总是不拘一格,他对此笑问道:“陈师兄这是怎么了?”
陈传拓一边咂舌一边回道:“被梁心怀那话痨烦的……嗯?这酒不错。”
他也不管欧冶子如何气的胡须乱颤,接着说道:
“楼兰城那边战事已了。”
白发老者一抚胡须,西域诸国与魔国之间的摩擦他自然有所耳闻,这魔教虽说在八大宗门中不上不下,但若论谁的野心最大,他魔教绝对是能排进前三的,纵观楼兰城周围这几大宗门,恐怕也只有魔教敢在圣战堂战事吃紧的时候趁火打劫了。
一谈到正事,佝偻老者自然也静下了心来,他说道:“我记得齐骋骋那孩子就在楼兰城吧。”
“嗯,他负责经营齐家商会,五个月前,陈师兄还派梁心怀和林烽火他们去送了尊儒像,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欧冶长风回复道。
这时,陈传拓接着说道:“魔教败了。”
“嗯?”两个老者齐声惊讶,这则消息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因为双方不管是以兵力还是以高层战力来讲,楼兰城都不可能是魔教的对手,更何况领军的可是魔教魔子,虽说只是侠者小成的境界,却有匹敌侠者大成的实力。
两者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他们想不通,楼兰城是怎么赢的。
而青年书生的下一句却令他们愣了愣。
“易惜风出来了。”
对于这小子二位老者自然不陌生,尤其是欧冶子,两人早在隐仁村的时候就见过,只是自碧游宫一事后,这小子便下落不明,甚至还传出他已经被神教教主韩三笠一掌拍死的传闻。
对于这则消息,佝偻老者表现的最是高兴,自己的宝贝徒弟终于不用整天思愁了,这家伙要是再不出现,他就要跑魔国去亲自找人了。
反观身旁的白发老者,他表现得更多是疑惑与不解。
“碧游宫一事不过才过去五个月之久,就算他出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恐怕也不是乾元的对手吧。”